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想要化形可吸食人的阳气?”◎

  这黎绵还真不知道。

  萧最见小狐狸沉默不语, 以为它在内疚,正欲开口,就听到小狐狸语气担忧:“你真不叫太医看看吗?万一伤着了, 以后不行了怎么办?”

  联想到小狐狸刚刚问有没有孩子,萧最总算知道它什么意思了,“你一只狐狸倒是懂得多。”

  黎绵听到暴君这明显带着咬牙切齿的低沉嗓音,真不容易啊, 暴君并不是个情绪容易外露之人,可见气的不轻。

  小狐狸赶紧闭嘴了, 怕把他气出好歹, 寝殿一时静谧下来, 暴君那明显沉重的呼吸声就清晰可闻了, 小狐狸竖起的耳朵抖了抖, 立即又缩进了毛发中。

  不会吧?不会是起反应了吧?救命!

  黎绵尴尬地用爪子抠了抠床,亏它还觉得暴君被它踩坏了,还是它思想不够变态, 想太少了!

  黎绵作为一只正经且好心肠的狐狸,决定给暴君一个私人空间, 本想偷偷摸摸爬下床,不料在跨过暴君之时,猝不及防被抓住了尾巴,黎绵像是受了重大刺.激一般,反应极其强烈,整只狐狸直接痉挛倒在床上,尖叫起来, 还不只一声。

  萧最:“……”

  这叫的好像他要对小狐狸做什么似。

  孙公公迅速命宫人点上灯, 他则着急忙慌进来, “陛下,发生何事?”

  龙床上一人一狐都有点不对劲。

  萧最低声道:“出去。”

  孙公公当即打一哆嗦,熄了灯迅速退了出去。

  小狐狸这一倒直接隔着被子压在了萧最身上,关键尾巴被抓那么一下,不知为何卸了它全部的力,浑身软绵绵,爬都爬不起来。

  黎绵羞愤难当,指责道:“你不准摸我的尾巴!”

  萧最:“你命令朕?”

  黎绵当即怂了,软声软语同他讲道理:“呜呜呜,狐狸尾巴摸不得,你这行为相当于调戏我。”

  萧最:“……”

  怪不得刚刚叫的,活像是被人非礼了一般。

  黎绵惨兮兮中还不忘善解人意:“我现在没了力气,你把我丢出去吧,我给你腾个地。”

  萧最:“?”

  黎绵:“别憋坏了。”

  意思到这小狐狸什么意思之后,萧最脸寒了个彻底。

  黎绵还要再说点什么,被整只抱了起来,捂住了嘴巴,重新丢进了龙床里面。

  小狐狸滚了一圈后,有点不服气,到哪里能找到它这种通情达理的好狐狸,“我——”

  萧最:“闭嘴,再出声别怪朕非礼你。”

  黎绵瞳孔地震,哆哆嗦嗦想将尾巴藏起来,呜呜呜,这里有变态!

  萧最见它还真信了,觉得和这只蠢狐狸继续待一起,难保不会被传染。

  黎绵听见暴君掀开被子,下了床,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警惕起来,“你做什么去?”

  萧最:“朕做什么难道还要像你这只蠢狐狸汇报?”

  黎绵自动忽略他又骂自己蠢狐狸,有些纠结,不会是去后宫睡其他妃子吧,想到这里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升腾起,问就是怕暴君阳气以后不纯正了,影响狐狸化形,“你不准去!”

  萧最被急速窜过来的狐狸搂住了脖子,担心它掉下去,只好托住它的屁.股,“又有力气了?”

  黎绵紧紧抓住他:“阻止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萧最本来想出去吹吹风,冷静一番,此时抱着这个大毛团又有点不想松手,行,那就一起。

  黎绵趴在萧最肩膀上,紧张兮兮问:“就非得去吗?”

  呜呜呜,关键怎么还把它捎上了!

  萧最未作声,抱着它往殿外走去。

  直到被殿外的寒风吹了一轮又一轮,借着宫灯看雪花纷飞飘舞。

  黎绵沉默良久,才不可置信道:“你出来就是为了吹风的?”

  萧最:“不然?”

  黎绵脱口而出:“我还以为你要去后宫找你那三千个妃子。”

  萧最:“……”

  站在一旁撑伞的孙公公,虽不懂陛下和小主子这是怎么了,大半夜为何这般闲情雅致赏雪,此时听到小狐狸的话,为陛下正名义不容辞,“小主子又在说笑,陛下后宫至今空无一人,上哪里有三千个妃子去?”

  黎绵:“……”打扰了,是他造谣了。

  萧最垂眸和它对视了一番。

  黎绵默默移开了视线,这不科学啊?

  临睡前,黎绵犹犹豫豫终于问出来自从它听到后宫空无一人就盘旋在脑海的问题,“陛下,敢问您今年多大呀?”

  萧最对于小狐狸整日奇奇怪怪的想法早已习惯,眼睛都未睁开,回道:“二十有四。”

  黎绵:“……”

  哈,没看出来,暴君整日面无表情,深沉地让黎绵还以为他三十好几了,不曾想也就比他做人的年龄大了五岁。

  -

  黎绵喜欢赖床,从未在清晨时见过暴君,今日也不例外,它在一声声啾啾啾中睁开了眼,往上窜了窜直接趴在了暴君的枕头上再次闭上了眼。

  小鸟雀更加卖力地啾啾啾,一副不把小狐狸唤醒不罢休的劲头。

  等小狐狸又迷瞪了一会后,这才坐起来,嗷道:“小灰,都和你说了好多回了,大清早扰人休息是不礼貌的。”

  小鸟雀立在床前的衣架上,老实巴交啾啾两声:“小灰知道啦。”

  知道了不改,下回还喊。

  小狐狸精神抖擞地爬起来,就见小鸟雀飞到它跟前,颇有些羞涩:“小灰想试试龙床。”

  就因为先前小狐狸夸张说龙床上光滑能劈叉,小鸟雀就记住了,尽管黎绵解释用了夸张的手法,它一只小鸟哪里懂哪里多,就惦记着自己这爪子能在上面滑倒了。

  小狐狸乐了:“这就咱兄弟俩,你想上来就上来呗。”

  小鸟雀转头朝外殿看了一眼,见没人进来,赶紧收了翅膀,啪叽掉在了龙床上,果然如恩公所说的,龙床的被单光滑如水,小鸟雀身子圆润骨碌碌直接一滚到里,它挣扎着站起来,虽然爪子没打滑,却也是极舒服的,恨不得在上面多滚几下,事实上小鸟雀也确实这般做了。

  萧最踏进寝宫内,这一狐一鸟在撒欢玩闹,在龙床上比赛着,谁滚得远。

  小狐狸到底比不了小鸟雀那么圆润,小鸟雀都已经滚到终点也就是龙床最里侧,它还在撅着圆圆的小屁.股,嗷嗷辩解:“小灰,你身子圆,咱们公平起见应该比赛跑。”

  小鸟雀赢了后咯咯咯笑,一抬眼就看不到暴君立在床头,笑不出来了。

  孙公公看着脚榻上扔着被子和枕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这无法无天的小祖宗干的,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小狐狸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就见暴君负手立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瞧着它。

  丝毫没有做坏事抓包的心虚,小狐狸三下并两下跳到了暴君身上挂着,相当熟练地啪叽就是一口,大力亲了亲暴君的嘴,不知羞的自夸:“别这么小气嘛,我已经算老实的了,你第一次养小动物不知道,有的小动物很闹腾,稍微不注意就能把家拆了,这样一对比,我简直就是一只既乖巧又省心的小狐狸。”

  萧最:“……”

  黎绵说完,转头朝床上的小鸟雀使了个眼色,小鸟雀胆子小,不敢当着暴君的面扑棱着翅膀,做贼似在在龙床上挪动着爪子,许是紧张还真滑到了。

  孙公公都不忍看下去了。

  黎绵知道小鸟雀害怕暴君,见这小心眼的暴君也不托住自己,直接后肢盘在了暴君的腰上,两个小肉垫一边一个捂住了暴君的眼睛,“小灰,他看不见你了,飞起来。”

  小鸟雀顿时扑棱着翅膀,缩头缩脑地飞向了它们的小窝,龙床虽好,还是不如它们小窝踏实!

  黎绵这才松开了小肉垫,理不直气也壮,“我和小鸟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它没见过世面,我作为它的大哥,理应满足它,不然传出去我这大哥的威信都没有了,我是一只很要面子的小狐狸。”

  萧最听它叭叭叭,不讨厌便是,最后寒声道:“下不为例。”

  小屁.股这才被托住。

  孙公公命宫人将龙床上的被单全部换新,小狐狸趴在暴君肩膀上,这才注意到孙公公双手捧着的明黄色……圣旨?

  黎绵来了精神,它还是头一次见真的圣旨,孙公公见状忙笑呵呵双手将圣旨呈上。

  “小主子接旨。”

  黎绵毫无规矩地接过,举着圣旨歪头瞅了老半天,实际上是数字数对不对,生怕暴君偷偷改了内容,确认无误后,这才递给孙公公,“帮我把它放窝里!”

  孙公公:“是。”

  黎绵有了圣旨傍身,别提多高兴了,朝着萧最的嘴上用力亲了两下,眉眼透着得意格外灵动,“是不是以后有了这个圣旨,你就不能再罚我了?”

  萧最轻呵了一声。

  什么态度啊?!

  萧最没搭理它,抱着它出了内殿,在膳桌上坐下。

  小狐狸还以为开饭了,在萧最腿上转了一圈,面朝着膳桌见桌上摊开了一本书,这是做什么?

  孙公公候着一旁,随时为小狐狸解答,“这书是陛下命老奴去书阁里寻的古籍。”

  黎绵踩着暴君的腿,好奇地趴在桌上翻了翻这泛着墨香的古书,第一页就顿住了。

  萧最贴了过来,指尖落在其中一行上,缓声念道:“据说这成了精的动物想要化形,除了修炼,还可以吸食人的精元。”

  黎绵:“……”救命,这什么破书啊!

  萧最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僵了身子,指尖又落在了下一行,继续念道:“精元至阳,吸食有多种,亲吻是其一……”

  黎绵迅速拨开了暴君的手指,合上了这本古籍,心虚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作者有话说:

  暴君:亲了这么多次了,化一个朕瞧瞧。

  小狐狸: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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