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英喉结滚了两下，抚摸脊骨的那只手顿住，指尖停在空中颤了颤，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揉弄两下清瘦的后背，随即下滑揽过腰际，像没骨头的蛇一样紧紧缠着。
他低头在姜绕发间蹭了蹭，颇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意味。
“好，你买订婚的，我买结婚的。”
姜绕从他怀里抬起头，透亮的眸子在太阳光下像波光荡漾的湖面，“高中毕业就订婚？”
蒋云英吻上他的眼睛：“怎么，不愿意？”
“我只谈奔着结婚去的恋爱，现在后悔也晚了，绕绕。”
姜绕觉得脸热，侧脸躲开他小声说：“没后悔。你别叫我这个名字，好奇怪。”
“你同桌能叫，我不能叫，”蒋云英挑挑眉：“绕绕，我们都要订婚了，你还对未婚夫厚此薄彼？”
“……叫叫叫，随你。”
姜绕无奈，提醒他：“不过，咱俩都还没毕业呢，摆正你的身份，男朋友。”
“好，遵命。”
片刻后，蒋云英把头埋进姜绕肩侧，闷笑两声：“老婆好可爱。”
姜绕彻底红了脸，推他一把：“住嘴吧，我该写作业了。”
不能再腻歪了，他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等回头撩出火来，受罪的还是他，一边扶着腰一边熬夜做试卷什么的……
*
大概是蒋云英的补习起了作用，期末考试的时候姜绕下笔如有神，做题顺畅得他自己都震惊了。
回家后扔下书包，按住蒋云英就亲。
蒋云英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冲昏了头脑，直接来者不拒，抱着他就往卧室跑。
吓得姜绕赶紧跳下来拦住他：“等等等等，先不做，等我明天考完。”
“……”
蒋云英一个转身，把人放倒在沙发上，压着他亲了一口又一口：“那为什么一进门就亲我？”
“不做撩我干什么？”
“为了谢你。”
想到考试姜绕就忍不住高兴，翘着嘴角真心感谢道：“感觉今天考得还不错，谢谢你给我补习。”
蒋云英笑了笑，一只手不知不觉探进身下人的衣服里上下摩挲：“我很贵，只亲我可不够。”
温热的手掌贴着暖烘烘身体格外熨帖。
虽然有地暖，可还是有微凉的空气钻进衣服里，姜绕动了动腰，把那只手薅出来攥着不许他动，红着脸假装没听懂这人的暗示。
“今天只能亲嘴，其他的不许做。”
“男朋友好狠的心啊。”
蒋云英顺势和他十指相扣，把人拉起来，让姜绕正对着坐在他大腿上，而后抬起下巴仰着脸看姜绕，示意道：“亲吧，把我的嘴亲肿了再说。”
姜绕想起之前蒋云英把他嘴唇亲肿的那段憋屈时间，不禁笑出声来，“我才没有你那么大本事。”
“嘲笑我呢？”蒋云英空着的手按着他的后脖颈，把人压下来嘴唇相贴，接了个黏黏糊糊又腻腻歪歪的吻。
“嗯……别咬我，疼。”
“不咬了，伸舌头。”
“唔……”
由于这段时间备考，怕耽误姜绕学习，俩人很少真刀真枪实干过，做一回累一天，为了姜绕的成绩着想，大多是临门一脚忍住了。
不过感情却一天天升温。
拉拉手，贴贴腿，哪怕是不经意对上眼，都能惊得脸红心跳的。
——特指姜绕。
他这会儿才有了和蒋云英谈恋爱的实感。
刚开始他真觉得自己是被强制爱的。
不止他自己，连科普给他这个词的乔晓亚也这样觉得。
但是真谈了之后……感觉也还不错？
亲着亲着，姜绕感受到小腹前抵着一个硬东西，顿时有些清醒，连忙大喘着气把蒋云英推开。
蒋云英猝不及防被拉开，不满地过去舔他嘴角：“嘴还没肿，别跑啊。”
“……可你下面肿了。”
姜绕脸颊嫣红，双眼眨得飞快，挪动着腿想走。
蒋云英拦着不让他动：“那你就这样隔岸观火？宝贝，又不做，用用手吧。”
“不行，”姜绕跟他讲道理：“你上回也是这样说的，最后还不是搞到床上去了？”
蒋云英反驳说：“没做到最后，而且你也硬了。憋了那么多天，操操腿都不行？”
姜绕态度坚决，“不行。你自己去卫生间，我要去复习了。”
说完便迅速起身捞起书包就走。
背影很是坚决。
蒋云英只好去了卫生间，可他越想姜绕越硬，下面那根东西直挺挺地杵在腹部肌肉上，外皮都给搓红了也不见半点动静。
他气得脸黑，淋了一通冷水才让性欲消退。
出去后看见冰箱前的姜绕又是一阵心浮气躁，一声不吭灌了两杯白开水，这才稳住情绪开口道：“饿了？”
“我点外卖，想吃什么？”
姜绕敏锐得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关上冰箱门看他一眼，说了句“都行”。
他慢慢小步蹭过去，在蒋云英旁边欲言又止了好长时间，等人都点完菜了，还不见他开口。
蒋云英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学完习不会跟男朋友说话了？”
“没，”姜绕嗅着冰凉的水汽摸了摸鼻尖，“就是……有个题不会，想问问你。”
“怎么不把题目拿过来？”
蒋云英立马站起来，却没见身旁人有动静，于是奇怪地看了眼还在沙发上窝着的姜绕，“走啊，不是有题不会做。”
“啊，”姜绕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抠抠手心，“我把题干背下来了。”
他接着抬起头，眼睛无措的乱眨，心虚一般小声问道：“我想问，你刚刚……因为我不给你弄生气了？”
蒋云英一愣，所谓的问题就是这个？
“这就是你不会的题？”
姜绕点点头，颇有些认真地问：“所以你会不会解？”
“……”
别说生气，蒋云英被他问的这道题戳中，此时已经什么情绪都没了，就像是一张揉皱的白纸被姜绕好好抚平，还在上面画了一颗太阳一样。
蒋云英无奈失笑。
“会解。不是生气，是我没弄出来欲求不满了，不是对你发脾气，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他叹口气：“太喜欢你了，所以没办法控制欲望，你不要讨厌我才对。”
“怎么可能。”姜绕下意识回答，“拒绝你，只是怕我忍不住而已。”
蒋云英一屁股坐回去，凑到他面前，低声缓缓问道：“忍不住什么？”
姜绕注视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嘴唇，被诱惑一般不由自主地张嘴：“忍不住……跟你滚上床。”
话音还未落，炙热的嘴唇就堵上来了。
“嗯……”
唇舌交缠得水声淋漓。
“绕绕，谁说你不会谈恋爱的？”
“……还亲吗？不亲可以闭嘴。”
“亲。乖，伸舌头让我舔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