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怪不得。
怪不得很久没有听林语郡叫止哥了，原来是这样，我想林语郡此刻人生信念崩塌了。
“他应该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林语郡，你和衍哥因为什么打架，动静闹的那么大？”
“因为……一点小事。”
林语郡摸了摸鼻尖模棱两可回答敷衍过去，我在宋绪宇回头看我时装作口渴起身倒水喝。
久远的事，越想越尴尬。
至于林止的想法，我现在都猜不透更遑论从前了，毕竟那个时候还在深信不疑贺暃活好，林止是个温柔的好人。
林语郡坐立难安，他侧身叫独自沉思的贺暃过来替他，说他去前面看看店铺新开张的经营情况。
等贺暃含着烟替代他坐下以后，他经过我时悄悄推了下我，我抬头望他，他冲我示意一起出门。
我放下茶杯余光扫视正在打麻将的四人，轻手轻脚跟在林语郡身后走出包间。
“你今天怎么把方信叫来了？”
“宋绪宇叫来的，最近叶书铎那群人经常去他酒吧玩，他想打听点消息。”
他倚着廊桥的柱子伸手抚摸我的脸，一扫方才的阴郁神情露出暖洋洋的笑。
“一转眼你都大四了。我俩谈恋爱仿佛是上辈子的事，经他们嘴里提起，我就忍不住想起你最初的样子。”
我偏头用脸和肩膀夹住他的手，以他的手温暖我冰冰凉凉的脸，装着很伤心的样子嘀咕。
“那你是不喜欢现在的我了？”
“喜欢，各个时期有不同的魅力，但那个时候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
这种话在我看来像是冷笑话，我伸出暖和的手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心。
“那你更喜欢清纯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骚货？”
“……”
“你看你都回答不出来，所以下次别再问我，我最喜欢谁了。没有前提条件的话，我最喜欢的是我自己，其次是我的爸爸妈妈。”而你们只是我生活的调味剂，缺一个少一个都不是问题。
林语郡面上的笑渐渐褪去，他抽回手望着我。
“我知道程衍现在在你心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我不奢求占据二分之一，在他的边缘给我腾出一个万分之一就行。这么多男人，我可能排不上号，但我也不想做事事被你遗忘的第一名。”
“那怎么可能忘记你，你是我的初恋啊，林语郡。人能有几个初恋呢？”
“你都没否认我说的程衍那句话。”
他的语气很委屈，我心为之一软。
“我不想瞒你。他在我心里的确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但是，我最终的选择永远都不会是他。”
沉默在彼此间蔓延，他抬手捂住脸颊片刻，再放下手时眼睛已经红了。这群发小里就他最爱哭，可怜兮兮的。
“你说的啊，这可是你说的，唐恩玉。”
“嗯，我说的。”
我伸手擦拭他眼角滑下的眼泪，这幅处于弱势的模样太得我心了，即使是平易近人的林止，在我面前也足够强势。
“我最后一个请求，恩玉。”
“什么？”
“别和止哥搞，行不行。”
“……我俩不可能，他对我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