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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水不算热，但姜束的屁股刚挨过打，一点点热度都被成倍放大，痛感也愈发鲜明。他本想忍住，还是有几次没防备抽气出声。
两个人赤身裸体几乎肌肤相贴，林竞晖生生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乱飘，想些不相关的事转移注意力，这才留意到这一点。直接给姜束洗冷水澡怕人着凉，他忍了忍，加快速度帮姜束洗完，让男生先去床上等他，自己找了条毛巾用冷水打湿。他记得冰箱里还有几听可乐。
刚进来林竞晖就拿起手机看消息，“好了，你放心，我哥跟你妈打过招呼了，她没说什么。”
看出对方不想多聊这个话题，姜束在床边趴下，了然地弯弯嘴角。林竞晖把他的上衣撩上去，露出被热水泡过蒸红的臀瓣。
其实一开始下手，林竞晖还算有分寸。每次打他的力度都收着，也尽量平均，指痕错落但深浅大多一致。真正失控反倒是做爱的时候，他被夹得紧了手上的力度就大，兴奋起来没轻重，那点对姜束细皮嫩肉的怜惜早被抛在了脑后，只想让他哭得更厉害。
几道颜色明显偏深的抽痕，昭示着林竞晖的“野兽”行径，幸好此刻只有他自己看到。对方沉默了太久，姜束忐忑着刚要扭头，就感觉身后被糊上了一片凉意。
“忍一下，可能有点凉。”
林竞晖拿起冰可乐，隔着毛巾，轻轻在姜束屁股上一下下贴靠，直到毛巾的温度也降下来。
“有好一点吗？”
疼痛明显缓和了不少，姜束却摇了摇头，下巴慢慢搁回胳膊上，“其实...我没事的。”
“没事，你是想说你不疼？”林竞晖猜到他在顾忌什么，正色道。
“姜束，不想让我担心你的话，咱们之间可得诚实点。感觉疼就是疼，舒服就是舒服，以后都老老实实告诉我，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没事。不然可没下次了。”
“...好。”
得到姜束的应答，林竞晖的神色才柔和下来。
“疼...只是碰到热水比较疼。疼过以后，有时候会感觉舒服。”姜束的语速越来越慢，不太敢迎着林竞晖的目光。“你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奇怪？”林竞晖腹诽，下起手来没轻没重，他还怕姜束吓到觉得奇怪呢。一边又觉得新鲜，“你是第一天意识到自己奇怪的吗？有胆子一遍遍挑衅我，惹我生气，跑到我家来，现在才担心我觉得你奇怪？”
做的时候问心无愧，姜束从头到尾其实都没后悔过。他不是冲动的性格，但他承认，一开始他就像被无形的钩子勾住了魂魄，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对方。在远处注视林竞晖的每天，胸口都涨涨的。为了拉近距离，分得哪怕一点目光，大胆到忘乎所以。
像是一鼓作气冲过独木桥，快走到头才回望脚下的漆黑深渊。
面对抛出这个问题的林竞晖，他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思考了一遍。越界的事，他的确做了不少。
“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之前，如果我能…让你生气，你会因此多看看我。但是现在，不想看到你不开心。你冲我发火，我会难受。”
姜束的话里其实没有责怪的意思。林竞晖还是扔了手中的可乐，凑近姜束为自己鸣不平，“什么时候冲你发火了。”
他揉姜束的发顶，很不甘心，“我说话语气冲，不代表我真的对你凶吧。”
“你说我，不懂要保持距离，说不需要我担心——”
“我那是，气话！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不等姜束复述完，林竞晖当即打断了他，却少了几分底气。
“没关系，你生气，或是觉得我之前做的…过分，罚我是应该的。只要消气就好。”
林竞晖明白过来姜束话里的意思。
自己借口要罚他，倒真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受罚了。所以疼才忍着，坦白觉得舒服却底气不足，根本不是在害羞。
聪明是的确聪明，连冒傻气的时候都前前后后琢磨得彻底。
林竞晖捧住姜束的脸，想咬他一口，坐看右看，却哪里都宝贝似的不舍得下嘴，只能在上面重重亲了一口。
姜束的睫毛颤了颤，眼底难掩吃惊与羞意。
林竞晖猫着腰，直到身子比对方落得还低，捏着姜束的手心道。
“有两件事。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气话，没有下一次。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反话，说要保持距离就是不想距离，说不需要你担心就是只需要你，特别需要你关心。还有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是，你做什么都不影响我喜欢你。只要听到你还算有良心，承认了喜欢我，惹我生气就生气了，不跟你计较。”
他说话的时候，就一瞬不瞬盯着姜束的眼睛，直到那双乌黑的眼眸亮了起来，甚至变得湿润。再煽情的话林竞晖也说不出来，尤其是被这样软塌塌地注视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听懂了，就亲我一下。”他扬眉指指自己的右脸。
姜束抻出身子，亲了林竞晖一下又一下，蹭着他的鼻尖不想和他分开。被林竞晖附在耳边低声补了一句，才一下子涨红了脸。
下手不小心重了，纯粹是因为你太骚，好几次差点夹射我，以后还这样可得照样挨打。
两个人没腻歪多久，林竞晖蹲得难受，先忍不住站起身来。他安排姜束不难受了就早点去写作业，煞有介事地解释不能耽误学习进度，自己下楼买饭，顺便买点洗漱用品。
姜束的最后一点作业也在楼道两笔写完了，但是林竞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还是乖乖掏出了书。
真正难以用心学习的人当然不是姜束。两个人填饱了肚子，林竞晖束手束脚地坐在书桌前。姜束给他讲题，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上心听，没坚持一会身体先做出了反应，哈欠一个接一个，收都收不住。
平常他放学没事干，宁愿躺在床上放空撸管，也不会分时间坐在书桌前。即便有姜束在身边，困意还是战胜了一切。
林竞晖脖子一横，窝在他颈边，“学委，你平时几点休息？”
“十点，十点半…”
“那也快到点了啊，咱们收拾收拾，早点睡觉？”
姜束当然答应。
没了要学习的无形压力，林竞晖的困劲缩减了大半，肩膀都跟着轻了。等姜束躺上床，心里似乎还有什么蠢蠢欲动，不愿就这样睡去。
床头灯开着，姜束的睫毛阴影在脸蛋晕开，忽闪了几下，又往他身边小幅度地挪了挪。
“还凑，等会都睡出枕头了。”
林竞晖正要起身关灯，抓他抓了个现形。
姜束没说话，却也没动作，好像就是要理直气壮赖在他身边。林竞晖摇着头笑，越过人灭了灯。
“看你刚才把胡萝卜都挑出来，不喜欢吃？”
“嗯…我从小就不吃。”
“还不喜欢吃什么？”
“其他的话，好像没有特别不喜欢的。嗯，还有芹菜。”
林竞晖和姜束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黑暗中聊天，其实更像是他在摸清姜束的喜好。他随口问了一句，“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本来只是抛出一个引子，他没想到姜束能答上来。
“中午，你总是吃面条。”姜束又补上一句，“只是…我在食堂看到的。”
林竞晖没有马上回他，姜束有些紧张，下意识偏过头。
“还有呢？据你观察，我是个怎样的人？”
“我…”
姜束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其实是给自己挖了坑。林竞晖的语调平平，目光却无声锁定了姜束。
“我只是，有意识观察你的喜好…”
林竞晖靠近姜束，在黑暗中摸到他的手一点点握住，“就这样？看着看着，也该有个判断吧。”
“说不出来的话，那你说说，为什么喜欢我？”
黑暗中，林竞晖温热的气息沉稳平静，却又不容抗拒。周身都是对方的味道，铺天盖地将姜束包裹。
“只要在你身边，我的心跳就很快。现在也是。我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浑身很轻，但是心跳很重。我喜欢…喜欢你的这种感觉。”
脱离一成不变、循规蹈矩的重复，翻涌的血液和渐快心跳，让姜束嗅到不一样的风。
林竞晖低下头，轻含姜束颤抖的嘴唇，掌心贴近姜束胸口，感受到如鼓强烈的心跳。
姜束晕陶陶地闭上眼，唇间一片柔软，“喜欢，离你很近。和你接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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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