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勖不回答，只一个劲儿地肏着柯让的小穴，一下又一下，用力夯凿着。
柯让也不恼，又问：“你爽不爽？”
“爽。”沈东勖说，“但是还很清醒，不是爽了就能答应当你男朋友的。”
“可是当我男朋友就能一直爽。”柯让说完又啄了两下沈东勖的唇。
沈东勖被他这句话逗笑，“我现在也不是你男朋友，可我照样在爽。”
“因为是你啊……”
话音还未落，沈东勖就截住了他的话头，低声道：“嘘，有人来了。”
柯让被弄得紧张起来，门外响起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钥匙串叮铃哐啷的声响，来人大概是位上了年纪的男老师。
沈东勖只听这声音就知道外边的人是他们班生物老师，上节就是生物课，老师讲题从他桌旁经过时，他还注意到对方挂在腰间的钥匙扣上贴着小猪佩奇的贴纸。
那老师径直走向最里，钥匙串晃动的声音越来越近，隔间里的俩人都高度紧张着，沈东勖停止抽插，柯让也紧咬着唇不敢有丝毫动静。
耳朵这个时候最为敏感，跟着声音一路追踪，猜测到对方可能进了与他们只相隔两步路的对面的隔间。
“放松。”沈东勖贴在柯让耳边用气声说。
柯让估计还不知情，他一紧张就无意识地收紧，把沈东勖夹得发痛，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闻言他慢慢放松身体，沈东勖得以活动，原本卡着脖子的手又上移捂住了柯让的口鼻，下身匀速抽送起来，为了不发出声响，阴茎并未整根送入，空间里回荡着只有俩人能听到的黏稠水声。
柯让屏息受肏，喘息都淹没在喉咙里，不过多久窒息感就蔓延到头顶，他急忙拍了拍沈东勖的手，后者松开了他的鼻子，他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又肏了不知多久，沈东勖终于把手拿开，他道：“人走了。”
“哈……哈啊……”柯让胸膛起伏着，大喘着气说：“你射不射……我想尿……”
“马上。”沈东勖掌着他的胯，最后抽插数十下，拔出来射了。
柯让屁股一凉，伸手扶着抽水箱，俯身埋在臂弯里平复心跳，“你擦干净。”
不用说沈东勖也知道，他早已扯下一截纸巾，擦掉了柯让臀上的精液。
“还有底下。”柯让闷在臂里说。
沈东勖愣了愣，收起还未完全软下的阴茎，轻笑道：“你不是还要尿的么。”
言下之意，尿完再擦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不尿了。”柯让说。
刚才那是临近高潮才有的假性尿意，高潮一过，也就没那感觉了。
于是沈东勖又拽了一截纸巾，对折两下后覆上柯让的阴户，将那一塌糊涂的腿间部位擦干净。
穴口被肏成一个小圆洞，小阴唇也被进出摩擦成艳红色，纸巾碰到时会产生刺痛，柯让腿一颤，不由自主地哼出声。
“轻一点。”他说。
沈东勖放轻动作，从擦变成沾，最后扔了纸团说：“好了。”
柯让这才直起身，弯腰提裤子。
整个性爱都是以后入的姿势进行的，过程中俩人并未对视过，此刻柯让一转身，沈东勖竟有一丝尴尬。
“现在几点啊？”柯让看着他问。
沈东勖恰好避开目光，看一眼腕表说：“还有十七分钟下课。”
柯让“噢”一声，垂头理了理衣服，理完又抬手抹了把头上的汗珠，过程中他一直盯着沈东勖，笑了一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呀？”
沈东勖抿唇，这话一问，他便合理怀疑柯让是在玩那套上了床要他负责的戏码，他介意极了，追人可不是这样追的。
等来一阵沉默，柯让简直没辙，耸了耸肩自问自答：“互为生日礼物的关系。”
他当然是有点生气的，但又不能怪沈东勖拔屌无情，毕竟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求操的。
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缓解性欲，他也知道沈东勖经不起诱惑不会拒绝，想着只要双方都爽到了就行，可性事只会让人更动情，中途他一度以为，等做完这场爱，他和沈东勖就会完成关系升级。
柯让突然害怕起来，怕动情的只有他自己，怕沈东勖分开了性与爱。
“算了，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柯让说得风轻云淡，他往右扇了扇手，示意沈东勖让开，他要出去。
沈东勖伸手扭开门扣，帮柯让推开了隔间门，还不等柯让抬腿迈步，他又立马将门给关上了。
“？”柯让不解地看着他。
沈东勖拧起眉，眸子里的寒气像开了刃的利剑，他道：“算了？就这样？你怎么不多缠一会儿？”
他总是两难，拉不下面子立刻答应和好，太好追就会显得自己很不值钱，可如果他装得太冷淡又不近人情，又怕柯让会轻易放弃，那样完全就是适得其反。
天知道刚才柯让说“算了”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慌。
柯让闻言愣在原地，他说算了，是指这次算了，怎么就被沈东勖理解成以后就这么算了呢？而且那话里的意思，明摆了是在怪他放弃得太快。
想到这儿，他心中漫起前所未有的憋屈，脑子一热便开口道：“不然呢？我死皮赖脸的次数还不够多吗？多缠一会儿结果就能不一样？那一会儿又是多久呢？”
沈东勖被这连炮轰的四个问句炸得失了神，他从未见过柯让这样咄咄逼人。
而那嘴像是含冤很久了似的，还在说个不停，“人被拒绝到灰心丧气太多次，早晚是会死心的。”
沈东勖扬起眉，多少有点不可思议，“所以你的真心就只能维持到第二天吗？”
柯让当头棒喝，他是从暑假第一次求和开始计数的，因此他认为自己低声下气死皮赖脸了很久，而人家沈东勖却是从昨天重新认识后才开始算的次数，怪不得刚才的表情会那样骇人。
妈的，柯让暗自腹诽，自己这臭脾气怎么说来就来？还有这嘴，真该扇扇，话怎么不过脑就说出来了？！
“今天才第二天吗？”他干笑两声，换上一副委屈模样，语气也跟着放软，看着沈东勖说：“谁叫你不答应我，我简直度日如年。不缠你还不是怕你嫌我烦么，你要是讨厌我了，我不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嘛。”
沈东勖最受不住柯让这副可怜样儿，他柔声道：“昨天重新认识的时候，你说你很黏，让我不要嫌你烦，我答应了的。”
柯让深吸一口气，这话说得堪比情话，竟让他心跳漏拍了。
“答应了就能做到，做不到也不会讨厌你。”沈东勖心想，只要柯让能一直捧着真心让他见着，和好就是迟早的事，他何尝不在期待着那天呢。
说完他抬手理了理柯让因为长时间趴着而压乱的刘海，动作比做爱的时候温柔多了，让人很难相信刚才捂嘴掐脖子等行为会是这人做出来的。
“生日快乐，天天开心。”沈东勖说。
柯让不自觉地红了脸，一路春心荡漾，赶回去上最后一节课。
这节还是自习，蒋昀在桌下看手机，听见前边有动静，抬头便问：“上节课去哪了？”
柯让支支吾吾，在找借口或坦白中选择了后者，他道：“找沈东勖玩去了。”
蒋昀“噢”一声，刚准备俯首继续看剧，电光火石间瞥过柯让的颈项，立即就拧起了眉，“你的项链呢？”
柯让反应过来，伸手往自己脖子上摸了摸，空空如也。
“我的项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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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项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