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耽美小说>养大的娃重生了(GL)>第50章 送人

  婢女手中还有明姝刚换下来的衣裳,秦棠溪扫了一眼就发觉不对,“她在沐浴?”

  明姝性子坦率,与户部的同僚相处很融洽,说是晚归就不会撂下同僚私自回来。

  婢女回到:“姑娘回来后就沐浴了。”

  衣裳略有些香气,与明姝身上的不同,秦棠溪识得这种香味。

  青楼楚馆的女子多爱浓郁的香料,明姝身上都是这种味道,但进入府里后就鲜少再用,遑论会在袍服上面熏香。

  齐棠溪将袍服递给婢女,吩咐道:“下去吧。”

  婢女捧着衣裳就退下去了,屋内传来哗啦水声。

  秦棠溪未曾多想,推门就进去了,“不是说晚归,怎地就回来了,还有,你这么早沐浴做甚?”

  屏风的人影动了动,明姝就紧张得不行,“无事就回来了,殿下今日出府了吗?”

  “去了信安王府?”秦棠溪肃然地绕过屏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水中人的身上。

  “殿下,别往前走了。”明姝脸色一红。

  秦棠溪当真止步,但眼睛可没停止,堂而皇之地上下打量自己的猎物,“你去哪里了?”

  “我同陈郸去办事了。”明姝眼睛朝下看了看。

  “户部最近忙些什么?”

  “也无大事,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但有些调动,来了些陌生的面孔。陈郸说是新调来的人,让我离他们远一些。”明姝紧张得在水下捏紧了手指头。

  秦棠溪扫了一眼,道:“那是陛下安插进来的,若不努力,你这金部主事的位置也会被挤下去。”

  几月来,明姝循规蹈矩,没有突出,也没有犯错,无功无过,又无人从中打点,很有可能被人穿小鞋。

  “不会,康平县主说会照顾我的。”明姝心思不定,使劲搓着手腕上的皮肤。

  长公主神色平静,但浓黑眼眸里的光比来时黯淡不少,细细密密的视线就像一层又一层叠加的网一般,慢慢地将她缠绕在里面。

  她就想见见那些姑娘的样子,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她没有背叛殿下的。

  秦棠溪没有再问了,转身离开。

  明姝没有松口气,反而心里难受。

  半晌后,她从水里走出来,穿衣回到卧房。

  长公主当真闲了下来,一日间有大半的时辰靠在窗下休息,眺望远方,一杯茶,一日也就过去了。

  长公主是明姝见过最宁静致远的女子,并没有外人口中的杀伐果断,反而多的是女子的柔美与温敛。

  身在户部,她看懂了许多事情,利益使得一些勋贵世家走在一起,联姻或联盟,户部里就是各方勾结的最好地方。这里掌管着财政,是朝堂的命脉。

  户部等同于是缩小的大魏。

  所见所闻都很有见证性,但这些时日下来,她发现殿下渐渐不管事了。

  皇帝行事愈发乖张,长公主一言不发,甚至将朝臣阻挡在府外,当真是要想要皇帝亲政了。

  明姝不懂殿下的心思,也不会主动去问。

  明姝爬上小榻,依靠在长公主身侧,“阿姐,你近日不忙吗?”

  “不忙。”秦棠溪道。

  明姝刚沐浴过来,身子滚热,还是湿漉漉的,钻进怀里就像是火炉一样,秦棠溪回过神来,将毯子分她一半,主动搂着她。

  眼下的殿下与方才分明不一样的,温柔与冷漠,总是让人患得患失。明姝感觉到些许不同后,心中微微不适,但很快,她就压了下去,“阿姐,你要离开洛阳了吗?”

  “不会。”秦棠溪回道。

  明姝哦了一声,巧的是,今日许多人提及长公主都露出晦深莫测的神色,就好像长公主即将离开一般。

  两人短暂地靠了一会儿就用晚饭。

  日子过于平静,也无甚大事发生,用过晚膳后散了会儿步就回来就寝。

  与往常不同的长公主不让明姝练下腰,反而将人扣在怀中。

  锦帐内静悄悄的,明姝更是睁大了眼睛,贪婪地嗅着殿下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了一股子舒服。

  但她没有随便开口说话。

  殿下的手在她身上一阵游走后,留在了腰间。

  她紧张地神经都崩紧了。

  要圆房了吗?

  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角,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在殿下身上。

  但殿下忽而就停住了,不再前进。

  秦棠溪淡漠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灼灼艳丽的面容上,唇角微抿,却没有亲吻她,只道:“你紧张?”

  “要圆房了、紧张……”

  小姑娘坦率得过了头。

  秦棠溪笑出了声,心中更想将她搂入怀中亲一亲,但她没有,只道:“不圆房。”

  小姑娘的脸立即变了,“为何不圆房呢?”

  “没有为什么。”秦棠溪的手贴着腰间,探入衣襟内。

  小姑娘浑身一颤,咬紧了牙关,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不理她。

  秦棠溪觉得好笑,伸手将人按在身..下,轻声道:“生气了?”

  “嗯,生气了。”明姝不隐瞒,一双眼睛染了水色,尤为晶莹,在昏暗的光色下,就像是带着光的露珠,

  秦棠溪对上她的眼眸里,心中微微动容,“你就这么想圆房?”

  “不圆房,你买我做甚?”明姝气恨,可话说出口后又觉得自己太廉价了,不值一文,忙改口道:“你说你、喜欢我,为何就不圆房呢?”

  “喜欢是将人放在心口上,为何非要圆房呢?”秦棠溪故作叹息,小姑娘脑海里的情爱怕是被玉楼春里的想法所影响了,她捏了捏小姑娘腰间上的嫩肉,“喜欢与圆房是不等同的。”

  “不,喜欢与圆房是一样的,喜欢是放在心口上,圆房是要占有的。”明姝据理力争。

  秦棠溪微微摇首,“为何要占有呢?”

  “因为……”明姝顿住了,苦于言辞,认真想了想,咬牙道:“喜欢简单,难道就不怕喜欢的人被旁人占有吗?”

  秦棠溪语塞了,凝望她认真的模样后心中极为苦涩,“我只喜欢你,不想占有你,你是活生生的姑娘,为何要打上秦棠溪的烙印呢?”

  “嗯?”明姝说不出话来了,觉得殿下的想法匪夷所思,实在说不过后就只好败下阵来。

  一辈子不圆房吗?殿下的想法太过奇怪了。

  明姝糊里糊涂地睡着了,天亮去户部当值后还是没有想明白,脑袋里止不住胡思乱想。

  康平手中抱着一堆陈年旧账,早就查不清楚了,皇帝偏要户部查明白,无非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她正欲唤陈郸,却见小姑娘迷糊糊地走过来,她下意识就喊住她:“对账本吗?”

  明姝抬头,却见页面泛黄,她朝后退了退,“陈年老账,我脑壳子疼,你找陈侍郎,他速度很快的。”

  “就你了,我们一道,横竖你整日无所事事。”康平不有分说就将人拉走,顺道又点了几位主事,几人一道速度快些。

  明姝垂头丧气的坐在案牍后面,面前一堆数字,自己却一个都想碰。

  康平手中抱着的账簿不过是沧海一粟,真正的大头还在屋里,几张桌子堆积成山,几位主簿看得是眼前发晕,明姝在后面就磨磨蹭蹭,人家看了两本,她才翻了两页。

  消极怠工。

  最后,康平看过不去了,揪住她的耳朵就将人骂了:“清晨就魂不守舍,是不是想挨板子?别以为有殿下挡着,我就不敢揍你。你且老实些,不然我让人揍你。”

  明姝愁眉苦脸,抱着算盘欲言又止,被康平眼睛一看,又心慌下来,不敢言语。

  账簿就像是无止境的河流,算了一整日都没有结束,黄昏后,几人都不敢离开,依旧留了下来。

  公主府里的长公主在等着小姑娘回府,一面同秦淮密探说着话。

  “你的意思是皇帝在秦淮两岸藏了兵?”

  “确实,臣去之际,发现船只上兵器,一路跟过去,便找到了藏匿兵器的地方。想来,时间不久,过了不久后,兵器运放山里,那里有不少人,臣不敢进山。”

  长公主素来从容,闻言后也未曾惊讶失慌,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淡然道:“你找个机会进山。”

  皇帝的人在秦淮游走半年有余,想要招兵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个皇帝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了。她想到今年秦淮消失的一船银子,看来是内有乾坤的。

  明姝是去不得了,白兔入虎穴,只怕咬得毛都不剩一根了。

  密探回道:“殿下,秦淮大有名头。臣有一计策,引逆党去山中,到时就不需我们出面了。”

  “嗯,甚是不错,你去安排。”秦棠溪颔首答应,“秦淮一地本就是错综复杂,皇帝想来也是小心又谨慎,约莫想着先除了我再去剿灭逆党。可她忘了先攘外而后安内。”

  “殿下所言甚是。”

  秦棠溪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莫要出府,免得为人察觉。”

  “是。”

  待人退下后,婢女进内禀道:“殿下,姑娘来信说今夜留在户部查账,怕是要晚些回来。”

  又晚归?秦棠溪心里敲着鼓,小姑娘心思简单,只怕又被诓进花楼里去了。

  她吩咐道:“你去安排些甜汤送去户部,要亲眼见到她才可。”

  “奴婢明白了,殿下放心。”婢女领了吩咐就退出去了。

  秦棠溪照旧一人坐在屋里,回身望着秦淮两岸的舆图,目光紧紧落在那座山上。

  皇帝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除她了。

  半年来,她将大多政务都放下了,看来,君心难测,除非她死了,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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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姝脑袋疼,借故去一侧休息,抿了一口户部里的茶叶子泡出来的水后整个人清醒许多。

  康平从外间走了进来,“你又偷懒。”

  明姝没有理会,又喝了一口茶,往一侧挪了挪,康平就坐了下来,“一日间心不在焉,可是殿下又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明姝难以启齿。

  康平也倒了一盏茶,户部里的茶都是这种大茶叶子,喝了就苦,不喝就渴着。

  “就是什么?来,告诉姑母,我可以给你解答。”

  明姝心中愁闷不得解,对康平也没有隐瞒,就老实说了出来:“您说,喜欢为何不圆房呢?”

  “什么?”康平耳朵没有听清楚,反复又问了一遍,小姑娘神色坦然,就像是遇到难题一般,她这才信了。

  “你同殿下没有圆房?”

  明姝耷拉着脑袋:“没有。”

  “当真是坐怀不乱。”康平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情绪,将人买回来这么久竟然碰都没有碰。

  她猛地喝了一大口茶,道:“喜欢就可以圆房,你计较的是什么呢?”

  “殿下说喜欢是喜欢,不等同要圆房,县主,您说对吗?”明姝悄咪咪地问了一句,还不忘朝前后左右看了一眼,唯恐被旁人听去了。

  “这个……”康平不知该说什么,对上小姑娘澄澈又迷惑的眼睛后,她选择将那些规矩抛开,单单从感情一方面问话:“殿下说喜欢你吗?”

  明姝点头:“嗯。”

  “那你喜欢她吗?”

  明姝点头。

  “那直接圆房不就好了。”康平叹息,户部不易,还操心大侄女的房事,她托腮想了一阵,“可是她对你不是喜欢,而是只喜欢你的影子?”

  明姝这个时候聪明了一回,明白她问的是不是殿下将她当作替身,她明确地表示:“不是,她做梦都喊我的名字,不会是影子。”

  啧啧,康平嗤笑,“那她就是身体有问题,你说、喜欢你、不和你圆房,那不就是身体有问题。”

  明姝懵了,“殿下好好的,不会身体有问题。”

  “那就是心里有问题。”康平坚持道,秦棠溪性子瞧着淡泊,可骨子里比谁都较真,嘴上说喜欢,肯定也早就圆房了。

  既然梦里都喊着明姝的名字,就是真心喜欢,怎么可能会放着不吃呢。

  “或许太妃没有教她。”

  明姝不信,小脸涨得通红:“殿下什么都会。”殿下博学,博览群书,这些必然是懂的。

  “这样的话就只能是心里有问题,要不你回去找大夫给她看看身子。”康平无奈道,这个问题着实棘手,显然高于她的知识范围。

  明姝不懂,但将话听进去了,自己复又认真想了一遍,道:“我试试。”

  两人说过话后就回屋继续做事,刚坐下来就有人来送东西。

  是找明姝的。

  明姝出去迎,是公主的婢女,她接过婢女的食盒。

  婢女笑道:“殿下让奴婢送来的。”

  “好,辛苦你了。”明姝提着食盒回去,打开一缝隙,是三色汤圆。

  她高兴得不觉得累了,心里甜蜜蜜的。

  婢女回府后也如实禀报给长公主。

  秦棠溪手旁放着几封密信,上面还有蜡封,显然还没有打开,她也在吃着汤圆,闻言后屏退婢女。

  皇帝升了康平是没有办法的事,近日来给户部安插不少人,更想将康平取而代之。

  皇帝行事愈发有决断了,长进了不少。

  一一打开密信后,汤圆就跟着凉了下来,秦棠溪也不在意,自己暗自沉思良久,最后,将密信付之一炬。

  小姑娘到亥时才回来的,累得倒床就睡。

  一夜醒过来后饥肠辘辘,接连吃了两碗参粥,话都说不得几句就回了户部。

  秦棠溪想说几句话都没有时间。

  半个时辰后,信安王府来传话,皇帝召了郡主入宫,王妃担心,想让长公主入宫搭救。

  秦棠溪未曾推拒,换了宫装就往宫里去了。

  *****

  秋日里算不得酷热,午时还有几分温暖,皇帝在太液池畔玩乐。

  池畔乃至池水中都可见女子。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些女子都是各方送来伺候皇帝的,脱下秋日里的小袄,换上了齐胸百褶裙,或者更加露体的裙裳。

  平儿一身小袄,显然尤其格格不入。

  美人如玉,云鬓酥腰,尤如一副春景图。

  平儿觉得眼睛疼,尤为是皇帝堂姐看得眼睛都不眨,还有边上坐着的贵妃娘娘脸色阴沉,分明就想这些女子都打出去。

  她啧啧两声,大胆道:“贵妃娘娘,您是不是眼睛疼?”

  秦见晗脸色憔悴,就算用胭脂掩盖也失去了几分颜色,比起这些腰肢酥软的女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听到平儿的话后,也没有改颜,反而冷嘲热讽:“郡主不觉得这些人姿色平庸吗?”

  “是不好看。”平儿附和一声,左看右看一阵后笑道:“虽说平庸,可陛下喜欢。陛下喜欢的女子再是平庸也要说好看,贵妃娘娘,您说呢?”

  “郡主嘴巴伶俐。”秦见晗恹恹不快,显然没有听懂平儿的话意。

  平儿心里嗤笑,真够笨的,话说得这么明白,还不晓得在骂她。

  蠢猪,不对,玷污猪了。

  平儿摇摇头,远远地就见内侍引着一女子走来,她立即兴奋地起身,“殿下来了。”

  皇帝的目光终于舍得从这些女子的酥腰上挪了出来,淡淡地落在远处蹁跹而来的长公主身上,她的目光带了几分阴狠,但随着人影走近后,眸色就黯淡下来。

  “阿姐怎地也来了。”

  “听闻陛下在观舞,臣特来看看。”秦棠溪漫不经心。

  皇帝勾了勾唇角,目光在长公主与郡主身上梭巡一阵,“朕欲赏几人服侍郡主,阿姐想要吗?”

  秦棠溪眸色微颤,口中谨慎道:“臣就不要了,陛下自己喜好就成,臣方才看了一眼,不喜欢。”

  两人数日未见,皇帝不知公主府内的动向,但长公主知悉皇帝所为。

  就像明姝所言,户部内来了不少陌生的面孔,见微知著,朝堂内注入不少新鲜的血液。

  “那、阿姐喜好什么?”皇帝托腮凝望着徐徐落座的长公主,数日不见,长公主清减些许,但容色愈发好看。

  秦棠溪侧身朝外,凝望着姿色不凡的女子,“陛下若是喜欢,可以从良家女中去择选,何必糟蹋自己的名声。”

  “阿姐或许不知,良家女矜持,不如她们有意思。且你该懂,良家女背后都是有家世,朕宠起来还有些害怕,就像阿姐喜欢明姝,她就会乖巧听话。再看朕的贵妃,吹鼻子瞪眼,可就失去了韵味了。”皇帝目光在长公主脸上流连不去。

  长公主的美可不能用清秀来形容,美若入骨,骨皮酥麻,染了三分娇艳,可独独又添了五分清冷。

  加之高位,让人想起雪山顶端的雪莲,美丽不可方物。

  皇帝看得入迷,回过神来再看那些女子,就觉得几分庸俗。

  她身侧的秦见晗气得红了眼眶,朝着长工公主就委屈:“长公主听听陛下的话,拿我与这些女子做比较,分明是在侮辱我。”

  平儿眨了眨眼睛,“哪里是侮辱,分明是陛下让你安分守己些,出嫁就不一样的,你以为还在公主府吗?”

  “你、本宫同长公主说话,你插什么话……”秦见晗捏紧了袖口。

  平儿故作一笑,嘟嘴就道:“我好心提醒娘娘,陛下是明君,不会纵你胡来,不像赵家姑娘傻乎乎,你让她往东,她就往东。”

  蓦地提及赵澜,气氛陡然一滞,秦见晗再也不敢开口了。

  皇帝则是一副沉迷美色的模样,指着几人就近前,不忘同长公主推荐:“每日盯着一张脸看也看厌倦了,不如换些新面孔,阿姐觉得如何?”

  平儿听得耳朵轰隆作响,幸亏是皇帝,不然这等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性子迟早会被打死。

  长公主素来平静,眼前的人与物难以让她上心,但她说出口的话就像一把刀插进了秦见晗的心口里:“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贵妃娘娘比陛下年长,厌倦也是情理之中,不若臣替陛下择些貌美的良家女进宫伺候陛下。”

  皇帝听得侧目,阿姐这是明晃晃打贵妃的脸?

  平儿杏眸微瞪,陛下这是要收拾秦见晗了?

  秦见晗不可置信,姨母竟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皇帝惊愕过后就先反应过来,笑道:“阿姐给朕选,朕想给您选呢。”

  “陛下选的是哪些女子?”秦棠溪不拒绝,罕见地展颜笑问。

  长公主这么笑吟吟地答应下来,皇帝就心口慌了起来,长公主素来洁身自好,这么简单就答应下来了?

  其中必有古怪,她微微坐直身子,“朕择的是良家女,阿姐喜欢身子娇软的,故朕就给你选些都是些自小善舞的女子,模样可人,阿姐必会喜欢。”

  洛阳城内早就相传长公主喜欢身娇体软的姑娘,故此,不少人都秘密调.教后送去公主府。

  但还未进门就被赶了出去,是以,都望而止步。

  皇帝这算是成功了。

  平儿咦了一声,陛下这是嫌弃明姝了。

  秦棠溪颔首道:“陛下心思细腻,臣谢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好多人磕太妃和王妃,那皇帝和王爷岂不是很惨,太后和太妃也很好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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