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种赌法?”

  “嗯。”沈胜衣点头。

  “好,我与你拚了!”小兄弟张开了胸膛。“这次你又要赌甚么?”

  “我赌你一定不敢带我到那位如意姑娘所住的地方,让我见上她一面。”

  小兄弟一征,忽然问道:“你要见她干甚么?”

  “只不过想一见她的月貌花容,想跟她说上几句话。”

  “哦?”

  沈胜衣道:“那位如意姑娘我已不只听人说过一次。”

  “你是慕名而来?”

  “嗯,”沈胜衣的表情,就好象是真的一样。

  “我看你老兄也不是出不起钱的人,你要见她可跟我们花大姑说一声,我们花老板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欢迎得很,这办法岂非更好?”

  沈胜衣一笑。“我刚才也有这个意思。”

  “哦?”

  “只可惜立即就有人告诉我,如意姑娘已经给一位韩大爷包下。”大叹一口气“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小兄弟望着沈胜衣手中的十五两银子,“你这不妨等一等,反正那位韩大爷迟早都会走的。”

  “问题是我在洛阳最多只有十二日的时间逗留。”。

  “你老兄原来不是我们城中的人,怪不得总是觉得面生。”

  沈胜衣一笑。“我只不过想跟那位如意姑娘见见面,说说话,那位韩大爷大概还不至于连这一点也介意。”

  小兄弟摸摸下巴。

  “再说那位韩大爷总不至整天都留在那位如意姑娘左右。”

  “这几天一早他就出门,最少也要中午才回来。”

  “现在好象还很早。”

  “唉,你这又输了!”小兄弟咬咬牙,忽然伸出手抓去沈胜衣手上的银子,快得简直就像抢一样,几乎没有连沈胜衣的手指也拉脱。

  沈胜衣又一笑。“我这个人向来就愿赌服输,你何必这般紧张?”

  “我已赢了两次,实在不想再让你面上难看,不过你一定要我赢下去,我可也没有办法。”

  少兄弟赢了沈胜衣二十两银子,简直就变成了沈胜衣的老朋友,大力的拍沈胜衣的肩膀。

  “你老兄放心,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

  “我甚么时候可以见她?”

  “就现在怎样?”小兄弟眼珠子左右一转,连随将沈胜衣领出大堂,转入一条花径。

  杀人难灭口狡汉露行藏梅花径。

  梅花径尽头一座小红楼。

  小红楼的瓦面、栏干现在已变成了白色,堆满了积雪。

  雪漫天。

  雪花如飞絮,飞絮舞重帘,帘半卷,玉钓钓。

  火半温,串香香。

  门半掩,灯上上。

  重帘已牛掩,小楼中除了香姻媛娜的金粉之外,还烧着一个火盘,火盘之外还有一盏银灯。就算没有灯,珠帘已低垂,现在又就算已是深夜,单就烧着的火盘,已足以将这地方照的光如白昼。

  现在还是自昼。

  楼中的景物清楚非常。

  火光中灯光依然可辨。

  灯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