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耽美小说>养大的娃重生了(GL)>第70章 捉奸

  初夏微热,脱下春日的小袄后都穿上清凉的夏衫,醉颜坊的大堂内尤为清凉。绿树成荫,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水流,绕过厅堂一圈,不少人酒喝多了就躺在水旁与人嬉戏。

  秦棠溪出宫后就收到消息,苏禾今晚愿意见她了。

  醉颜坊里的花招层出不穷,远胜当年的玉楼春,大堂里三三两两的女子在玩着水,衣衫不整,湿透的衣襟倒可看出肌肤,尤其是圆润之地,一看就看得清楚。

  秦棠溪扫过一眼就敛下心神,幸好那日将明珠按住了。

  苏禾的屋子在后院的二楼上,一路走去,花灯如流水,顶头上的琉璃盏在灯火的映射下泛着明亮的光色。吵闹如闹事,亮堂如白日,景色美若仙境。

  上楼后,就只见红色的毯子铺在在地板上,一眼看去见不到人,踩上去后,毯子厚实绵软。

  秦棠溪低眸看了一眼,这是乌斯所造,前几年进贡之际明帝赏给了她,后来,明姝喜欢,便拿回了府邸。兜兜转转,竟会出现在这里。

  她并未惊讶,踩着细碎的步子敲响了屋门。

  “进来。”

  声音清越,又夹着女子的娇柔,秦棠溪微微皱眉,手间微微用力,推开了屋门。

  屋门一开,露出女子的身影。

  纤细绰约,女子回眸,身上一件对襟的低胸莲花大袖衫,胸间肌肤展露无遗,精致的锁骨下雪山连绵。

  秦棠溪微一皱眉,而苏禾起身行礼,“姑娘安好。”

  苏禾面前的桌案上摆满着炉火,香烟袅袅,白水在炉子里沸腾,缥缈的云烟给这个姑娘添了几分神女的气质。

  明姝娇软,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而苏禾倾城端庄,出淤泥而不染,此时若不是身在醉颜坊,恐让人难以相信她是一花楼女子。

  这样的女子令秦棠溪大开眼界,光是一眼就惊艳,恐难想象今夜过后,她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

  她淡然的迈过门槛,苏禾的容颜愈发近了,她抬首去看,竟觉得眉眼处有几分熟悉感。

  然而她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姑娘是洛阳人氏?”苏禾从盒子里取过一块茶饼,慢慢地放入沸腾的水中,慢慢道:“江南云雾,香气扑鼻,入口甘甜,回味苦涩,口齿间的香气许久不散。”

  茶在水中慢慢地张开,干枯的枝叶变化出原本的模样,清莹碧绿。

  苏禾会茶道,沏出来的茶让人忍不住想要饮一口。秦棠溪俯身在桌旁坐下,目光落在那双莹莹玉手上,白皙修长,指甲粉妍,没有染丹寇,似莲花清艳。

  一番打量后,她才回道:“秦淮人。”

  “您是秦淮人,我也是秦淮。”苏禾展颜一笑,冷艳而娇媚,眼窝中映出秦棠溪的面孔,再说话的语气里带着软糯,“我从秦淮来的时候,那里又多了几家酒肆。以前我经常去那里饮酒,看尽秦淮风光,湖畔碧影,多少的快活。”

  秦淮两岸,吴侬软语,苏禾的声音很好听,气质出尘。

  就连秦棠溪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在她的言辞中失去自己的目的,苏禾说了秦淮景色与风光,甚至哪家酒肆生意好都知晓。

  秦棠溪不知秦淮景色,对那里知道不多,唯有做了听客,苏禾的笑与美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像是高山上的雪莲,缥缈而难以触摸,又像是宫里盛开的牡丹花,艳冠群芳。

  茶喝过一盏后,苏禾起身,慢慢走到秦棠溪的面前,朝着她露出最真诚的笑:“姑娘。”

  进入醉颜坊的人都是为着身体来的,谈情说爱是给别人听的,苏禾很自觉,将手轻轻放在客人的肩膀上,面容就凑了过去,亲切地又喊了一声:“姑娘……”

  秦棠溪慢慢拨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白皙的面孔上,“姑娘多大了?”

  秦铮的女儿若在,应该与秦棠溪年岁相仿,但这个女子看上不去不过二十左右,但有些人的年龄是看不出来的。

  花楼女子懂得如何保养自己,秦棠溪对立面的门道一清二楚,比如喝些什么东西。

  苏禾笑意娇柔,贴近客人的侧脸,近到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绒毛,客人也很美丽。

  “苏禾的年龄可不能说,您若喜欢,苏禾今日就是您的。您也是苏禾接待的第一位客人。”

  秦棠溪的耳朵浮现晚霞般的红晕,她抬首看看屏风上的锦绣山河,低头看看杯盏中的自己,再抬首对上苏禾的眼眸,抿唇道:“是吗?可我不玩雏儿。”

  苏禾低眸,脸皮到底还是红了,眸若水洗,“干净出尘,不好吗?”

  “不好,没了滋味。”秦棠溪随意道,她对女色并无兴趣,情到浓时贪的就不是身子了。

  苏禾觉得有意思,舌尖在自己唇角上舔了舔,靠近客人的耳朵,伸出舌头,可客人挪了挪身子。

  就差那么一点。

  秦棠溪不喜欢同其他女人靠近,除了明姝外,她都有些厌恶。

  苏禾的靠近让她心里想起明姝。

  苏禾扑了空,可客人的味道是她闻到最好闻的,不知怎地,就想尝一尝。进入醉颜坊的那么多女人,都是粗俗无知,都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唯独面前的人不同。

  被追捧惯了,碰到了硬骨头后反而激起心中的欲望。

  苏禾起了叛逆的心思,贪婪地嗅了嗅客人身上的味道,“姑娘,你来这里不就是寻欢作乐吗?”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让她求着欢好的女子。

  客人身材好,五官精致,想必衣裳包裹下的酮.体也更加美丽。

  客人出尘又带着不同寻常的诱惑,就像的刀口上的花,想要采撷,又怕被刀所伤。苏禾渐渐迷失在欲.望中。

  “我来见识见识罢了。”秦棠溪起身,眸色清冽,并无半分温存,她起身就要离开。

  苏禾拦住她的去路,手伸到半空中就被秦棠溪冷冽的目光制止,她讪讪道:“姑娘,你想见识什么?衣裳未脱,感情没谈,身体没碰,衣裳完整,那你什么都没有见识到。想要见识,只有留在我的床上才可以。”

  屋内香气涌动,引人热血沸腾,秦棠溪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明姝,心中有股强烈的欲.望生起。

  苏禾淡笑,“姑娘,留下吧。”

  秦棠溪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颤动,苏禾笑意不减,重复道:“姑娘,留下吧。”

  迷惑的声音就像是一阵阵迷雾,慢慢地将眼前的人变成明姝的模样,秦棠溪猛地一颤,瞬间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后再度睁开眼睛。

  还是明姝的样子。

  她果断拂开苏禾,推门而出,不敢停留般离开醉颜坊。

  苏禾失望,吴太后的药效还是不够,她看向桌案上的云雾茶汤,有些扫兴。

  她喜欢秦棠溪了。

  不,仅限于秦棠溪的身体。

  ****

  慈安宫中的灯比昨夜亮了很多。

  吴太后依靠在床榻上,宫女跪在她身前慢慢地给她揉着双腿,她惬意地阖上眸子。

  就在她享受的时候,内侍匆匆入殿,悄悄禀道:“太后娘娘,长公主见了苏禾。”

  “见了?”吴太后猛地起身,一脚踢掉了身畔的宫女,激动得站起身来,忍不住亢奋道,“长公主现在在何处?”

  那日的一杯酒有一月之效,只要喝了江南云雾茶,看见什么人都会当作是自己的心上人,就算是一个男人,也会被她搂入怀中。

  内侍禀道:“方才来报的人说长公主驾车离开,不知去了何处?”

  “不知去了何处?”吴太后震怒,“不知道跟着吗?”

  内侍忐忑得不敢抬首,拼命地垂首。

  “废物……”吴太后怒骂,自己赤脚在原地打转,好不容易引得秦棠溪入局,苏禾真是没用。

  她怒不可遏,殿内的内侍与宫女都跪下来,生怕不小心就惹了太后不高兴。

  “太后娘娘……”

  殿外传来了内侍的禀告声,吴太后抬眼,一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进门地时候被门槛绊住,整个人扑了进来,口中高呼:“娘娘,宫门来报,长公主入宫了。”

  “入宫?”吴太后怔忪,这个时候入宫做什么?

  摔倒的内侍从地上爬了起来,膝行至她面前,禀道:“好似去了陛下的寝殿。”

  找皇帝了?吴太后略有几分奇怪,这个时候去见皇帝有些说不通,难不成苏禾没有成功?

  不对,就算没有成功,也该回府。

  她立即道:“去陛下寝宫。”

  ****

  明姝从书阁回来,正在沐浴,白玉汤池里宽阔,水汽氤氲,夏日里花瓣多,池子里漂浮的都是新鲜花瓣。

  宫人都被屏去了殿外,明姝一人在里面,脱了衣衫后,踩着台阶下水,进入水中后,整个人都舒服下来。

  水温正好。

  前些时日,安太妃与她说了德宗的事情,又神秘地说起那位皇后的事情。

  说来说去,就道民间猜测德宗陛下与自己的养女不干不净,为隐瞒行径,就对外宣称养女并非是皇室血脉,废除公主爵位后,送入皇陵,过了些时日,以后位将人迎进宫门。

  德宗陛下手段多,强兵之下,朝臣屈服,也在意料内的事。

  几日来她看到了一本野史,说的话与安太妃相似。

  她也动了那样的心思,但阿姐不肯。

  她也头疼。

  今日在书阁里待了大半日,身上染了书香味道,头发上也是一样,她顺便将头发洗了。

  刚拆下发髻,屋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接着,殿门被推开,明姝蓦地一惊,呵斥道:“谁人放肆?”

  哐当一声,殿门再度被关上,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猛地震惊,欲开口却见屏风后人影转了过来。

  看见容貌后,她就愣了下来,“阿姐?”

  “你怎地进宫来了……”

  话音未落,秦棠溪合衣走入水中,明姝惊讶,“阿姐……”

  走近才发现她的面上微红,眼神迷离。明姝害怕起来,走到她面前,探了探她的额头,水中热气蒸腾,压根就探不出什么温度,相反,秦棠溪猛地握住她的手,轻易将她拉入怀里。

  “明姝……”秦棠溪欲言又止,她凝望着明姝露在水面上的肌肤。

  白皙细腻,近乎完美,她咽了咽口水,半晌后,她将人涌入怀中,低首吻上明姝的唇角。

  水中的温度骤然升高,明姝浑身发热。

  这时外间嘈杂起来,吴太后来了,拾星将人拦住,吴太后不悦,扫她一眼:“哀家想见见陛下。”

  拾星跪在地砖上,双手作揖,矮下姿态,道:“陛下在沐浴。”

  “那哀家等一等。”吴太后朝着身侧的人扫了一眼,立即有人悄悄退了出去。

  皇帝寝殿不大,浴室就在隔壁,一探就知。

  窗下无人,走过去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喘.息声。

  拾星急得团团转,方才长公主匆匆而来,步履漂浮,神色匆匆,可见是出事的。

  吴太后来势汹汹,必然是故意的。

  她悄悄地瞧了一眼太后,咬牙退了出去,吩咐内侍:“走快些,去将孙太后请来。”

  内侍脚程快,拼命地跑向庆安宫,到时,宫门紧闭,他大声呼唤,半晌后,里面响起一声音:“时辰不早,太后不见客。”

  “陛下处出事了。”

  宫门被打开了,片刻后黑暗中孙太后匆匆而来,不等问话就登上车辇。

  被孙太后抛弃的安太妃躺在榻上懒懒地翻过身子,这么冷清的宫廷也会出事,她困顿,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

  吴太后久坐不肯走,抬首去问拾星:“陛下沐浴多久了?”

  “回太后,陛下进去不久。”

  “哀家自己去看看。”吴太后起身,拂开拾星的双手,大步往殿外走去。

  吴太后为尊,按照尊卑礼数,她们都不敢违抗,更不敢唤内侍过来阻挡。

  拾星一咬牙,在廊下拦住吴太后,大声说道:“太后娘娘,陛下沐浴,您进去于理不合。”

  “陛下在里面吗?哀家来这么久都见不到人,准是你们这些狗东西在糊弄哀家。”吴太后一脚踢到了拾星的肩膀,拾星的身子晃了晃,快速地匍匐在地,咬牙道:“太后娘娘,于理不合。”

  吴太后恼恨,吩咐人道:“将她带下去,皇帝不在宫里,定是你们这群人照顾不周。”

  慈安宫的内侍立即动手去拿人,拾星拼命挣扎,“我是陛下的人,太后您打狗……”

  “打狗也要看主人,吴太后这是闹什么呢?”

  身后传来威严的声音,动手的内侍包括拾星都跟着停了下来,吴太后回身,见到来人后暗自皱眉。

  “这是闹什么呢?”孙太后披衣而来,发髻未挽,身上披着披风,一看就是匆匆而来。

  吴太后懊恼,面上不作恼意,道:“陛下不见了。”

  拾星抢话道:“陛下在沐浴。”

  “沐浴?来了个把时辰了,都没有见到陛下,沐的哪门子浴?”吴太后道。

  “你半夜过来捉奸呢?丫头们说沐浴就在沐浴,难不成还跑了?”孙太后怼道。

  “别急躁。”吴太后走过去,凑在对方面前轻轻道:“她们说皇帝在浴室里,长公主也进去了,你说我急不急?”

  孙太后面色变了,不等其他人说话,自己就朝着殿门走去。

  这时,殿门自己开了,皇帝披头散发走了出来,“你们闹什么?”

  拾星猛地瘫软在地上,快速反应过来,冲着她磕头:“陛下,是吴太后说您不再宫里,非要硬闯。”

  “大半夜都很闲吗?”明姝扫了一眼廊下的内侍与宫女,怒气不显,淡然道:“闹腾这么久,也都累了,都拖出去打上几十板子。两位太后也跟着闹,不如回宫去吧,朕累了。”

  吴太后不肯就此离开,“陛下,长公主呢?”

  “长公主?”明姝讶然,看向拾星:“长公主呢?”

  拾星回道:“奴未见长公主。”

  “长公主不见了吗?”明姝看向吴太后,自己跨过门槛,走到她的跟前,低声道:“您再闹腾,朕就挖了吴家的祖坟,您试试。”

  “你敢……”吴太后震惊,对面的皇帝阴气毕现,冷冽无常。

  “你看朕敢不敢。”明姝怒从心头起。

  帝王威仪,震慑得众人不敢言语,就连她的母亲也干干站在一侧没有说话。

  吴太后却笑了起来,“陛下恼恨是为了长公主,姐妹违背伦理,御史台不会饶过你们的。”

  “是吗?御史台知晓,朕就挖了吴家祖先的坟墓,将你的父亲弟弟挖出来鞭尸,吴太后,朕丧心病狂,不在意你会不会说出去。但朕不会死,会死的是你,您想想,尸骨拉出来鞭尸,祖先的尸骨浇上粪便,会是何等的滋味?”

  明姝镇定从容,一点都不生气,说话时唇角微微翘起。

  吴太后气得拂袖离开。

  而另外一人朝着浴室内走去,明姝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母亲,您去哪里?”

  “你回去,我去见见她。”

  “不必了,这里有朕,您回去吧。”明姝转身就进去,不顾孙太后恼怒的眼色,“陛下……”

  殿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孙太后气得头疼欲裂,不情不愿地回到慈安殿。

  安太妃睡得正是香甜,她猛地将人推醒:“安南书。”

  “在呢……”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对方安然无恙又闭上眼睛。

  “安南书,你闹够了吗?你就不能劝劝长公主?”

  听到气头上的一句话后,安太妃终于舍得张开眼睛,眼梢勾出一抹媚色,无奈道:“有权就好说话,她若无权就好办事,你抢回她手中的权柄。”

  “你……”孙太后噎得无话可说。

  安太妃又道:“这个世上权与亲情之间是无法平衡,秦棠溪有权就不会听我的,皇帝有权就不会听你的。秦棠溪并非幼儿,她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多年来攒下来的权力让人对她产生畏惧之心,多少人将女子送至公主府,她可曾多看一眼。她如今权势滔天,就算废帝,也是一念之间的事。她对你诸多忍耐是看在皇帝的情面上,同样的情况下,没有皇帝,你敢对她说不字吗?”

  剖析到这般地步,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继续说道:“别说是皇帝自己愿意,就算她不愿意,秦棠溪动了心,她也只能听着。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没有本事,将她拉下来,她就会断了与皇帝的心思。”

  整个大魏都被秦棠溪掌握着,想要说服她,就需看她自己的意思。

  孙太后气后冷静下来,慢慢阖上眸子,何止大魏掌握在秦棠溪手中,就连她们的命也在秦棠溪手中。

  ****

  秦棠溪睁开眼睛,入眼是樱色的锦帐。

  她猛地想起明姝喜欢樱色。

  她动了动,明姝立即就靠了过来,膝盖弯曲,半跪在踏板上,“你醒了。”

  秦棠溪眼内一片清明,明姝就笑了,“你的衣裳是我换的,穿的我的,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碰你。”

  简单明了几句话听得秦棠溪心里微甜,她朝里侧挪了挪,“什么时辰了?”

  “还不到子时呢?”明姝识趣地在她身侧躺下,昏暗的光线下与她四目相对,不知怎地她觉得眼前的人也很脆弱,“你今日是被人算计了吗?”

  “我只饮了一杯清茶,江南云雾。”秦棠溪回想当日的情景,那杯茶再正常不过了。

  明姝贴着她,盯着她的眼睛,果然在她眸子里看到了困惑,她便道:“玉楼春里有那种药,第一次见你,我便被玉娘灌了药的。”

  “不一样的……”秦棠溪欲言又止,那时她眼前都是明姝,不管看谁,都是明姝的模样。

  明姝轻轻抚摸秦棠溪的脸颊,安静而又从容,道:“你去了哪里?吴太后来了,好像察觉什么,被我吓走了。”

  明亮的光线下,两人四目相对了须臾。

  秦棠溪主动靠过去,把脸贴在明姝的脸颊上。

  明姝没有动,也没有拒绝她,在浴室中自己是拒绝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是不清醒的。

  锦帐内静悄悄的。

  秦棠溪将身上的被衾盖到明姝身上,在看不见的摸索中,她拉开了明姝的寝衣。

  耳畔响起明姝吸气的声音。

  “你、你的药效还没有过吗?”

  明姝有些害怕,但没有拒绝,身子僵硬。

  “过了,我很清醒。”

  明姝这才松懈下来,手在自己的胸前交叠,扬首看着秦棠溪。

  秦棠溪的手温柔而有力,慢慢地解下寝衣。

  寝衣被丢在了踏板上。

  肌肤贴着肌肤,温度透了过来,明姝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秦棠溪的颈间,慢慢地感受到背后有一只手在游.走。

  她没有动,秦棠溪的手落在她的腰间。

  那里只有大片大片柔腻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就是明姝猜测德宗陛下与她的皇后是有血缘关系的,对外称是没有,明姝就想效仿。

  但是长公主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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