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走不久，江归到了。
他是坐着奔驰来的，下车之后，前有保镖，后有助理，还有司机去停车，俨然一副公司总裁的架势，加上他穿着板正的西服长裤，紧锁着眉头，身上有股逼人的气势，给人压迫感十足。
明明今年，他也才23岁不是吗。
路行舟也皱起眉头，主动走近他。
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烟草味道，路行舟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知道他一天究竟要抽多少烟。
江归一声不吭，带着他走进健身房。
健身房已经下班，留下四五个员工在等着他。
江归依旧不说话，只是招招手，便有人领着他们走向泳池。
“我没带泳裤。”路行舟说完，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江归不也没有带泳裤嘛，这里一定会有备好的泳裤给他们用。
不知道为什么，路行舟觉得江归身上透出一种压抑气息，这种气息他不喜欢，甚至想要逃离这里。
他的想法当然落空了，泳裤也已经备好了。
路行舟很久没有游泳了，体力不如从前，反倒是江归，竟是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可以在水中待上很久也不觉得累。
路行舟坐在水池边，双脚垂在水里，感叹着是自己年纪大了吗。
他又在想着，以前和江归一起去游泳馆的时候，江归是不是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呢。
其实挺无聊的。
但如果对象是心念的人，或许会不一样吧。
江归开始折返了，结实有力的双臂有规律地滑动，激起的水花渐渐袭来，打上他的双腿。
江归转眼就到了眼前，他漂在水面上，拿下泳镜，抹了把脸，目光沉沉盯着路行舟。
路行舟再次感到压迫，曲起一条腿想要起身离开。
江归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腿。
路行舟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坐在水池边了。
江归的手摩挲着他的腿，上下，左右，来来回回，下手也不重，像是挠痒痒，但是却让路行舟避不开。
“江归，我们回家吧。”
江归冷了脸，“不回！”
“你怎么了？”路行舟终于忍不住问，“工作……很难吗？”
江归的脸又冷了一分，收回手，双手一撑，和路行舟一样，坐在水池边缘，双脚在水里来回扑腾。
“许逸辞职了。”
“哦。”半晌，路行舟低低回应了一声。
“是他出卖了北固，出卖了我爸。”
“什么？”路行舟转头，“他……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呵呵。”江归摇头，“他说这是我爸该得的，他做了亏心事，就要付出代价。”
“他说，他没有对不起我，他说，冤有头债有主，他对我爸的敌意从来没有对应到我身上。”
“他还说，说不定，我会感谢他。”
江归说这些话的时候，路行舟安安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一句话说完，江归突然大吼，“谁他妈会感谢他，我操他妈，老子瞎了眼，养了个白眼狼，我操他妈！”
他边吼边用力踢打着水池，水花四溅，甚至打到路行舟脸上。
路行舟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阻止江归的动作，他无可避免地想到当初他欺骗江归的时候，江归是不是也曾这样歇斯底里过，也曾这样百般咒骂过。
他这样生气，是因为许逸在他心中，十分重要吧。
他们毕竟曾经那般亲密无间，形影不离，许逸也曾经那般真真实实的对江归好，照顾他，听他的话，任他予取予求。
即使他对江衍升有敌意，也确实没有牵扯到江归身上，算是仁至义尽。
“你放他走了吗？”路行舟觉得自己很自私，他只想知道，江归以后会怎样对许逸。
会千方百计地找到他，折磨他，报复他，还是会不计前嫌，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哼，老子让他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让我在莞安看见他。”江归咬牙切齿，“否则，别怪我饶不了他。”
“嗯。”路行舟应声，没有回话。
江归的吻突然落了下来，带着凶狠的力道。
两个人身上都是湿的，身体相贴的时候甚至发出滋滋的声音，在空旷的游泳馆内更显突兀。
路行舟红了耳朵，没有躲避江归的吻。
两个人很久没有做过了。
江归将他压在水池边，他看着明晃晃的灯和泛着波光的墙顶，有些不自在地将头埋进江归颈项。
“害羞了？”今晚的江归好像格外坏心眼，手上的力气也大，从路行舟的脚心到颈项，一寸寸大力地抚摸、揉搓，让路行舟感觉自己是案板上的鱼肉，无奈喘息，无力挣脱。
“太亮了。”路行舟喘息着呻吟，他的呼吸黏黏的，喷洒在江归颈侧，江归侧过头，重重吮了一口路行舟的下巴，然后横着将人抱了起来。
路行舟紧张地抱住他，防止自己掉下去。
感受到路行舟不停往怀里钻，江归畅快得紧，脚步更快了。
江归抱着路行舟进了浴室。
浴室里早就没有别人，昏暗的灯光下，路行舟被压在隔间的墙壁上。
江归打开淋浴，刚开始水有些凉，喷洒在路行舟身上，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但是很快，江归热烫的身躯贴上他，双手在他股间徘徊。
“江归。”路行舟粘粘地叫他。
“嗯？”江归将他翻转身子，抚着他的后背，压下他的腰，当下就要闯进来。
“等一下，江归，我帮你。”路行舟说完这句话，背转着自己胳膊，用手去摸江归的那里，灼热的触感让他又是敏感地颤了颤。
见江归没有下一步动作，路行舟便继续替他上下撸动。
路行舟是趴在墙壁上，胳膊向后手掌向下撸动，这个姿势并不太好受，但是好在不用面对江归的脸，他的动作也敢越做越大。
江归在他身后喘息，双手依旧不停揉捏着路行舟的臀肉，“快点。”
路行舟胳膊早就酸了，他想这个时候半途而废怕是不太好，可若是继续，他怕自己会抽筋。
他冷不防将手拿开，江归被丢在那里，下意识向前顶了一下，恶狠狠低声喊，“你他妈什么意思？”
路行舟尴尬地换了只胳膊，向后摸索着，江归差一点没有耐性，直接冲进去了。
下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路行舟抓着江归的灼热往自己的穴口送，伴随着他的呻吟，一点一点地撑开。
江归尤处在震惊与畅快之间，路行舟已经开始动了，他一下一下地扭着腰，前后吞吐着江归，速度虽慢，却妖娆得很。
江归啪地一声拍他的臀，“这么骚啊。”
路行舟叫出了声，压抑的喘息从唇齿间泄出，嗯嗯啊啊地格外勾人。
江归刚才本就快到了，这下刚进去，不过是路行舟动作了几下，他就交代在里面了。
感受到灼热，路行舟身体僵了一瞬，转头看了一眼江归已经退了出去的半硬的性器。
嘴巴微微嘟起，那表情似是不悦。
江归感觉他受到了打击，手向前伸去，握住路行舟发胀的性器，“没满足是吗？”
路行舟发出轻哼，头倒在江归的颈项，胸膛起起伏伏。
江归觉得路行舟的一呼一吸，一个轻哼，一个音节都在勾他，甚至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求他干他。
“今天怎么这么骚啊。”江归很快又硬了，他一手托着路行舟的下巴抚摸，另一手在他身下探寻，那里有精液的润滑，很容易再次进去。
路行舟的呻吟再次拔高，江归觉得自己彻底疯了。
路行舟就像是他的毒药，让他上瘾的毒药，只要一沾上，哪怕是万死不辞，堕入地狱，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