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手链多少钱?”他拿起来一个略微适合的手链,问向了摊主。
“五……五文钱……”摊主也有些呆呆的看向青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有龙阳之好……
要是这个人比女的还漂亮几百倍,的确是令人心动的,哪怕光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我要了。”沈清流从怀里面掏出来五枚铜钱,然后拿过来手链。
“这是给公子的心上人买的吗?”小摊主接过来银子,笑呵呵地说道。
沈清流笑了笑,“确实是给心上人买的。”
话落,他抬起魏越西的右手,小心翼翼地给人系上手链,“也不知好不好看?”
小摊主瞬间惊掉了下巴。
“你送的,怎么样都好看。”魏越西炫耀般地给周围暗中打量着他们的男男女女,晃了晃手上的手链。
他的神情有些得意,牵起了沈清流的手,终于能够正大光明的告诉这些人,沈清流是他的人。
这般无惧世俗眼光,让男女都有些眼热了,顿时也不敢上去自取其辱了。
沈清流摇了摇魏越西的手,两人继续往前面逛去。
他私底下跟男人说了一句,“这样还吃味吗?”
“算太傅先生识相。”小狼狗轻哼了一声,身上的毛毛瞬间被抚平了。
沈清流忍不住轻笑一声,压低了嗓音道:“地下吃味什么?那些人只能见到我,又抱不着我碰不得我,今晚……”
他意有所指,“陛下每天晚上想找本官就找本官,哪用得着吃味他们?”
这倒是。
魏越西的心,瞬间被安抚了。
“逛也逛的差不多了,太傅先生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那些人赤.裸.裸的目光投射在沈清流的身上,魏越西还是很介意。
“好吧。”沈清流只能笑道,私底下拉了拉男人的手指。
细腻柔软的动作弄得魏越西更是忍不住看向他。
“回客栈再说。”他压低了嗓音。
沈清流随他回去,只是在上到楼梯之时,突然无意间看到了下面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得顿在了原地,再次转过头去张望。
“怎么了?”魏越西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没什么可能看错了。”沈清流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
傅萧笙拉着萧大柄靠在门板上,呼吸都不敢用力,直到撇到人离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是需要尽快离开。”傅萧笙抿了抿薄唇,“今天晚上我们去采办东西,明天早上就立刻离开。”
“好。”萧大柄立刻应了一声。
房间内。
沈清流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亲了亲魏越西的脸颊,“我们明天回去?”
魏越西抱住了他,让人坐在他的腿上,“太傅先生这是想要回京了?”
“在京海已经玩得够了,还是早点回去吧。”沈清流点了点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淡淡的月光下,清年的脸颊越发清透漂亮,细腻柔软的乌发,雪白修长的脖颈,还有那仿佛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都构成了魏越西眸中的欲望。
“那我们明天回去。”
他低头亲吻着青年的红唇,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往下,黑眸越发暗沉。
“笃笃笃!”
突然,敲门声响起。
沈清流清咳了一声,拉开男人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
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在打扰他?
魏越西压下心中怒火,朝外问道:“什么事?”
福光连忙回答,“主子们要用写些晚膳吗?小的已经让小二准备好了。”
“不用了,让底下侍卫去吃吧。”魏越西皱眉,又是这个没眼色的,他是不是故意的?
沈清流看着男人的脸黑了下来,忍不住笑了笑,“福光是没什么坏心思的,估计是怕我饿了。”
“嗯……”魏越西轻轻应了一声,“清流以后少理他,净是会挑拨离间,一点都不安分。”
沈清流闻言,捧起了他的脸颊,“我不会听别人三言两语就放弃你。”
他凑过去蹭了蹭男人的脸颊,却没发现男人的手越来越往下,探进了青年的衣襟内。
“好太傅,让朕好好看看你……”
昏暗蒙昧的烛光下,光影打在青年的睫毛上,黏腻细密的吻,他被亲得狠了,雪白脸蛋上沁出来的艳丽粉色。
男人更加欲罢不能,床幔落下,只留两道交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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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沈清流在马车上打着呵欠,都想要睡下来了。
魏越西直接抱过了人,“没关系,太傅先生睡吧,你昨天晚上累了一夜。”
这都是因为谁?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沈清流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魏越西给他盖上毛毯,拉了拉青年的衣领,遮盖脖颈上的吻痕。
“舟车劳顿,起码得晚上才能回到宫中呢,太傅先生还是好好休息吧。”
男人低下头亲了亲青年的红唇,安抚着他睡下来。
沈清流很快陷入了睡眠当中。
魏越西也和他躺在车厢内,拥抱着他闭上眼睛。
等回到京城,他要给对方一个惊喜,段家的人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不会对他们再次构成威胁。
而另一边。
傅萧笙和萧大柄跟着一支商队进京,两人起了个大早,专门跟上这只商队,预计下午的时候能够抵达京城。
“我还没去京城看过呢,京海已经是我见过最繁华的地方,不知道京城又是怎么样的……大哥,你说京城会不会有很多好玩的?”
萧大柄兴致勃勃的,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傅萧笙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京城可比京海繁华得多了,但是……各个官员之间的势力盘根错节,民风奢侈,仗势欺人之事常有,一不小心,你甚至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犯了错就丢了脑袋。”
“这么恐怖的吗?”萧大柄微微长大了嘴巴,“高权重势之人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官府不管吗?”
“天子脚下,怎么可能比我们在萧水镇还要嚣张?”
傅萧笙知道他说的这些萧大柄都不明白,“如今天下局势动乱,先前我听说继位的皇帝只是个小儿,怕也只是个傀儡,根本无法掌控局面。”
这已经是他很久之前听到的传闻了,这几年他一直待在萧水镇,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京城了。
记忆当中的京城仿佛都模糊成了一片,教他看不清,摸不着。
“大哥,那我们一定要进京吗?”听到他这么说,萧大柄也有些害怕起来。
加上他性格大大咧咧的,有时候下手也没个轻重,很容易得罪别人,他倒是不怕死,就怕连累了大哥。
“没关系,我们住在京郊之外,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必定不会出事。”
傅萧笙早就做了打算,他们家之前在京郊有一处别庄,倘若不是……
他的眼眸一暗,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妹妹,还有为了讨公道而状告奔走的父母,最后也双双被杀。
他作为家中的长子却无能为力,面对那人滔天的权势,只能闭上嘴堵住耳朵和眼睛,听从父母临终的遗言,不要和他们作对。
“笙儿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是跟他们这些大官不一样的,民不与官斗,以后你别再惦记着为我们报仇的事情,好好活下去,你可是我们傅家唯一的孩子了……”
记忆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父母已经用血泪的教训告诉他:
平民和官斗,只能是鲜血淋漓的下场。
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直苟且偷生,怎么能够将那恨意忘得一干二净?
妹妹的受辱,父母的惨死,世道的不公……
恶人逍遥法外,好人死无全尸……
他们傅家虽为商户,但一家行善积德,广善布施,只因为家中妹妹貌美如花被恶人看上,强娶为妾不成便将她掳走,妹妹以死明志,父母争先奔走呼号,却石沉大海……
官官相护,世道如此!
谋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凝聚成型,倘若不是被沈清流搅和,他现在也有了一批自己的势力。
“大哥,你在京郊有房子?”
萧大柄有些好奇地问道:“大哥之前是京城人士吗?”
“以前老宅的房子罢了。”傅萧笙不想多说,萧大柄也就没再问了。
奔波了一天,魏越西和沈清流总算在夜幕降临之前回到了京城。
“太傅先生,起来了。”魏越西轻轻摇了摇青年的肩膀,“再不起来我就抱着你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沈清流猛地睁开了双眼,“我自己下去!”
魏越西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魏越西闻言,神色有些遗憾,“好吧,车辇在下面等着了。”
马车驾驶到皇宫的门口就停了下来,魏越西小心翼翼的扶着青年下了马车,又将人扶上了车辇。
“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皇宫里面没发生什么事吧?”沈清流问向魏越西,这段时间他都有看到对方的飞鸽传书。
魏越西摇了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太傅先生放心吧。”
浮安宫外,静和公主小心翼翼站在暗处,看着宫外的来来回回的婢女和侍卫,有些害怕。
“怎么这么多人?本公主都不太敢进去。”
她有事相求沈清流,本来这件事情要皇兄才能做主。
但是皇兄太凶了,她很害怕对方,只能转而向皇兄要好的帝师大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