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回蒋家的小楼，蒋安年今年不在家，好像是下乡还是出差去了，走之前特意给蒋云英打了个电话。
蒋云英敷衍几句便挂了。
往年也这样，过年时只有饭店和酒吧彻夜喧闹，朋友们都在各自家里吃年夜饭，他无处可去，有几次是去管逸飞家里凑人头吃的饭。
大多数情况下是去酒吧喝大半夜酒，再回家打半夜的游戏。
但今年不一样了。
他今年跟男朋友一起过年。
*
年夜饭是蒋云英掌勺做的。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虽说比不上饭店里做的，但比煮粥糊锅底好多了。
姜绕还额外煮了两碗蒋云英点名要吃的葱花面，分别卧了一颗形状饱满的荷包蛋。
一开始刚来这儿时，是丁文芋跟他吵架误伤了蒋云英，蒋云英才带他来到这个房子，之后顺理成章被硬留下来。
那天的晚饭就是他煮的两碗葱花面。
想想丁文芋发疯那会儿感觉过了好久，一算发现才过去几个月而已。
**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把碗筷往洗碗机里一搁，俩人双双坐在电视前看春晚。
但实在无聊，没一会儿注意力就都被分散了。
蒋云英抓过坚果盘：“吃不吃瓜子儿？我给你磕。”
“吃，不过要五香的，原味你自己留着吃。”姜绕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举着手机给问候他的乔晓亚回消息。
“焦糖的要不要？”
“要。”
蒋云英剥一颗往他嘴里喂一粒，手指时不时不经意擦过干燥温热的唇缝。
姜绕放下手机后发现他还这样占便宜，于是趁他不注意一口咬住指尖，在指腹上留下浅浅的整齐牙印。
“摸我嘴干嘛？”
蒋云英没收回手，反而正大光明捏捏他柔软的唇瓣，“可以亲吗？”
姜绕仰起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然后眨了眨在灯光下显得水光盈盈的眼睛，直白问道：“可以做爱吗？”
“……禁令解除了是不是？”蒋云英咬了咬他的耳垂。
姜绕搂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去亲他，轻笑着说：“提前一天结束，奖励你。”
电视里传来的热闹声很大，好像有哪个明星出场。
但俩人无暇顾及，只是一个唇舌交缠的火辣热吻，就把他俩所有的思绪占据了。
两只滚烫的大手抚上光滑细瘦的腰肢，一只向上，一只往下，把姜绕逼出好几声细碎的呻吟。
蒋云英下面硬到爆炸，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边亲边往卧室走。
“有个东西送给你。”
姜绕被放倒在床面上，撑着上半身看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蓝色盒子。
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放着一个黑色皮质项圈。
像狗项圈一样，四周嵌着幽冷的银色铆钉，中间有个金属圆环，上面挂着细细的银链子，链子末尾还有个可以套在手上的把手。
姜绕似惊似羞地看了蒋云英一眼。
蒋云英却麻利地脱掉上衣，把脖子挺送到姜绕身前，喉结上下滚动间，有低哑的声音响起：“为了防止我失控，老婆，你给我戴上吧。”
乍一碰到皮面被冰了下，姜绕缩了缩手指，而后生疏的打开卡扣，给近在咫尺的脖颈戴上。
只要有空，蒋云英每天早上都会去小区外面跑步锻炼身体，家里也有跑步机与哑铃。姜绕写作业不理他时，他常在客厅做运动抒发精力。
姜绕知道他身材不错，平时也爱摸他的胸肌腹肌，只是突然戴上一个项圈，莫名色情起来。
肌肉壮硕却不显油腻累赘，线条流畅筋肉分明，劲瘦的腰身前垂下一条闪着银光的链条。
握住银链一端的把手，像是正在驯服一只大狗一般，征服欲轰地燃烧起来。
姜绕用力一拉链条，那端被拴住的人顿时失力不受控制地扑到他身上，将他抱个满怀。
视线交错间，蒋云英眸中欲火涌动，他抵着姜绕的额头低声诱惑道：“老婆，做爱吗？”
姜绕气息不稳地翻身把他按在床上，扒了身上衣服以及蒋云英的运动裤，从床头柜上拿来一管润滑液扔给他——
“给我扩张。”
***
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窗户上贴着红彤彤的新年剪纸，外面不时有一簇一簇的烟花在空中砰然绽放，与电视中放鞭炮的欢快背景音响作一团。
然而房间里还有另一种隐隐约约的暧昧声音。
愉悦的粗喘声与喘吟声交织，还夹杂着些许链条碰撞的清脆声，一起入耳简直太过于色情。
姜绕往日莹白的皮肤此时布满了浅粉，脸颊两处醉了似的酡红。
“啊……好深……”
他裸着身子迷蒙地骑在男人身上，手中牵着银链，随着他摇晃的腰肢上下起伏，臀肉撞在胯骨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后穴里的阴茎在他掌控下进出有度，他想要快感强烈一点就往腺体上撞，不想要太刺激便坐得缓慢一些。
他完全陷入了这场由他主导的情爱之中。
俩人都射过一次后，姜绕累了，便由蒋云英在上，他躺着被操。
蒋云英即便戴上了束缚他的项圈，依旧掩不了他的凶狠，一个劲儿的往里冲撞。
“嗯、慢……慢一点，啊……”
姜绕受不住的哭吟，扯紧了手心攥着的链子，把人拉下来成功减慢了速度。
他近乎哽咽得寻求爱意：“蒋云英……亲、亲一下。”
蒋云英停下动作，虔诚地吻上他的嘴唇：“不要怕，绕绕，我爱你。”
**
俩人是在床上负距离中迎来的新年钟声。
倒计时开始时，蒋云英正扛着姜绕的一只腿，不知疲倦地操弄那口小穴。
姜绕朦朦胧胧之中听到了倒数的声音，于是赶紧扯了扯银链，蒋云英适时地停下来，一同等待倒计时归零的时刻。
客厅里主持人们的声音格外精神抖擞，全场所有观众齐齐倒数——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蒋云英吻住姜绕，声音低沉却很温柔：“新年快乐，绕绕。”
姜绕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亲昵地蹭了蹭，“新年快乐……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