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都市情感>杀了我放了我>第23章 第一课

  飞机落了地,南城。

  傅鹤拎着行李箱穿梭大厅,他很快觉察到不对劲,太怪了。

  刚才去办理登记那个工作人员,反复跟他说了好几句话,傅鹤想着,转身进了一间洗手间。

  贺京关亲自来了?

  傅鹤努力挥开他的阴霾,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他埋头洗了把脸,然后笑了声,暗叹自己太过惊弓之鸟。

  反正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他来了又能怎样呢。

  想到这里,傅鹤眸子阴沉了下来,。

  “你好傅先生。”来人带着墨镜,一身黑色西装,比他高了半个头,恭顺站定在他面前,略微弯着腰“我来接您。”

  傅鹤低头不答话,往他反方向走,保镖见状直接跟着他,傅鹤往左他往左,傅鹤往右他往右。

  到出站口,一辆卡宴静静停在那里,门略微开了个角,露出里面人的小腿,皮鞋铮亮,包裹着骨骼突出的脚踝,禁欲又充满着压迫感。

  傅鹤转身往反方向走,为了躲避,他特意选了一个很小的出站口,他知道躲不过,可他只是想回去见一下老师,这个也不被允许吗?非要如此逼他吗?

  傅鹤越走越快,最后小跑着,因为他看到贺京关已经下了车,他强迫自己不能往后看,却又控制不住。

  贺京关穿了一身暗紫色西装,领口是黑色的,站在那里,典型的宽肩窄腰,傅鹤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知道,他正盯着自己。

  盯着自己犹如丧家之犬乱跑,好似在看到手的猎物在做最后的挣扎。

  傅鹤胸口剧烈起伏,喘息之际。

  一群人迅速上前围住他,像被圈在笼子里的鸟。

  傅鹤呆楞在原地,帽子已经被他跑掉了,额前的发丝沾染上汗渍,贴在脸上,稠艳的面容一脸茫然。

  真皮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有节奏的响动,一点一点逼近,傅鹤心脏也随着被高高举起。

  越来越近,傅鹤觉得自己的小拇指在发痒,他发疯一般抓挠着自己的小拇指,不够还是不够....

  声音停下,在傅鹤面前落下一道阴影,他慢慢抬头。

  贺京关似笑非笑的面容呈现,只是渗着凉意,深邃的眼眸像是要把人吞进去,他捡起傅鹤的帽子,拍了拍递给他“别在掉了。”

  傅鹤看着帽子,被贺京关根根分明的抓着,像是在抓着他的命门。贺京关见他还在呆愣,又抬了一下帽子,傅鹤颤抖着接过。

  突然,他抓上贺京关的手臂,眼角微红,声音哽咽,“你让我…去见见老师好吗?求你,贺京关,,我求求你。”

  一秒,两秒。贺京关玩味的表情并未褪下,傅鹤的心也跟着沉入谷底——被判了死刑。

  贺京关抽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皱褶和灰尘的衣服。

  两人上前,直接把傅鹤的双臂压制住,他眼睛死死盯着贺京关“贺京关——!你该死,你混蛋,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对老师,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贺京关站起身,边走边退,眼睛死死盯着傅鹤的歇斯底里,慢慢敛了笑,残忍地说“傅鹤,你本可以去见你的老师,我给你准备了半小时。”

  傅鹤见到有希望,往前爬了两步想要去抓贺京关衣角,被人死死按住”为什么?”不给我。

  “你又为什么去抱那个男人?”贺京关顿了顿,似乎并不想听到答案“这是在我身边的第一课,我不允许的,你就不能做。”

  .......

  傅鹤抬手挡了挡落在额前的碎光,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哐啷的声响,惨白的面色上掺杂着绯红,惹人遐想。

  门被打开,傅鹤敛了眼眸,陷在被子深处。

  张姨端着一碗乌鸡汤走近,神色颇为担忧“先生,您多少喝点呢,万一贺总知道您又闹绝食....”

  许是哪句话惹恼了床上的人,又翻了被子往中间去。

  “......”

  张姨没有法子,她只是三个月前被人招来做食补的阿姨,这个别墅里的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尤其那个脾气性格并不算好的贺总。

  张姨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汤碗并没有用平常的瓷器容器装,而是简易地用了一次性塑料打包盒,房间里所有隐形伤人或者杀人的设计全部都设计成了软件。

  贺总来这里时间并不频繁,但每次一来都会呆上将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这个房间将不被允许进入。

  张姨记得,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床上的人听说贺总要来也不似从前一般冷漠和抗拒,甚至还说了句:知道了。

  张姨将这事告知贺总时,贺总虽然语气不显,但问了好多他平常的吃食和活动。

  可被锁在床上的人哪里有活动呢。

  贺总来的时候下的很大,他喝了很多酒,酒气很大,别墅的门甚至还是她给他开的,贺总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那个人的屋子,却在半夜喊了急救——

  贺总捂着左臂出来,十分骇人,自那以后,凡事那人所及之处,就被按上了这些。

  傅鹤直到太阳落山也没动那碗汤,他本就瘦削的身体在这些日子的磋磨下更加瘦弱,贺京关现在只需轻轻一划就能把他的手臂握出一截印记,傅鹤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常常是这边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就又被叠加一层。

  床骤然陷下去一大块,傅鹤睫毛微颤。

  贺京关进房间之前就被告知这人还没吃东西,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的脚腕和手腕,生意场上压下去的怒火乍现。

  “闹绝食?”

  傅鹤装没听见,突然爆发一声叫“啊——!你!”

  只见贺京关直接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拽离了床,他的手铐随着他的动作也噼里啪啦地响,贺京关直接顺着脚腕将人抗在自己身上,傅鹤的头贴在他宽阔有力的背部,脸被砸的生疼。

  “你!”傅鹤拍打“放我下来!”

  贺京关却不听,顺着床沿走了两圈。

  “啊——!”

  他竟然!竟然边走边打傅鹤的屁股!傅鹤脑红了眼,语无伦次骂他“贺京关你混蛋!放我下来!啊——!”

  他每说一句,贺京关就重一下。

  “我不,”越到后,傅鹤声音竟然带了哭腔,声音乍一听像塞了一团棉花“我错了...错了...”

  他干脆死尸一样垂在贺京关背部,贺京关感觉自己背上湿润一片,挠的他心痒。

  贺京关坐回床上,傅鹤的手铐正好能延伸他上洗手间的距离,他两只手握着链子,如果可以,他多么想用这个链子锁紧贺京关的喉咙。

  贺京关坐下后也没把他放回床上,而是干脆将人安置在自己腿上,傅鹤的眼睛还是红,连带着耳垂也没能幸免,傅鹤下垂的嘴角盈满光泽,贺京关呼吸攸的变重。

  “唔...”傅鹤的唇被掠夺,贺京关的吻向来霸道,他被迫仰着头,试着用鼻子正常呼吸,突然,傅鹤睁大眼睛。

  贺京关东西抵着他,傅鹤想往后躲,贺京关哪里肯让他如愿,他整个人都在贺京关的包裹下,贺京关只需轻轻一揽,便能与他密不透风着贴合。

  不知吻了多长时间,傅鹤被反向丢在床上,贺京关起身脱衣,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贺京关宽大的身躯如泰山般压下....

  不知过了多久,贺京关才堪堪吃足,傅鹤已经昏了过去..贺京关给他清理时在洗手间又要了一次。

  贺京关问张姨要了碗粥,下去拿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算上他回到家的时间,四个小时。

  没人知道傅鹤在这四个小时里经历了什么,贺京关把粥端了上去,摇傅鹤“起来吃饭。”

  傅鹤“.....”

  “你不起来,我就嘴对嘴喂你。”

  傅鹤“.....”禽兽。

  傅鹤费力睁眼,贺京关将人抱在自己身上,傅鹤想挣开奈何没力气,动作落在贺京关眼里像小猫似的撒娇。

  小猫不满的皱着眉头,不满的张嘴,然后不满的吞咽。

  喝到还有一小半,傅鹤说什么也喝不下去,贺京关诱哄道“乖,还有一口,就在喝一口。”

  傅鹤撇嘴,这已经是第n次最后一口了。

  见人实在没什么力气,贺京关大手一挥,将余下的尽数填在自己肚子里,抱着人美滋滋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