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
“这几天辛苦你了。”制片人姚秋如是说着,给傅鹤递了杯咖啡。
傅鹤被打断思绪,词也背的差不多了,索性将台词本放置一处,接过杯子答道“都是一样的。”
姚秋看着傅鹤撑着身子蜷缩在小马扎上“看你这几天来往都是一个人,贺总没给你配助理吗?一个人多不方便。”
“没什么,我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你来试镜时我还震惊了呢,贺总竟然肯让你出来抛头露面…”
可能看到傅鹤越来越僵硬的神色,姚秋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不对劲,连忙住口。
果然,傅鹤并没有接这个话。
姚秋猜对了一半,贺京关是不知道他出来接戏的,包括在这个剧组,还是靠李路散发他和贺京关在一起的消息才能使他试镜成功这个男三号。
至于抛头露面,傅鹤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个词的意思。
好在这几天戏对的都很顺,每天按时回去,贺京关也很忙,他才有机会出来。
傅鹤秉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
“哇,那是传老师吗?”
“传老师,老师!”
傅鹤听到动静。
姚秋也随着声音回头,只见传时泽带着笑走过,并没到他。
传时泽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对周遭的人客气而疏离。
姚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旁边,传时泽热切跟他打了招呼,他把人领进休息室。
姚秋是那段时间唯一一个不会对他落井下石且还暖心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的人,所以傅鹤这次选择人参加剧组试镜,第一个就想到的是他。
傅鹤让李路到处散发自己和贺京关的情况,甚至于贺京关近期带他出列各种场合,也让圈子里风向变了很多,至少他现在在出来单独试镜时不会有人在为难他。
剧组女演员还在犯花痴,傅鹤倒了杯水“请问,传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剧组?”
饰演女n号的女演员接过水,道了声谢激动地说“饰演神隐的角色临时有事,来不了,传老师是被姚制片喊来救场的。”
傅鹤歪头想了会,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傅鹤很少在片场观察过传时泽的状态,他对于传时泽所有的联系全部都是靠荧幕上,小的时候传时泽小学表演节目时倒是直观感受过,只是当时年纪小。
只觉得特别好看,也不出什么好词来夸,后来被他影响喜欢看一些戏剧性作品,越到后来越觉得冥冥中自有注定。
神隐的戏份不多,但胜在人设出彩,给整部剧染上不可剥离的重要性。
传时泽出来时已经化好了妆发,姚秋跟在后面,脸上挂着笑,他却表情淡淡,只在姚秋停下话头后,他才会象征性点两下头。
传时泽进入状态很快,起承转合间掌握形态,修长的身影吊着威亚,白色的衣衫灵活地转入各个场合,犹如谪仙。
傅鹤不知不觉看得入了神,连有人喊他他也未能察觉。
“小傅,小傅?”
傅鹤回神,副导演正看着他,传时泽还吊在空中,闻言往他这个方向瞅,傅鹤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知道,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他向空中摆了两下手。
“来,小傅。”副导演又喊了声“你去帮道具组拉一下。”
“好。”
傅鹤小跑过去,道具组的人微微点头示意绳子。
这次准备的匆忙,传时泽被临时拉来救场的时间没有准信,他们也都没来得及准备,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众人拉着吊威亚。
傅鹤一会被使唤和众人一起拉一会儿又是帮忙跑腿搬东西,整个一脚不沾地。
等到彻底松快下来时,傅鹤身上已经出了层薄汗。
“傅鹤。”传时泽已经下来,径直走向他,率先出声。
傅鹤回应“时泽哥。”
传时泽好像瘦了些,神色掩不住的疲惫。
“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傅鹤问。
“一些私事。”传时泽说。
见他不想过多表露,傅鹤没有再问。
楚副导演走向前,拍拍他的肩头“好啊,传老师,还是要谢你救场,不然这部分我真的要愁出白头发了。”
“都已经谢过了,就不要再客气了。”传时泽说。
“不行,还是要请你吃饭,一会喊上姚制片,这个…傅鹤是吧?你们既然认识也一起去。”楚副导演说。
傅鹤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摆手“不用,我就是…”
“楚导。”传时泽接过话“真的不用,我跟小傅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就让他代替剧组请我吃一顿吧。”
楚导圆滑揭过,拍了拍傅鹤的肩头“行,小傅你就替我好好招待招待时泽,回头账从我个人给你报销。”
……
传时泽想带他去餐厅,被傅鹤制止了,传时泽见他窘迫着脸说着自己没有时间,到底没有勉强。
最后把人带到车上。
“不好意思,时泽哥。”傅鹤又一次道歉,
传时泽“一路上都在道歉,最近成了道歉复读机吗?”
见傅鹤低头,他又岔开话题“你最近跟老师联系过了吗?”
傅鹤把头又低了一些。
传时泽“之前是不好意思,傅鹤,快过年了,而且你也已经接到戏了,老师很担心你。”
傅鹤几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抬眼看向窗外,有的地方已经挂了红色的横幅,隐隐透露着年气。
车厢里俩人久久没有说话,呼吸声沉闷而压抑。
他现在每天晚上闭眼就是老师那一天的情形,透过屏幕折射出来的老师让他感到陌生,弯着的脊背犹如巍在他面前的大山搬不走,移不动。
为什么?凭什么?他傅鹤凭什么让老师做到如此地步,去见他,他怎么在有脸去见老师呢,他现在就应该自戳双目,背刺横刀,血肉横流倒在血泊里,地府的判官该判他永世不得超生以此才能弥补半分。
传时泽“小傅。”
傅鹤闻言抬头。
传时泽的声音像是从空旷的山野传来,带着辽远而透彻的安抚“平芜尽处是春山。”
傅鹤摸黑回的平层,贺京关已经把钥匙给他,在这里也已经住了有一个星期左右,贺京关没有找在找阿姨,反而热衷于自己做饭,所以傅鹤每天都会提早回来。
屋里也很黑,感应灯感知到他的存在后霎时大亮,冷峻的声音也传来“回来了。”
傅鹤吓了一跳,贺京关从黑暗中走出,灯随着他的走动一个一个开着,傅鹤被刺的紧闭双眼,适应了会才慢慢睁开,贺京关的衣服还没换。
显然已经等了他一会。
贺京关声音冰冷“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傅鹤“……一位学长。”
“是那个影帝?”贺京关紧紧盯着他“看来得设个门禁。”
傅鹤低头,他今天耗费了太多心神,没有多余的情绪留给贺京关“冰箱里还有点饺子,你吃吗?”
贺京关呼出的话戛然而止,他静默了半晌,盯着傅鹤,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出不安和慌张,可他失算了,
傅鹤坦然的等待着他回答的样子,真的好像只是为了问他是否要陪自己吃顿简单的饭菜。
“吃吗?”见人没有应声,傅鹤又问。
贺京关露出缓和的神色。
傅鹤“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了,下次不会了。”
今日的傅鹤好像比平常都要柔顺。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傅鹤缓慢睁开了眼,贺京关的手肘还搭在他身上,他试着动了一下,贺京关却直接将他桎梏地更紧了一些。
没办法,他就只能这样干瞪着眼,暗自想着剧组不会耽误事情才好。
贺京关醒来时,傅鹤又睡了过去,睡着的傅鹤异常柔软,睫毛浓而密,嘴巴被自己蹂躏的也有些红润,贺京关心里和胸腔仿佛被什么填满。
傅鹤感知到什么,蓦然睁开了眼,四目相对之际,傅鹤愣愣看着贺京关,眼睛是以往没有的防备和恐惧,有的只是茫然,贺京关不露声色移开了目光,起身穿衣。
再进来时,已经收拾妥帖,穿了居家服,甚至还戴了款半边框眼睛,傅鹤起身。
“起来。”贺京关说“吃饭。”
贺京关今天好像不打算出门,那也就意味着,他也不能走出去,这个认知让傅鹤有点焦虑,在被贺京关强迫着看了第三部电影时。
贺京关“你有事?”
傅鹤“啊?…没没有。”
贺京关用眼神扫射,示意傅鹤手里的抱枕,傅鹤顺着目光而下,只见抱枕被他揉成一团,他尴尬笑了两声“我去个洗手间。”
说着起身,回到卧室,终于找到手机。
“喂,楚导。”傅鹤在洗手间小声打着电话“是我,小傅。”
“哦,小傅是吧?啊好好,请假是吧,行,可以,身体不舒服就要修养的嘛。””
傅鹤挂完电话,疲惫的坐在马桶上。
浴室外敲门声响起,傅鹤起身。
傅鹤“怎么了?”
贺京关宽肩窄腰,低着头走近,进来立马将空间塞满,压迫感十足,不好的回忆袭来,傅鹤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好了,先出去吧。”
向前走,贺京关巍然不动,门被他挡着,傅鹤急切地说“我真的好了。”
突然,贺京关大手一挥,直接把他抱起,傅鹤惊恐万状“贺京关!”
扑腾,傅鹤被放到洗手台上,尚没来得及看清贺京关是何姿势,呼吸先被人掠夺,贺京关抓着傅鹤的脖颈,无奈他只能被迫仰着头与贺京关纠缠。
贺京关霸道地掠夺着他的呼吸,尽情攻略城池,傅鹤脸上浮现痛苦,贺京关突然睁眼,动作停了下来,傅鹤得到空隙,没忍住拼命咳嗽,胸腔剧烈波动着。
“咳,你…”傅鹤睁大眼睛。
只见贺京关慢条斯理褪下外衣,只穿了一层的睡衣很快被脱完,露出宽阔有力的胸膛,胸肌若隐若现,结结实实的腹肌就这么裸露在傅鹤眼前。
傅鹤呆愣地看着贺京关,贺京关抓住傅鹤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傅鹤猛的缩回手,温度烫的吓人,贺京关露出邪笑。
“我…我身体还没好…”傅鹤结结巴巴道
“没关系。”贺京关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后“我托着你。”
结束时,傅鹤瘫软在贺京关怀里。
贺京关起身,水流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溢出一地,荡出起伏的涟漪。
傅鹤动了动被泡的发白的手指,贺京关蓦然伏上,大手包裹着他的指尖,傅鹤闭眼。
贺京关“吃完饭再睡。”
傅鹤一丝力气也无,身下的存在感也很强烈,他干脆闭着眼睛。
贺京关吃饱过后耐心向来富足,他用手恶趣味地掀傅鹤的眼皮。
每次做的狠了,傅鹤大腿内侧和腰间都会泛出一大片粉色,连带着几天都消不下去,傅鹤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贺京关眼眸紧紧盯着。
傅鹤试图用手拍打走在自己身上这只作恶的手,可他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刚一抬手,就被一股钻心的疼痛中断。
贺京关倏然笑开“你先吃饭,吃好让你打,如果你还有余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