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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温柔的吻像哄睡般的亲昵抚摸，林竞晖像一只休憩的猛兽，呼吸声逐渐慢下来，轻轻放开他，催促他睡觉。姜束的眼皮开始沉重，他的神经其实紧绷了太久，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已经经历了不少大起大落。
上一秒脑子里好像还想着什么虚无缥缈的事，下一秒就无意识睡了过去。
姜束再次睁眼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林竞晖正坐在床边，宽阔的脊背弓着，从一旁拿起裤子起身穿上，就这么光着上半身打了个哈欠。扭头看见他醒了，林竞晖的声音懒洋洋的，“怎么，想跟我一起迟到啊。”
他年轻耀眼的脸庞逆着光，是少有毫无防备的舒展模样。
姜束很想有条不紊地收拾，但是他自然醒的时间，还是从家往学校走刚刚好的时间。而对林竞晖来说，则是十分钟内出门勉强不会迟到的时间。要是公交到得早一些，还能气定神闲买个早餐。
但是眼下两个人手忙脚乱，出门前还在门口磨蹭着亲嘴，整整拖延到了二十分钟才好歹下楼。
班主任正在早读上招呼课代表领读，门口传来的报告声打断了她。
姜束倒不像平时迟到的人同学那样不敢跟老师对视，他的神情坦荡，要不是还背着书包，班主任可能理所应当就挥挥手让他进来了。
为了显得姜束“早到”，林竞晖下了早读才走进教室撂下书包。
两天后，月考很快结束了。对于重点班的学生而言，不过是参加了一次小测验，连考完试的气氛都没有，像是某个稀松平常的下午放学。只有林竞晖，答得好坏与否先不说，先在心里给自己放了接下来的一礼拜假。
“考完试都不能晚点回去吗，说你和同学出去聚餐？以前考完试我还去通宵呢…九点之前？也不行？”
公交车后排，林竞晖摆弄着姜束的书包带，明显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姜束为难地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跟直接不回去也差不多了…”
声音再小，还是被林竞晖听去了，根本正中下怀。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
“那就看你咯，也不是不行。”
姜束却抱紧书包作出让步，“要是你想去干其他事，今天要不，我就不去你家了。”
林竞晖只能咬牙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不去，他还想去哪？
在学校里能多说三两句话都算不错，一整天都看得见摸不着，唯一独处的时间还掐着点，哪有这样谈恋爱的？
过两天有三天的小长假，他还计划跟姜束去附近玩两天避避暑。如果连晚回家一小时都难办，这种事恐怕也只能想一想了。
林竞晖承认，眼下自己被怨气泡着，因为相处时间不够就大发牢骚的模样有点丢人。明明他见到那些搂抱得难舍难分的情侣就起鸡皮疙瘩，换成自己，竟一样矫情腻歪。
甚至是小心眼。
很多时候才刚进门，姜束就会被林竞晖揽进怀里，亲到上气不接下气才撒手。林竞晖归结原因为时间有限。要是想做到最后，就更不能耽搁。他可不接受一次都没做尽兴，姜束就要急匆匆跑回家了。
玄关处成了林竞晖进入姜束最多的地方。虽然在床上能做更多事，可他喜欢姜束还没被扒光的时候，有点害羞又下意识贴紧他的黏糊劲。在门口被脱了裤子站都站不稳，颈后还微微出汗，小穴温暖濡湿，一点不似白天在班里冷冰冰的模样。
林竞晖在学校里闲着没事，目光全在姜束身上流连了。
他每两节课就会喝完一杯水，课间再去接满满一瓶。每天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很多次，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大多时候是一副生人勿进的神情，有人和他搭话会明显睁大一点眼睛，像被是人强制按下了开机键。不过即便再热情，也很难让他脸上出现更多表情。
这一点林竞晖理解，就连自己都没法轻易把姜束哄笑。
除此之外，还被他抓到偷看自己几次。每次都欲盖弥彰地移开目光，然后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被追问为什么偷看，回答倒格外坦荡，不是偷看。
姜束感觉出林竞晖的情绪不对，倒不如说，对方根本没打算遮掩。男生一言不发，一圈圈捏着指骨，闷闷作响，下车走在路上也偏过头去。
他思忖良久，“我觉得有个办法。”
林竞晖这才回头瞟他一眼，不自然地舒展了眉心，“你说什么？”
和林竞晖不一样，姜束早就在心里盘算过无数次如何骗过谢瑾了。
他大致想明白了，那天谢瑾为什么同意他在同学家过夜，只是从前他没提过这种要求。她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在外人眼里显得正常得体非常重要。每次出席家长会，她都会准时到场，如果老师要求，还会聊一聊培养姜束的心得。
所以当一个彬彬有礼的“监护人”礼貌地打来电话，表示本来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扰，只是想询问她能不能让姜束留宿一晚时，她很快就答应了。比姜束私下里找她商量有用得多。
“所以，我跟老师说，找你帮我辅导，然后老师找你核实的时候，你暗示老师需要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告知？”
姜束点了点头。
“人家都是避免让家里人知道，怎么到了你这里，还得明明白白汇报给家长。”
嘴上这么说着，林竞晖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不少，无所谓地耸肩，“也行。”
“至于学习，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至少从前几天一起复习的表现来看，顶多一个小时，林竞晖就会不耐烦地哈欠连天了。
“算了，辅导就辅导了。除了学习…辅导我点别的我也不在意啊。”
姜束还没反应过来除了学习，还有什么需要他来辅导。林竞晖也没有直说，只是抬手在姜束肩头轻轻拍了拍，一丝不自然的暧昧气息自然而然在两人身边蔓延。
“我知道，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是姜同学，你是年级第一的事情已经毋庸置疑了，是不是？”
拿第一早已不是能让姜束十分骄傲的事了。但是听到林竞晖这样描述，他还是没忍住悄悄翘起了尾巴。林竞晖看在眼里，没几秒过去，姜束脸上邀功的小表情就显露无疑，只差把求表扬写在脸上了，下巴尖也抬起了不少。
明明被老师夸奖也只是冷清地点点头。
林竞晖低下身子，和姜束的视线平齐，终于愿意带着笑意看他。他的声音低沉悦耳，钻进姜束的耳根直发痒，“我准备了奖励给你。”
姜束其实并不低，今年开春突破175大关，长到了176。但是站在发育过于良好的林竞晖面前，只能被衬得又瘦又小，平白缩水了一圈。
林竞晖的手搭上姜束腰际，无名指撩起衣摆，指腹触上皮肤，惹得姜束轻轻一颤。
“先让我看看，昨天给你的衣服有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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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