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二十三章 婴儿泪?血雨迷

雨,其实只是天上积了厚厚的水蒸气,气体循环而导致降雨。雨所带来的环境,有人欣赏说是浪漫情怀;有人厌烦说是阴霾伤神。在非洲东北角,由于地形气流影响,下雨可谓说是奇迹。如果雨水十足,这片领土就不应该是沙漠为舞。这片土地上的人早已习惯少雨季节,一但下了大雨,曾听闻神官说过,那将是埃及极为罕见的恶召。

“该死,怎么会下雨?怎么会下雨!”被卡鲁突然一叫,玉儿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着他冲出洞外,消失踪影。

还在睁着睡眼朦胧眼睛的少年伊比特,此时正打量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嘴里还喃喃地道:“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外面下雨了!”

“什么?下雨?真得下雨了!天呀!”还没等玉儿再反应过来,伊比特就像是被闪电劈中一样,立刻从床上跳下,直接冲到外面。但没过多久,又见他慌张的身子闪了回来,从内室里提了两个水桶又冲向外面。

莫非是接水?这个办法不错!想到古代的大气尘还未受空气污染,水质应该都不错。玉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内室又提了两个大盆出来。她还不望看向那隐蔽的室内口,几个孩子还正呼噜噜睡得正香。她微笑着,露出母性般光辉形象,放下水盆立刻拿起卡鲁给的白色纱巾盖上。

“没办法了。七八个孩子,这条纱巾只能盖在小婴儿身上了。乖乖睡,乖乖睡……”竟然唱起摇篮曲,恐怕只有自己能办得到。只不过……外边的雨声真得太大声了,玉儿见着其中的一个婴儿开始感受不安,紧接哇哇大哭,她吓了一跳,然后接二连三,又是一个婴儿开始啼哭。

她心里在咒骂自己。完蛋,完全没照顾婴儿的她,更是没生过孩子的她,这样子可就糗大了。怎么办?她撒手地慌张跑到洞外,呼叫着卡鲁与伊比特。只见伊比特一脸惊讶的睁大双眼,看他手里还提着一桶的水,左边还有半桶的水,全身湿嗒嗒地显得狼狈。

“玉姐姐,你干嘛?”

“哎哟,不好了啦。里面的小孩子们都哭了!怎么办?”

“什么?”赶紧的,伊比特与玉儿立刻问回洞里。他们这下可真无力了。整个内室就像个合唱团的演凑现场,唱着不搭调的旋律,当你可以仔细地听着这个女婴哭声时,那个大一点的孩子便发出刺耳的叫声,再来就是另一个孩子的高声呜笛。

“玉姐姐,你会抱孩子吗?就是这样把他们抱在怀里!”伊比特不愧阿姨的儿子,估计阿姨都是这样督导他的,见他很顺手的随便抓着一个女婴就这样抱在怀里,轻轻摇摇,适当的时候还会扮个鬼脸。只见女婴就这样破涕为笑,然后在伊比特的怀中睁着圆溜溜地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几个稍大点的孩子慢慢地止住哭声,似乎也在等待着下一秒发生的奇迹。玉儿很笨重地抱起了另一个婴儿。这是个男婴。只见男婴像是非常不情愿,七扭八扭就像是一条虫一样,努力地想从玉儿的怀里争开。让玉儿感到非常不舒服。

“乖乖地……你给我乖乖地睡好……”虽然玉儿已经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得温柔点,但是男婴就像只虫儿转世,搅着玉儿不知道该抱哪里。

“伊比特,还是交给你吧!我没办法了!”玉儿面露难受的求救着。

“姐,我看你干脆快点同卡鲁哥哥生个孩子吧!这样子你可能会比较快知道如何带孩子!”说着便叹了一口气。但伊比特这句话可谓是让玉儿整个人打了棍棒。这小屁孩说什么话?什么叫跟卡鲁哥哥生孩子?有这样生法的吗?他懂什么呀!真是无法无天的小屁孩!

可是,她只能脸露难色,却没办法跟伊比特叫劲。只能在那里吃闷亏了。说到卡鲁,她只是吃惊,原以为出了洞口会看见他的身影,下了这么大的雨,他会跑到哪去?

“姐,我们要快点安顿好这些孩子!没准等回奴隶主便会来托付要事。”伊比特在旁提醒着。看来他是知道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

埃及里有非常多的奴隶区。可谓把孟菲斯城分成东西南北要贴切得多。玉儿他们所在的是靠近尼罗河的东边奴隶区。这里的奴隶多半生活算是幸运,因为离玉米丛及芦苇草很近,一些奴隶晚上要是吃不饱,可以偷跑到粮食区摘集粮食。相对比西奴隶区要幸福太多了。西奴隶区只能面对沙漠。他们偶尔可以望见秃鹰,几位王子最喜欢站在金字塔上仰望秃鹰的雄伟霸气。但由于身临王家门下,相对被约束的行为更限自由了。

“快点!下着雨。你们这些奴隶手脚不会干净一点吗?快一点!把这调好的泥都快用叶子盖上。不然让你们来当叶子!快!”堪萨斯王子的声音响遍了整个西片领土。这是他即将完工,为自己的母妃——拉塔丽亚王妃所建立的神像。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俊俏少年。只见少年正无神地望着这些慌张、麻木、失措的劳动机械。他过人的洞察力瞧见到这些奴隶的脸膀,虽然雨水正无情的拍打着他们的脸,但他还是发现这些奴隶们眼角的那一道晶莹的泪痕。不止一人,甚至是一群。他望着一旁的堪萨斯,堪萨斯手里虽然握有皮鞭,但还没开始挥舞。

这些人在为何事伤心?他们的干劲,早在十几天前就慢慢丧失斗志。

“你们这些人,是没吃饭吗?还是要我打几下,你们才动得快!快点。那一边的奴隶,把神像的眼睛都用叶子盖好!别让雨水打湿眼睛!”堪萨斯终于挥舞长鞭,但他还是打在不着要害的石头上。不让神像沾到雨水,其实本意就是不让王妃在出世之前就先流下眼泪。身为埃及王妃,本就不许哭。否则那将是埃及的悲剧,是对生命的否决。

唔在一旁听着堪萨斯王子一怒朝对,一言即发。他知道王子是如何爱着自己的母妃。虽然平常总是在喝斥王妃做为。

“王子,你就没发现。你的母妃已用叶子盖住双眼,遮掉乌云泪珠。但这些奴隶们可谓是泪湿万千。你不好好地问他们在哭什么?”唔提醒着。他知道他自己是多管闲事。他甚至也知道王子铁定采取无视态度。奴隶会哭,没什么大惊小怪。不过,要在自己母妃的神像面前哭,那就是对统治阶层的不满讽刺。

“谁在哭,我就杀谁!让你们的血与雨都一起为神像冲祭!我看你们谁还敢在哭!”堪萨斯王子一言怒吼。几个奴隶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他们赶紧让自己的脸沉浸在大雨的雨水里,努力把那根泪线淹没,好让自己不再多流泪。他们甚至还要强颜欢笑,大声地对着堪萨斯王子说着违背内心的话:“我们没哭,我们正在开心地为王妃神像守护,哪里会哭呢?”

“很好!唔,奖这个奴隶三枚金币吧!”奴隶接过金币,连磕了几个响头。堪萨斯王子非常得意,他就是要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奴隶。所有的奴隶都要服从于他,没有悲伤,只有快乐的笑容。

“快点消失在王子的面前。去别的地方搬运。拿着这些金币快走。”唔在给金币的时候,小心地也在提醒着拿钱的奴隶。奴隶只是愣愣地望着唔,他似乎要分清对方说的话是不是陷阱?王子已给他金币,莫非还要他的命不成?他思考了一下,没有离去。继续在那来回奔跑。从东边接着大片的叶子,又跑向西边交给负责盖叶护物的妇人。

唔望着这位不听他劝告的男人,只能忍不住的叹气。向着天边大雨,默默地叹了声:又一条生命被王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只见王子那一脸邪恶笑容,出现在嘴角的他是胜利的王者。他自信的瞳孔仿佛如条眼镜蛇般,明亮透彻。唔知道他的笑又来了。那种表情不会错。他总是在这个时候会立刻调侃王子,好让王子分散心情。

“你又有新的想法了?”

“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一下,拿王子的金币是多么光辉与不容易的事。”

“他只是表达了他奴隶的心声而矣。”

“奴隶的心声是什么?唔,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言罢,一只手温柔的扶起身旁那秀气却无动于踪的脸。王子喜欢这双眼睛,他曾经幻想如果这双眼睛长在一张女人脸上,那会是多么迷人。

“奴隶的心声,就是王的心声。”唔的话是正确的发言,却是人心的违背。堪萨斯王子知道这个道理,虽然他不是很满意这个道理,但他却很满意这对无视于他的眼睛。

“所以,我给他钱,算是对他最大的恩赐。同样的,这份恩赐是要还给王家的。”堪萨斯一抹微笑,他的笑与鲁尔奈夫不同。那是王者霸权之笑,是操纵生命管道之笑,是无视任何情感的冷默之笑。只见他下令停下其他接力棒的全程,他要那位奴隶,靠自己的力量,每一关口都由他亲自处理。顺便还言发一语:这是王家对你能力的肯定。所以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位,都要你亲手完成。只见男人就这样从东边跑向西边,又爬向超极巨大的女神像的脸上,整理上面的每一片树叶,又要再爬下地面,接手混泥土的材料,然后再到东边去拿树叶。就这样在大雨下来回奔跑。

终于在女神像的光滑脸上,由于雨水湍急,导致奴隶的脚力,因为先前体力耗尽,站稳不了接触点,从王妃的脸颊上摔了出去,那将近有两层楼半的高度。就这样这位拿着王子三枚金币的奴隶从空中摔死。周围的奴隶无人敢吭气一声。他们目睹着堪萨斯王子为他的恶作剧而自喜万分,他们又看着那一勤劳的尸体放弃在野外,他们又瞧见那些奴隶主更是无动于终的拼命加载任务。他们不再哭了,他们早知道这些雨水就是自己的眼泪,又何须再哭泣?

唔望着这样的情境,内心的石头像是被重重打碎,但又必须睁着眼睛看清一切。一切与自己有关,一切与自己渊源极深。如果自己不吭一语,王子是否会觉得失去挑逗意识而放弃玩眼前的奴隶?

“快点!看什么看?还差一点就可以盖完全部了。动作快一点。我可不想比鲁奈尔夫慢一拍。”堪萨斯这回算是动武了。见他左一鞭右一鞭,由于挥鞭极快,根本看不清他挥下的速度是打在哪里。但唔却可以发现那些奴隶们的脸,表情更沉默了。

有几个奴隶后来被打趴下了。堪萨斯王子态度冷静,目视着这些大胆狂奴竟然伸手抓住他的鞭,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在骂劲天下苍生。但他最后的一句话,让堪萨斯王子大为震惊。

“王……王子,我们这些……这些奴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婴儿已经失踪第十七个了。今天又消失了一个。我希望王子谅解奴隶们的心情,希望……王子能给个交……交待,我甘愿做牛做马,下辈子还做王子的奴隶……”言罢,眼下的奴隶便松开了王子的鞭子,但他却气绝身亡了。

婴儿?每天一个死于非命?敢在“王家奴隶”如此大动干戈,相必对方也是王家贵族身份。堪萨斯王子嘴里叨念着:“无聊!”一鞭之下,又打中了另一个奴隶,只是奴隶还能继续做活。王子见机无恙便掉头起身,临走时吩咐奴隶主给这些奴隶每人都赏赐2枚金币,叫他们以后别再声讨此事。唔便做好跟班使命,一同离开西边区域。朝向孟菲斯城的大殿上走去。

而另一方面,同样也是焦头烂额的鲁尔奈夫,仅仅只是为金字塔建造做准备。他叫着一帮奴隶,全都提着各式各样的桶,正把金字塔内的积水清理出去。这场雨真是下得太突然了。他那金字塔的门口来不及做石门,雨水便都盛了进来,活像要把金字塔变成一个蓄水池。而他身后,某个女人正深情凝望着注视这一切。她轻柔地喊着他的名字,一双肩伸开着极力想拥抱眼前的男性。那般柔情似水的温柔情怀,一波波地朝着俊美的王子送去。他的名字,她喊了千万遍。他的笑容,她想了千百遍。他的声音,她渴望到梦里都叨念着他。

“鲁尔奈夫,你可知道这场雨,都是为你而下的。谁叫你都不来看我!这场雨就是为你鲁尔奈夫下的。”

“公主,请小声点!这场雨本是不该下的。要是被王听见,可是要处极刑的。”

“你怕什么?我说这番话也只有你知道,不是吗?”一语即罢。阶层关系总是断得突然,几滴鲜血洒遍整个侍殿。她的眼扎都不扎,她的嘴角动都不动。她只是冷眼旁观,像是手里的利器(矛尖上一角)本不是自己的。奴隶,倒一个两个又何防。“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场雨的来历了!”

这是一场血雨。也是一场受诅咒的雨。婴儿之泪与这片汪海有何关系?怕只怕正中古埃及《亡灵书》的重要一页。又或者是那受诅咒的妃子,给埃及将诞下千年的末言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