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一章 大王子巧斗埃及王妃

这片土地因为信仰而受到神的保护。众神之王——阿蒙,您创造天地保我埃及,维护王家血脉。智慧女神——图特,您赋予才智守我孟菲斯,给予王家抗衡的力量。我们赞美您,歌颂您。

太阳高挂,美丽的孟菲斯又展露出金碧辉煌的一面。如今的大殿,高朋满坐,所有王室成员皆可到期。英勇的老法老王此时正血气十足,坐落在正中央。双手正欣然举着两样东西,高挂胸前:牧人用的钩子,象征着法老保护他的子民;打击敌人的连枷,象征着法老对敌人的惩罚。如此庄严,只为象征整个埃及王朝的权威与神圣。

他正得意洋洋的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于其说他今天精神正好,不如说昨夜的西台公主照顾得他妥妥当当。男人,即使到晚年,也要时刻记着他是男人。

鲁尔奈夫王子、堪萨斯王子、乌拉斯王子早已坐上高座。他们正在把酒当歌。这场早会是法老王组办的,但会上的主题却是由三位王子共同承担。只见他们已把气氛搞得越演越烈。乌拉斯王子喜欢品味诗文,他并不热烈参与这场交战中,相反,他对书吏的板木记载倒充满兴趣。不知道世人以后会如何评价眼下的这两位王子。是说冷酷无情的堪萨斯,还是说温和典雅的鲁尔奈夫?那自己的用词又是什么呢?哈!知书达理的乌拉斯?

乌拉斯到没什么兴趣想自己的身份能提升多少。倒是他又好奇法老王是否会请王妃及骄傲的公主出列。如果公主同时看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与自己的未来夫婿就在眼前,那张脸想必很精彩。

“我亲爱的弟弟,昨夜辛苦了。修建王妃的女神像,相信夜里的雨水很凉。”

“哪里。我亲爱的哥哥,金字塔应该会倒灌不少水。相信哥哥昨夜一夜未眠。”

“哈。彼此彼此。”

“说来也实在是想请教哥哥一件事。这么伟大的工程,哥哥到底为何回来修建?昨夜我才知道一件让我非常匪夷所思之事,哥哥竟然不认识自己亲手救的奴隶,但哥哥的宝枪却出现在法老王庆典大殿上,这事颇有蹊跷吧!”

“我亲爱的弟弟,你的小道消息还真是灵通。就连我身边的一小小奴隶,你都能调查得如此清楚。看来堪萨斯王子可深入民心了。”鲁尔奈夫微笑道。

“哥哥,你可别误会了。我只是对你的宝枪有兴趣。换言之,你竟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交换这桩与法老王的苦差事,更是用这把宝枪把荻丽坦公主的长矛打断,如果不是你下令,那此人的胆量可谓是挑衅王家了。”

“堪萨斯王子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有人正秘谋造反,挑战王家权利。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你区上的奴隶息息相关。我希望你能彻底的调查一下她的背景。”

“弟弟这话说得可吓人了。小小的奴隶,还是个小丫头,又有什么大作为?相对的,堪萨斯弟弟,你的婚期好像快到了。我能说我不去参加吗?”

“你的这番话,要是被那娇宠的妹妹听到,估计她会伤心欲绝。”

确实如此。荻丽坦公主正紧随王妃慢慢地登上大殿上。两位美人,绝代佳人。王妃的韵味依旧不减当年,此时的她多了份成熟霸气,那抬头仰望王权,慰我埃及的用心,犀利的眼神透露着她不满足的欲望。倾国倾城的红颜笑容,不再单纯彷徨,有着是对胜利者的喜悦与对神灵的虔诚之情。

“是王妃!是埃及最美的女人——拉塔丽亚王妃!哇!真是好美哦。我们的埃及真想不到出这样的美女。”

“美女就是要找王妃这样的熟女才对。瞧那傲然的双峰,那浑厚的双臂,那纤细的柳腰,那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吗?简直就是伊比斯神的女儿,集万结美德于一身的女人。”

“我们爱你。拉塔丽亚王妃,荻丽坦公主。”

随着一声声的欢呼,法老王终于站起身子,深深地对着自己的爱妃点头。那是对她的爱与美,表示最至高无尚的认同。谁还会相信那双真诚的眼神昨夜正呼风唤雨的对着另一个青春亮女。

王妃微微回应。那浅浅的笑容可说像吸尘器一样,把世间邪恶、丑陋都瞬间吸走。大家都臣服在她的倩影之下。她满意地坐上宝座,优雅地坐在法老王的身边,俯瞰全人,当她愕然发现那俊美的王子也在现场,顿时的笑容便僵了。

她望向自己的女儿,那美丽的荻丽坦公主可是对自己的哥哥爱得发狂。在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间隔,那份爱意有增无减。

她感叹了一句:昨夜的星空之雨,那浩瀚的大雨是对荻丽坦公主的惩戒。她便心灰意冷地想赶走鲁尔奈夫。只要没有他的存在,那用情至深的公主也不会逼上这番田地。

17个婴儿……不,也许以后还会更多。我亲爱的女儿,你就是用这种方法也要换得与鲁尔奈夫王子一面吗?

“爱妃在想什么?”法老王见状,扶身着王妃坐稳。

“在想着昨夜之雨,不知道利索法西大祭祀作何解释?”王妃的点明,让大祭祀措手不及。他有些惊讶,在许久不见的殿堂上发言,他还真怕自己一不小心的错话就偷溜了嘴。

“昨夜之雨,我没测得。那场雨下得太突然,因此我……”大祭祀的说辞倒有些牵强。王妃知道他的装傻,她了解这位同法老王一般年纪的智者,竟然不知道天云所言之事。无测得便不用编制一堆荒唐的理由蒙骗法老王。祭祀,你倒是过分小心翼翼。

天座星尘,利索法西大祭祀深读天空之美,天上的一切在雨水时分划过17道流星。这象征着生命的逝去与消陨。并且亮丽的天狼星还愕然高挂在半空中,预示着王家权贵。可惜,大祭祀不能当着王妃的面说出口,在场的人除了鲁尔奈夫王子,绝大多数恐怕都是王妃的人。

“没想到祭祀还有失职的时候。必须受到天之降罚。”王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上。这让利索法西大祭祀顿时刹手不及。王妃这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真没想到,我无心与您斗武,想不到也成了刀下亡魂。

“王妃,恳请您高抬贵手。”大祭祀苦求地说。

所谓天之降罚,是对金字塔顶端的几行人自处的最高刑罚。主要受罚人以祭祀、神官为主。埃及重视与神界沟通。祭祀必须夜夜保持几个时段的高度热情,邂逅神灵,悼念神话。一旦下降大灾,如果是祭祀自个儿没做到与神界良性沟通,这便是犯下神的戒律。因此天之降罚的重担,可以说是相当之重。换言之就是把全埃及的重担狠狠地压在你的身子上。压得你经脉断、气血根、魂飞魄散。

“今后大祭祀的职责交由伊塔尼洛特大神官暂为代理。”

“是!”大神官露出一脸满足之气,为王妃效命,就是为王效命。

“这……请王妃扰命。我也是位埃及王朝供奉之久的祭祀,怎么可以因为这一次的失误而受尽此责?”突然间祭祀有些后悔自己没说出实情。他沉默地低头,跪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不愿意再望见王妃那盛气凌人的脸。他为王妃做了这么多的事,结果竟然像踢皮球一样踢掉了。

“父王,不如把利索法西大祭祀交给我?竟然王妃处‘天之降罚’,那由我来代为管制。由他来为亲爱的父王您,一同搬运石块,建造金字塔。这样也算是埃及最伟大的重担,把他打为‘王家奴隶’,让亲爱的大祭祀能够体恤埃及子民,今后更好地为民效服,不再发生今天这种偷懒行为。您看如何?父王。”鲁尔奈夫的提意,令法老王眉开眼笑。

“你说得算。你说什么都好。祭祀去建金字塔,不错的提议。就这么办。”

“法老,祭祀怎么可以去建金字塔,他已经与天神分离,您又要他去触碰天神的东西?这有违人神界的作风!”王妃拒绝。她狠狠地盯着鲁尔奈夫,那心中的咒骂已染遍整个大殿。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妃与第一王子是死对头。他们就为等着看这初戏,早矣备足酒粮,也要把这初戏品完。

鲁尔奈夫王子,你就是看我这么不顺眼。我真后悔,没在你年幼的时候,就让“死亡之家”的人把你做成木乃伊。可惜你运气实在太好,正碰上主教被活活气死。你应该早早的去来世生活,也别在今生给我捣鬼。最可笑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钟情于你,你究竟是下了什么迷汤?

王妃意识到:如果荻丽坦能够让鲁尔奈夫的心服服帖帖的,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惜自己的女儿底细在哪,她还是清楚得很。第一王子不像乌拉斯这般好对付。

“尊敬的王妃,我相信拉是慷慨待人的。他用他的泪水创造了人类,可不希望这些泪水白白浪费。竟然祭祀的身子还有用的话,那就用他来为法老王建造金字塔,这也回报拉的泪水,我相信拉会欣慰的。”鲁尔奈夫的话打动了在场每个人,就连法老王也默默的举起钩子,大殿上响起了他久违的英勇之声:

“拉的眼泪是不应该这样浪费。这把钩子,即是保护我国每一位子民。我决定了就让利索法西大祭祀去为我建造金字塔。”

王妃并不在乎这样的判决。她只是如此冷眼地注视眼前的一切。就连身边唯命是从的男人,今天既然与自己为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从前的法老也是,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她就不能违背。为什么没有人能真心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她看着堪萨斯,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能出来说句话,至少压压鲁尔奈夫王子的锐气,可惜眼下的堪萨斯王子只是默不吭声,活像没用的孬种。

“爱妃,我知道你为我好。上次的宴会上,谢谢你为我祈祷。你的慷慨,相信也不希望一直为埃及子民求福的祭祀,这样子被黑暗之神夺去。”法老王怕身旁的艳丽王妃露出愁容的表情,一个劲地开始讨好她。

“我还以为您忘记了。知道我在一直为您祈祷。”

“爱妃的祝福,身为法老的我岂敢忘记。你永远都是我的爱妃。埃及上下最美的王妃。”

全部的人望着大殿上法老王与王妃的调情,有人赞叹,有人哀愁,更有人苦笑对酒回望三声笑。堪萨斯王子目送鲁尔奈夫坐回到垫子上,那一心的嘲讽到留着鲁尔奈夫王子对自己发话。

“真没想到,亲爱的弟弟竟然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会帮你的的母妃想出法子对战我,可惜你没有。”

“哈。你希望我这样对你吗?在怎么说我们都是王家贵族。看到我亲爱的哥哥与我亲爱的母亲如此闹不愉快,如果我再从中说话,岂不是搅了这场聚会。我的想法与哥哥不同。于其说法老是为昨夜埃及大雨而招开的集会,不如说是为今日的太阳而招开的家庭聚会。”堪萨斯王子其实对这些亲情,爱情看得很淡。只是话说得漂亮。他满意的一杯酒下肚,无视母亲刚刚对自己的求救信号。倒是对面的那位迷人的双眼已叫他放下全部目标。

他看着她,而她却看着身边的他。有意思的是身边的他竟然在看着自己。

“多么奇妙的三角关系。”堪萨斯忍不住地发出这样的感慨。

“你想说什么?”鲁尔奈夫其实知道他所指何意。只是见他竟然在大殿上公然摇头道出这话,不给自己面子,更不给公主面子。莫非他想发表长篇大论?

“我亲爱的哥哥,你太敏感了。三角关系,可以说是金字塔,也可以说是父母子,我望着那殿上坐着的父亲、母亲,再望着对面的小妹,这奇妙的三角关系,如今也会变成四角关系、五角关系……这就是人际关系。虽然各分边职,却关系稳固,屹立不倒。这是多少奇妙的事情。”

“没趣。”鲁尔奈夫不想听他辨。“那都是你自己的观点,自己的想法。请别把我列入你家的亲情关系里。”

“是。你确实非上面的父母亲所生。但是你却拥有王家血脉。你自然是我最尊敬、无比的哥哥。”

“无聊。“鲁尔奈夫准备起身。他不再听堪萨斯的高谈阔论,尤其是论足到自己的出生,站在王子名份上,他的确不属于这个家庭。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外漂泊,为了洗清自己身为前法老王的王储,他真得不想再回来。但这次回来是因为在底比斯——尼罗河东岸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几个村民从被尼罗河冲刷干净的地义挖到了一块被镂刻金字的碑文。鲁尔奈夫王子记忆有新,上面清楚地写着四言排句,内容如下:

来世之女,使命归来;

憎恨所至,法老将逝。

黑暗降临,蛇蝎满起;

血桶倒挂,亡朝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