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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竞晖有种出拳打到棉花上，有劲也使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活到这么大，他对待他人只秉持两种态度，看得顺眼就给好脸色，惹他不爽就直接动手。换做任何一个人做出这种事，都会被他暴揍到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可姜束卡着的位置甚至不在中间，完全超脱于这两种情况外。姜束的一句话，更是听得他无所适从，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另一边，薛颖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好了，竞晖，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躲好。”
思绪回笼，林竞晖低声道，一把将姜束拽起来。对方反应得够快，猫着腰往另一侧床边藏。林竞晖迅速迈到门口，赶在薛颖进来前堵住了门。
没看出儿子脸上稍纵即逝的异样神情，薛颖又嘱咐了他几句就离开了，家里还有另外两个需要照顾的人等着她回去。
听到走廊外响起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林竞晖终于松了一口气。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也要跟着虚惊一场。
等他回到房间，姜束才从地板上直起半个身子，小心翼翼露出一颗脑袋尖。林竞晖走到床边一偏头，看见地板上躺着的书包，想必他刚回来的时候，对方就躲在这。
如何知道家庭住址和门锁密码的事，姜束也没藏着掖着。
林竞晖听着听着就扬起眉头。
怪不得会跟那个多管闲事的班长说话，林竞晖在心里冷嘲热讽，就知道姜束没道理平白无故接近他，还凑得那么近说悄悄话。
只是听到最后，虽然乖顺跪在书包边垂着脑袋，林竞晖好像没从姜束的话中听出悔意。
怎么说呢？总有种被老师抓包后，态度是放低了，但坚信自己没错的即视感。
“我没想到你会和你妈妈突然回来。”
班长也说了，你是独居。姜束在心里最后补充。
“听你的意思，你错在没料到我会带人回来？”
林竞晖在姜束身边蹲下，“要找一个人，就想办法把他家庭住址、身份证信息全记下来，还去试门锁私闯民宅。这种事情只有警察做才正确，其他人做，就是违法犯罪。”
很难相信，他现在居然在跟年级第一普法。姜束不但性知识匮乏，现在林竞晖怀疑，他连最基本的常识可能都没有。还是私下里，电视剧看太多了？
“你生气了吗。”
姜束抬眼看着他。
“我…”林竞晖一时语塞，“我当然生气了。没人一回到家，家里躲着个陌生人，还有功夫高兴吧？”
听到陌生人这个字眼，姜束的胸口骤然紧缩，像是心脏被人突然抓住。他又不是陌生人。
此刻不同于学校，没有无关紧要的老师同学，也没有任何人的视线。
姜束一直都很想直接问出，到底怎样做，林竞晖才会喜欢他。他需要一条行之有效的快速捷径。但是感情这回事似乎超出他的想象，他自以为鼓足了勇气，可在林竞晖的注视下，他发觉自己很难说出那几个最简单的字眼。
我喜欢你，能不能喜欢我。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能做到。这些话分明就在他嘴边。
“我哪里做错了的话，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眼见姜束刚才还不卑不亢，现在就幽怨看着自己抿紧双唇，失落几乎溢于言表，林竞晖已经彻底后悔了。从前就算被他威胁，姜束脸上也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毕竟姜束的目的，是来找他。而自己的确刻意回避着和他接触。
原因…
姜束不断攥紧校服下摆，“是我，那次帮你，你不喜欢吗？我…”林竞晖说他笨，是他做的不够好。
姜束还没说完，林竞晖已经欺身上前拽住他，严肃的表情让他不敢再继续开口。姜束下意识后退，一手撑在身后。他的鼻尖已经有些泛红，靠近更能看清湿润的眼睛。
“你能有多大的本事让我讨厌你。”
林竞晖口吻不屑，在姜束维持镇定的间隙，低头含住他颤抖的双唇。姜束发懵地向后倒，林竞晖扣紧他的腰，直接把人捞起来扔在床上。
姜束回过神时，已经被逐渐深入的吻淹没。林竞晖的呼吸来势汹汹，像是已经蛰伏忍耐了很久。牙齿不时抵着姜束的唇肉啃咬，透出侵略性极强的危险气息。姜束努力跟上林竞晖的节奏，却还是渐渐喘不上气，推在他胸前的手不安地动，很快就满脸通红。
“我不在，你还跑到我床上干什么，怕我藏在被窝里？”
捕捉到姜束眼中一闪而过的羞怯，林竞晖的眼神暗下去。
姜束正被压在自己的床上这件事，带给林竞晖极大的满足感和视觉冲击。混合着只有彼此闻得到的独有味道，姜束的发丝在床单散开，男生纤瘦的身体被他的双臂完全困住，哪里也去不了。
因此，也让林竞晖更加无所顾忌。
“既然你敢上来，就别后悔。”
姜束的嘴唇又软又弹，含在嘴里仿佛能咂摸出甜味。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只发出呜呜的短音，由着他进犯。在器材室里他忍着没亲，现在想来的确太亏。
两人的身体逐渐贴紧，腰肢磨蹭，下身也自然而然纠缠在一起。姜束的哼吟变了调，下身被一团热硬的东西顶得发抖。很快，他就发觉不是无意的触碰，林竞晖拽住他的腿根不断拉近，隔着裤子抵住小穴压胯，不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
顺着宽大的校服间隙摸进去，姜束的腰只有细细一截，一张手就好像握住了大半。肌肤细腻顺滑，林竞晖的手不自觉向上，摸着摸着才回过神来，姜束是个男生，他还能摸到什么？
身下人却突然颤了一下。
他一低头，姜束的校服已经被他撩起大半，露出白皙的小腹和胸膛。
真的…很白。
还从未完整看过姜束校服下的身体，林竞晖短暂呆滞了一瞬，这才发觉是自己刚刚，没忍住在姜束胸前揉了一把。不知道是不是雌性激素作祟，不同于他偏瘦的身体，那两片乳肉微微隆起小片微妙的弧度。
他盯着姜束喃喃，“不会吧，怎么感觉你连奶子也长了？”
再次覆上姜束的胸口，林竞晖带着力道，用指尖揉搓那颗挺立的乳粒。姜束的睫毛颤抖，脸上的红晕更甚，不自觉地并拢双腿。
眼前的景象太过冲击，林竞晖根本移不开眼睛。白嫩的胸脯随着他的动作上挺，仿佛一低头就能含进嘴里。林竞晖也真的这么做了。他听见姜束的声音一拐，胸膛的起伏更甚。他用舌尖扫过整片乳肉，然后一口口嘬吸，那块软肉像块吹弹可破的嫩豆腐。
是不是姜束全身上下，尝起来都是这个味道？林竞晖不自觉地想，唇齿并用，叼住乳粒模仿手指夹揉的动作，舌尖往奶眼里钻。姜束的下身实在太不安分，他用膝盖按住对方的腿，刚摸进裤子里，翕动的小穴就弄湿了他满手。
怪不得扭成这样。林竞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就是，欠操。
现在他明白姜束为什么需要他了。这张情动的脸写满渴求，身体也向他发出邀请。他还费心替对方顾虑什么？
“接下来想让我怎么做？”
手掌的温度若即若离，仿佛随时都会离开。姜束的喉咙燥得发干，吞咽口水后才顺利发声，“放…进来。”
“放什么进来。”
林竞晖像是在明知故问，两指并拢抚过阴唇，就是不碰姜束想要的地方，口吻无赖。
姜束的眼泪滚落下来。
“什么都可以。”
林竞晖给他一个表扬的吻，难得温柔地拭去那串眼泪，似乎明白了那些老师们都钟爱姜束这样好学生的原因。手指又沾上些粘液，才从穴口一点点插进去。他看见姜束呻吟时隐隐露出的舌尖，脸蛋靠进他手心里，餍足地蹭了蹭。
“只要你乖乖的，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你想要的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