349.
他这五人不愧是发小，全他妈的神经病。我也该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融入他们，他妈的。
*
雪下得挺大。
周记前台领着我和贺暃往三楼包间走，它的装修风格在林语郡接盘以后焕然一新，风格与品牌名更加相称，古色古香。
长廊飘着荷叶饭的清香味，廊桥下的池塘里飘着片片落下的雪花，风一吹就融化了。
包间门窗紧闭，推开门热浪直扑脸颊。林语郡、宋绪宇和方信兄妹俩正在打麻将，麻将机轰隆隆地洗着麻将。
“恩玉来这坐！”
林语郡拍了拍他和宋绪宇之间的板凳，我因为记得宋绪宇给方信打电话说我是程衍的媳妇，默默拉出凳子坐在靠近宋绪宇斜后方的位置，与他俩保持一段距离。
方月月只在我进屋时抬头看我一眼，更多时间眼睛都落在宋绪宇身上，而方信看了我足足几分钟。
见状，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方哥。”
“你和程衍一样叫我方信就成，我和他同岁，不能乱了辈分。”
这个时间段的方信还留着短发，也没现在这么瘦，嘴角还噙着傲气的笑，骄阳似火。而现在长发的他更像是一具漂亮外表的躯壳，失去了骄傲的灵魂。
活脱脱的1转0的即视感，也不知道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总有被人操纵控制一般的感觉，希望他的变化与我无关。
贺暃嫌室内闷热，推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指间夹着燃烧的香烟没吸，缭绕的烟雾被风雪吹散。
打牌不见嘴停的方信又问宋绪宇怎么还不谈对象，身边有个这么气质出众的发小怎么不下手，说着还不忘冲贺暃方向挑了挑眉，又冲宋绪宇挤眉弄眼。
宋绪宇沿着他的视线往身后的贺暃望去，眉心不由自主皱起，正处于沉思状态的贺暃自然没注意到他俩的动静。
宋绪宇转头收回视线，在林语郡准备摸麻将的时候吧林语郡的牌碰掉，面对林语郡圆睁的眼睛，他低头轻笑。
“你问问这位，他是贺暃的前男友。”
“啊？”
方信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端详林语郡，潜在意思不言而喻——林语郡怎么配得上贺暃，气得林语郡吭吭两声把他的牌碰掉。
“看人别太看表面，方月月。有的人长得人模狗样，心里可能是个变态。”
方月月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牌看，突然听林语郡说了这么一句，以为他在阴阳宋绪宇，忙开口反驳。
“宋绪宇不可能是变态！”
“他是不是变态，你又不知道。”
“相由心生，宋绪宇长得这么像正派男主角，怎么可能是变态！他有信徒我都信。你要说衍哥是变态，我信。”
“好，好。程衍过年回来我就跟他说。”
“我说的是实话好吧，衍哥很像意大利黑手党，长得好看是好看，但是他的气质、眼神让人瘆得慌。明明在跟你嘻嘻哈哈，但是下一秒可能就会捅你一刀那种。不像宋绪宇，就算不笑，你也觉得他是个好人。”
“……”
林语郡被宋绪宇的迷妹方月月哽到无语，他扶额随意甩出一张麻将，那幅头痛样逗得方信直笑。
“月月，照你这么说，那林止可是大好人了，整天笑眯眯的。”
“不。他给我感觉很像那种出场很早，一直和主角团交好的背后大boss，总有反水的一天。”
“为什么？是因为哥一直叫他小阴逼？”
“不是！我见过林止没笑的时候。”
“什么时候？”
“衍哥和林语郡在后台打架那次，林止拦住了我们这群准备去后台换衣服的人，脸色阴沉的难看。”
我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林语郡脸上的笑也渐渐凝滞。
提哪茬不好，非得提我出轨程衍台下讨好林语郡，程衍发疯揍林语郡那件事。
那次是林止将林语郡和程衍拖开的，要不然程衍得把林语郡打死，因为我在后台坐林语郡勾八。
“发小打起来，他生气能理解。”
“但是他是等衍哥和林语郡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的，只是拦着我们不让进。”
“……”
“……”
“……”
这下，我、林语郡和为林止辩解的宋绪宇同时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唐恩玉：林止到底是什么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