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二章 爱是热情与冷漠的

正当王家大殿因为鲁尔奈夫王子公然挑衅拉塔丽亚王妃而闹得轰轰烈烈。另一方面王家奴隶区们正因贵族世家的不在场,呈现奴隶主割据现象。平常,正因为有王子做阵,奴隶主看在王室威名,倒不敢对奴隶太过惩戒。西区的奴隶从来都是最卑微之命。17个婴儿之事已在奴隶界闹得沸沸扬扬,卡鲁决定为“死亡之家”多事一点,亲自前往西部奴隶区调查是何派高手所为。

当然他并不希望是“死亡之家”成员。可他也想不到其他暗杀部落竟然已发展成如此胆大的场面。王妃并无在近期跟“死亡之家”合作。这是卡鲁明白之事。只是,为了前进西区奴隶,而不被其他奴隶主破除身份,他用一上午的时间让伊比特为自己打扮。那一场的打扮嬉闹,把玉儿与伊比特逗个不行。

卡鲁有的时候很爱耍酷,但酷得总是不是时候,瞧着伊比特给他换了一身长白大褂,再配上一头的白巾,摆出的酷脸就显得天然呆形。

“你可不可以别再摆这么丑的表情!姐姐都快笑疯了。”伊比特持手上的铁剑,都不知道如何塞进卡鲁的怀里。那一身被一堆衣巾披盖的东西,尤其是下半身的围巾,玉儿一直叫停:“伊比特,你是不是围得太多了!”简直就像穿了厚重的现代灯罩,眼波都快笑出来了。

“哎呀!伊比特,是有些厚。你就不能少围一点吗?这样子怎么突显我的帅?而且,我已经是奴隶了,有必要还要装奴隶不成?”卡鲁嘴上虽嚷嚷着,但一点也没要改变的意思。

“我认识的西区奴隶,好像都这么围成。说是这样可以预防沙尘暴的沙飞进你那个部位。”

“呀!伊比特,你那玉姐姐还在。你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吗?你看她!”

“我已经够委婉了。”

玉儿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一张脸刷得红成一片。就像被淋了厚重的红油漆。她不纯了,她必须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总叫她想到腐的过程。她怀疑地看着伊比特,十岁的男孩,她完全地想象他正冒着受的威胁,而采取攻的趋势直接打入卡鲁的敏感之处。

“哇!好BL,好BL……”那一瞬间,卡鲁与伊比特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尴尬地望着她,希望她注意自己的形象。

卡鲁摆摆手:“好啦。别笑啦!就这样行了。伊比特不用绑头巾了。那样只会突然出自己像个商人。”

“可是你不戴,人家更会怀疑你。”

“哈!因为我的气质,果然跟‘王家奴隶’还是格格不入的。”

望着卡鲁骄傲自豪的戴着头巾,她只是觉得伊比特的话是否又错。那样的他似乎比不戴头巾要显得潇洒。一双看劲天下浮云之事,头巾的分量完全掩盖不了他所特有的倒尖双眼。其实卡鲁静下来的时候非常帅。玉儿公认的评论,曾几何时自己就怀疑过眼前的他是否就是鲁尔卡夫王子。可惜,卡鲁是正牌的“死亡之家”的猎杀者。那种假想早已在王子露相就破了功。

“玉儿,你就别担心啦。西区奴隶主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上午提的意见很好。于其让我们这些没带过孩子的人带着。不如让我打听情报后,让那些失去婴儿的奴隶们抚养这些婴儿。这是很不错的意见。”

“可是,那个杀害婴儿的凶手,在没抓到的时候送婴儿过去都是危险的。”

“所以有必要的话,我必须拿一个婴儿做诱饵。不过现在有哈拉家的婴儿在,恐怕也只剩下他们那一家了。”

“哈拉阿姨对我可好了。卡鲁,你可要好好保护那个小婴儿!”伊比特突然跳出来说。

“我没听见。”卡鲁丢下这一句话,嘻笑脸皮之下,让伊比特气得两脸通红。不过他这种性格让玉儿很是欣赏。有一半是热情,有一半是冷漠。两极性格在他这一个身体上展现得完美无暇。她欣赏他的静,也喜欢他的闹。在外人的面前他是爱开玩笑、放荡不羁的奴隶。但在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是沉着冷静、心思细腻的杀手。真没想到自己与杀手做起了朋友!玉儿对自己的嘲笑,穿越三千年,众里寻他,只为一屏一笑。原为法老王储高不可攀,却没想到那人既在灯火兰山处。

“保护西部区最后一个婴儿吧。谢谢你,卡鲁。”玉儿默默地道了声谢。让伊比特顿时欣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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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负的人总是瞧不起他人自负。他会这么形容对方:瞧这位目中无人的人。看看他有多少份量,敢如此狂妄自大。鲁尔奈夫王子望着正在施展女性妩媚的埃及王妃,女人在男人面前时而像狮,时而像猫,时而像蛇,而眼前的女人融汇了上述所有的一切生物后,还更像另一只埃及国物——蝎子。

那位被王妃狠狠反咬的大祭祀,此时已像个丧家之犬偷偷地躲在鲁尔奈夫王子身后。闷不吭声,他那件华丽的配饰早在他躲起来前全部摘掉。鲁尔奈夫每喝一口酒就一味地警告他:

“那样地躲着真不好看。”

可惜,大祭祀似乎真犯什么大错,他就是一味地缩在后头。他完全忘记自己已救回一条命。却还是吓破胆地踩在死亡边缘。

王妃就是一只蝎子。她可以把过去对她忠心的人一个一个都搓死。那是蝎子的本性。生来就要攻击周围自己的人,不管对方过去有多保护他,即使当下对自己仍然有用,只要触碰到她的本性,她一定二话不说地把你介绍给死神。

“大祭祀,那场雨你是知道的吧。如果可以,希望你今夜就告诉我答案。”

祭祀没有作声。他只是一味地发抖。鲁尔奈夫无奈地瞧着他那一身哆嗦的身躯。是什么魔力让他突然变成这样?刚刚的他还相对镇定不少。因为王妃的眼睛吗?把你打入死谷的眼睛,你大概万般也想不到自己被王妃丢弃。

另一角度。堪萨斯王子最受不了的是荻丽坦公主的眼神。从刚刚进殿到现在,我亲爱的妹妹,你的眼神就没一步离开过鲁尔奈夫。你就真得那么喜欢他吗?需不需要让我成全你?堪萨斯在心中种下了对人性情爱的荒诞之处。他似乎癖好这样的游戏。

“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身为弟弟的,还是很开心见到我亲爱的哥哥远到而来。尤其是再过六天,埃及上下将要迎接最盛大、最喜庆的日子。那就是我与全埃及第二美的女人——荻丽坦公主结为夫妻。”他特别加重“第二”两字。

荻丽坦的表情已显入难色。面对堪萨斯在众人之下公布自己与他的喜讯。她终于把视线从鲁尔奈夫身上移到了堪萨斯。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在鲁尔奈夫王子面前这么地高谈宣布?那一瞬间,她真得掩埋了堪萨斯王子。

“其实……我并不太满意这样的婚礼。尤其是身为二王子的我,何德何能娶上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公主?难得大王子回来,按照娶妻顺序,也应该是大王子先来。我们家的荻丽坦公主可是一块至宝。谁娶到她,说白了即是获得埃及未来王权。如果是我娶到她,今后埃及统将听命于我。面对大哥与三弟,我多少身感肩负艰巨重担。”

王妃听罢,对刚才自己的儿子弱得像条虫,如今却在不适当的话题活得像条龙:“堪萨斯,你在说什么蠢话!婚姻已订,你没有资格再评价满意不满意。”

堪萨斯知道自己的母妃生气了。他明白自己在她的心里是有多么地无助、无能。就从前面未站起来与鲁尔奈夫对峙,母妃的眼睛便透露着对亲生骨肉的鄙视、蔑视。最搞笑的是,这样的一张神情竟然在荻丽坦那张干净的脸上出现。

荻丽坦被堪萨斯突然的一个动作吓得不敢说话。我那亲爱的哥哥这是怎么了?他不是爱我爱得要死吗?我是未来法老王的象征,你此时说出这番话,是希望鲁尔奈夫与乌拉斯一同参与,争夺我的权利吗?

当然,如果这样的一场争夺,能换来自己与鲁尔奈夫的恋情,她是万分高兴的。只要能攀上鲁尔奈夫的机会,她一律不放过。她再次偷瞄了鲁尔奈夫,心中的疑问与钦慕,都念在脸上。

“鲁尔奈夫,你看看我呀?你为什么都不仔细看我一眼?”

但是过去某个如此深望她的男人,如今却慢慢闭视不再望她。女人总是自私与贪心的。她们的目标总是远在天边得不到的东西,却早已忘记得到的秘宝而不去珍惜。

荻丽坦一直到最后也没明白堪萨斯公开出那段话的意义。她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再去思考另一个男人在匪夷所思地猜测、怀疑。她还相信那位王子是绝对逃不开她的手掌心的。只要是与王权有关,堪萨斯就一定对她有兴趣。

“父王,我记得您上次在宴会,本来还有心再迎娶荻丽坦公主呢!只是公主巧用漂亮的奴隶替代了她。如果按照父王的规则,没结婚的婚姻仅只做个参考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机会迎娶荻丽坦公主。我觉得埃及很久没发生空前绝古之事,称着迎亲举办比赛,拉拢贵州与王权、奴隶、民间势力的均衡,这是一个极好的方法。”

“堪萨斯,你的意思是你想退婚吗?”王妃的愤怒已燃烧殆尽。

“母妃,您搞错了。我只是希望大家公平竞争。这样子也让我觉得我所得到的公主是来之不易。我也会更好疼爱我未来的妃子。”

“堪萨斯……”那是王妃的一句提醒。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公然与自己为敌。在她的意识里,只要不符合她的心愿,就是背叛她的人。

只是堪萨斯的注意之人并不是王妃,而是他心目中悬挂的亲妹妹。你就真那么喜欢鲁尔奈夫?我这就成全你,让你为你所爱付出你所应有的一切。叫你看清什么是现实。

“父王,其实荻丽坦妹妹一直都有喜欢的人。”这是堪萨斯直接的说法。任凭王妃怎么提醒,他全然听不进去了。他就是冲动,比别的王子都要叫真。这样的性格没有人震住他,他只会欲罢不能。

“堪萨斯弟弟,你今个儿是醉了。要不早点离场吧。”鲁尔奈夫提醒着。

“我没醉。我只是要在场的人都认清一件事情。我娶的是埃及。并不是女人。”

“堪萨斯!你清楚一点好吗?”王妃站起身来,那一声音怒吼,把她昔日的王妃温柔娴静的形象倒显得判若两人。

“爱妃,其实堪萨斯的话算有道理。当时要荻丽坦下嫁堪萨斯,也因为鲁尔奈夫王子不在场的关系。这下子三位王子都到场了。可以看公主喜欢哪个!”法老王毕竟游完儿女私情要多得多。他到看出荻丽坦心有所属。

荻丽坦公主真得很喜欢鲁尔奈夫王子。不管堪萨斯说了什么,她的视线一步也没离开心上人半步。她无数遍地问天、问地,自己在女人特质到底哪里还进不了王子的内心?她学会占星,想着星尘何时会把亲爱的王子送到自己身边?每日的流星带给她希望,却在次日的坠落带来失望。

亲爱的鲁尔奈夫,你可知我一直深爱着你!从小的时候就一直深爱着你。

只不过,未等法老王把话说话,鲁尔奈夫王子便起身说要请辞。他谢绝堪萨斯的好意以及公主爱戴。他甚至拒绝了六天后两人的婚礼,原因要在法老王生日庆典上加工赶完金字塔。他谢绝所有一切王室贵族的青睐,抓着大祭祀便急冲冲地退场。当然,这也惹得另一个王子想开溜。乌拉斯从集会一开始就已想了满脑袋请辞的原因,只是一直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

面对鲁尔奈夫的离去,甚至他连一眼都懒得望向自己。漂亮的荻丽坦这回算是崩溃了。她的泪把她的脸哭花了。这是公主第一次在人多的场合失去理智。一失去傲慢姿态的颜面。只见一个王子拒绝她,又一个王子拒绝她,而这一切让她难堪的,竟然就是即将迎娶自己的丈夫!她怎么可以嫁给这样一个人?她盯着堪萨斯,一杯酒下肚,浇得她肠胃发热,“你就这么恨我,就没考虑过我的面子!”

“你不也是吗?当着父王母妃的面,我的脸面,正在一点点的被你丢尽!”

“无耻!”只见荻丽坦正被心中莫名的情绪压抑着,伸手拿起一杯酒直接朝堪萨斯王子砸去。

有人说那次的集会见证了王室贵族的无理取闹;也有人评价鲁尔奈夫在综合素质上都要略高于堪萨斯一筹;还有人说王妃的地位正在日渐下降,法老王竟然不再听信于她;更有人说六天后的王室贵族婚礼,必将有一场好戏可看。

那一晚,荻丽坦公主哭得非常凶。她是从不掉泪的。眼泪就像是被开闸的水笼头,一旦开起便关不起来。翻滚着有数不清的泡泡。我的美丽却换不回男人那一点点的爱?我不相信。是那个奴隶吗?因为那个奴隶在金字塔边做事,所以鲁尔奈夫才想急着回去找她?没错!一定是这样!

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人告诉过公主,那次的法老宴会,救走玉儿的并不是鲁尔奈夫。她一直怀着对奴隶的嫉妒,深深地运用巫术去咒死那个小丫头……

热情的爱配上冷漠的对视。并不是爱之深则恨之切的道理。冷漠只会对漠不关心的人。当一个人心中压根无对方的影子时才会落入到冷漠。或许是爱得太深而趋使那热情的位置空却。爱情,真得是很复杂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