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累吗?”岳长英下意识想拉开距离, 可虞茜缠的太紧,实在不好动作。

  虞茜没搭话,一眼看出岳长英的避讳, 心有不悦的抬手捏住她的脸蛋应:“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吗?”

  好几回虞茜一有念头, 岳长英就像碰着火似的立刻躲避。

  难道她心里仍旧无法接受女子之间的亲热?

  岳长英吃疼的皱了眉头, 无辜的望着恢复真实性情的虞茜, 抿了抿唇道:“我、我害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虞茜温软身段贴近了些,眼眸含笑看着羞涩的人念叨, “再说你平日里抓匪徒挨刀子都不怕, 怎么会怕做亲热事啊?”

  本来就不好意思的岳长英被笑得脸颊发烫道:“可是我觉得这种事很奇怪。”

  虞茜见她仍旧满脸的不愿,只得用着哄人似的语调安抚, “你别瞎想, 女子之间的亲热, 可比男女之间的亲热事轻松舒服多了,我保证不弄疼你。”

  岳长英听虞茜熟练的话语,想起城内流言里曾传闻她男女不忌, 而且自己也曾抓过她养的那些小倌, 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虚言。

  “大小姐怎么知道男女之间的不同?”岳长英心里有些沉闷的看着虞茜, “还是说大小姐都碰过?”

  “你瞎说什么呢?”虞茜没想到岳长英会突然问这么一出, 有些意外的很。

  “当初那群闹事的小倌不就是被大小姐养在虞府的吗?”

  “我养他们是为遮掩好女色的事, 你怎么突然翻起陈年旧账了?”虞茜隐隐感觉到岳长英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目光打量她的神情犹豫道,“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岳长英被看的别扭, 偏头避开虞茜的目光, 可虞茜却不依不饶的贴近过来, 颇为强势的捧住下颌亲了小口念叨:“你这人看着不上心, 没想心思存的挺深, 可你总该知道男女做那事会有孩子的吧?”

  虞茜笑眼看着生闷气的岳长英道:“我要真跟他们夜夜笙歌,那现在岂不是孩子都能满地爬了?”

  这话说的岳长英稍稍恢复些理智,眼眸打量虞茜面容问:“那大小姐怎么知晓男女差异?”

  “很简单,你跟我去楼里转转,有些楼里还有多人亲热“出场”。”虞茜说的委婉是怕吓着没什么见识的岳长英。

  岳长英寻思捉摸好一会,才听明白虞茜话里的含义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是不识滋味的木头当然不喜欢,可等你开了苞就该食髓知味了。”虞茜话说的越来越露骨,连带着手脚也不安分。

  “大小姐?”岳长英窘迫的按住虞茜的手。

  虞茜也不生气,低头亲了亲岳长英紧张的脸颊无奈道:“你可真是个胆小鬼,看来我只能委屈自己来伺候你了。”

  说着,虞茜探头钻进被褥时,岳长英整个人都傻了。

  日落西山,远处天际一片昏黄时,丫鬟们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提醒大小姐时辰。

  没想屋内突然开了门,姑爷面色绯红的出了屋,支支吾吾的出声:“大小姐,招你们进屋伺候沐浴。”

  说完,姑爷便一溜烟的消失前院。

  丫鬟红烟困惑的进了屋,只见榻上的大小姐懒散的侧躺,墨发垂落身侧,白玉面容染上淡淡潮红未曾退却,手上正端着茶水漱口。

  那遮掩身子的薄毯勾勒出玲珑修长身段,虞茜一双皎白玉足微微露在外间,俨然一幅美人卧榻图。

  待丫鬟们备上热水衣物,红烟在大小姐身旁伺候,有些羞涩的打量冷白肌肤间的暧昧印迹。

  虞茜闭目泡着热水,忽得禁不住笑出声来,面容更是光彩照人的紧。

  丫鬟红烟多心看上两眼,不敢出声,只猜想大小姐心情很好,估摸跟那小姑爷没有置气吵架。

  若是平时大小姐跟小姑爷会面不合,轻则烦闷气躁,重则摔珠宝古玩也是常有的事。

  “红烟。”虞茜抿着小酒出声。

  “在呢。”丫鬟红烟回过神来低低应着。

  虞茜素净面容染上淡粉,整个人看着比平日里更要娇嫩欲滴,嗓音清润道:“你将先前姑爷签的字据取来让我瞧瞧。”

  丫鬟红烟低头绕出屏风,而后取来字据。

  “你出去吧。”虞茜接过字据,随意的说着。

  “是。”

  待脚步声渐远,虞茜将字据浸于薄酒,只见上面字迹陆续显现出来笑道:“这下有了卖身契,看你以后还能往哪处跑。”

  虞茜用镊子夹出纸张整齐放在盘中晾干,心情极好的自顾自倒着酒。

  先前虞茜还想着如何逃离虞母的控制,现如今既然得了花楼夫人的黄金,将来无论带着岳长英去哪,想来过富贵日子总是不成问题的。

  夜幕落下时,岳长英泡在浴桶洗澡,整个人羞的都不敢回想虞茜对自己做的事。

  “长英啊,再不出来吃饭,菜都要凉了。”

  “哦。”岳长英甩掉脑袋里的胡思乱想,连忙拧干帕巾匆匆擦了水。

  月明星稀的夏夜里,屋内闷热的很,所以岳母和岳长英在院落搭着方桌吃饭。

  昭儿和那老妇人夜里也会出来吹风凉快,岳母很喜欢跟她们一块闲聊,又知晓她们手头上窘迫,所以几人有时会聚在一处吃。

  夜里岳长英跟昭儿两人在厨房清洗整理碗筷厨具。

  “你这儿子该早点娶媳妇,等有了孙,咱们院里也能热闹了。”老妇人手捧茶水热情的说着,颇有撮合昭儿的意思,“我屋住的这小姑娘长的水灵,做事也勤快,实在很不错啊。”

  岳母连忙解释:“长英去年就成了婚,只不过为了方便照顾我这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家才搬出来住。”

  老妇人一听也就没多说,转了话题道:“这样啊,那你儿媳妇怎么不跟着搬过来照顾啊。”

  “那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平日里忙着管着府里的生意事物,我们很少往来。”

  “城内有钱人家的千金,那确实是不太适合当儿媳妇。”老妇人想起上回院落里站着一大群丫鬟,只不过因为老妇人前些年生了场大病,一走路骨头就疼,所以基本不出院,那日也就没认出虞茜,“我那老伴从前在酒楼当账房先生,经常说那些千金小姐吃喝玩乐骄纵的很啊。”

  岳母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再多说怕容易传出事,只心里想着虞家那位大小姐待自己一向体贴入微,应当不是那种人吧。

  夜幕深深时岳长英卧在床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眸一闭就会浮现虞茜娇艳面容。

  可耳旁却清晰回响虞茜娇媚中带着些许揶揄的语调说着,“长英,我都被你呛着了。”

  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的岳长英,懊恼的把脸埋在软枕,心想再也不让虞茜做这种奇怪的事!

  窗外明月缓缓移动,苍州城内悉数没了光亮,花楼前的灯笼却一直没有被撤下。

  此时此刻的花楼夫人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止不住的在屋内踱步,急躁道:“愚蠢至极,你们交货的时候,难道都不对暗号的吗?”

  管事低头跪在一旁道:“当时他们对出暗号,我们才在半道上提前卸的货,谁想到转身他们就动了刀子,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花楼夫人将一旁的茶盏扫落在地训斥:“这事传出去我都替你们丢人,劫匪起家的蓝巾军居然被人劫了货!”

  “大娘子息怒,眼下最紧要的还是飞书给城外大当家,我们在城内也许并不安全了。”

  “这还用你说吗?”花楼夫人从昨日就放了四批信鸽,结果全都是有去无回,整件事不仅诡异而且摆明有人设计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我们必须只有赴死的准备才能博一把,否则别说出城,恐怕出这座宅邸都性命不保。”

  众人被这么一吓,顿时噤若寒蝉,只有管事思量道:“现在大当家筹不到粮草军饷,若是发了怒,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花楼夫人思绪繁杂的停了步伐,当初夸下海口的里应外合攻城计没能实现,前段时间筹集的粮食也反被虞府低价回购赚的盆满钵满,而现在筹集的军饷又在半道不知被哪路人给劫走。

  一桩桩一件件的错事,花楼夫人自己都能想象城外大当家的怒火,心里也不由得发怵。

  “你慌什么!”花楼夫人强行镇定训斥,视线巡视众人,“从今日起弟兄们每三人一组日常行动,一来互相监督抓出内贼,二来方便随时出手相助。”

  “是!”

  夏日里无声积蓄的闷热,在端午节时更是灼人。

  清早岳长英陪同岳母包粽子,只可惜手艺不精,好些粽子不是露了馅就是散成一团。

  岳母只好让岳长英去砍馅料,一旁心灵手巧的昭儿见故,特意帮忙,眼眸打量这一盆糯米好奇问:“伯母,这粽子份量会不会太多了些?”

  “这都是给长英准备的,你别看她长的纤瘦,实则这一盆兴许还不够她吃呢。”岳母说笑的瞅着一旁不好意思的岳长英。

  昭儿以为岳母在说笑,并未当真,只是见岳长英不好意思的紧,连忙安抚说:“岳捕快平日里巡街干事都是体力活多吃些也是常事。”

  可岳长英被这么一安抚更是不好意思出声,只低头剁馅,直至院门外进了一行人时,才抬头去张望。

  只见虞茜由着丫鬟簇拥迈步走近了过来笑道:“看来伯母正忙着呢。”

  “大小姐,怎么来了啊。”岳母起了身看向大小姐,有些意外的紧。

  “我特意来住伯母端午安康。”虞茜抬手搀扶住岳母,瞥见昭儿时心有不悦,便向岳长英揶揄道,“长英,这处好热闹啊。”

  没想岳长英却不搭话解释,虞茜偏头看了过去,才发现她正害羞不肯看自己呢。

  假若不是岳长英生的白净,虞茜很难发现她耳朵尖尖泛着红,心中窃喜,看来她还记着那日的亲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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