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奴,还不快跪下!”随从得到沈清流的指令,直接踹了小二一脚,冷眸横对。
“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为非作歹,想要吃霸王餐,还打人了!”
小二叫道,那张嘴却很快被侍卫堵上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那张契约被侍卫举起来。
“我们家主子,可是你们的东家!”
本来跑出来想要给小二支援的掌柜和后厨,还有打手都傻眼了,官方印章要是敢私自造假可是要砍头的。
天子脚下,眼前的契约不可能作假。
“这是主子信物,尔等还不快速速跪下!”侍卫再次喝令!
掌柜连忙跪在地下磕头,“老奴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东家突然来这里,是老奴的错!”
剩下的厨师和打手们见状,也连忙跪下。
他们只知道这家酒楼背后的靠山很强大,往日就算讹人告去官府,那些被宰的客人也只能乖乖给钱。
哪知道这次碰上了硬茬!
“主子,这些人怎么办?”随从压制着他们,问向沈清流。
沈清流看了他们几眼,“一个个不务正业,偷奸耍滑,天字一号楼可养不起这种烂人,如果签了死契的发卖出去,活契的派去乡下,找沈嬷嬷让他们做苦力,做不好就饿着吧。”
“其余的,辞退出去。”
闻言,掌柜的脸色惨白,他签的可是死契,要是被发卖出去,他又这么老了,谁会看上他买回家?落到人牙子手里面就是非死即惨,卖到杂戏班子供人取乐。
“主子,主子,老奴知道错了,您饶老奴一命!”他跪着上来,想要抓住沈清流的裤脚求情,却被侍卫死死压住,堵住了他的嘴。
侍卫按照沈清流所说,该卖的卖,该打发到庄子做苦力的打发过去,剩下的人全部辞退。
谁有异议,一论堵嘴打出去。
“最近几日,从人牙子手里买几个老实听话的粗使奴才,要会做菜,还有重新买签了死契的一个掌柜。”
事情都得一步步来,但沈清流等不了那么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不太充裕。
“三天的时候,将酒楼装成我画出来的图表样子,上上下下重新都要翻修。”
“不论银钱,越快越好,人手也要在三天内找齐。”
他记得不少现代的菜品,来之前就写下了菜方,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三天的功夫,沈清流忙前忙后,整顿了不少京城的铺子,还派各个手下去整顿其他地方的铺子,带着他的令牌。
天字一号楼内,侍卫已经招揽好新的厨师、掌柜还有小二,以往阴暗布满油渍的地方焕然一新,变成了干净明亮的雅间酒楼,虽然没有开张,但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和大小姐无所事事,最不吝啬衣食住行。
“主子,这是厨师们根据你菜方做的菜,您尝尝。”侍卫递过来一双干净的筷子。
沈清流接过来,吃了一口菜,微微点头,又尝了其他的菜品,最后落在土豆薯片和奶茶上。
他决定做个联名,还派了写话本来给这装土豆和奶茶的杯子,在小隔放了一张小字,讲的有的是江湖侠义故事,男女缠绵之情,抑或诡异玄幻传说。
绘声绘色,却只有一半……
剩下一半要看运气,运气好的再买下一杯奶茶或者土豆片就能得到,不好的就算买很多都不能找到下半段。
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多出几文钱,就可以指定哪个故事,上册或者下册。
这是独属于有钱人的消遣。
沈清流要赚大钱,自然要从有钱人身上刮的钱最多,才能尽快攒下。
为了保证销量,他还亲自参与了故事的编写,例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与许仙,金庸小说,还珠格格……
还有古诗,李白和杜甫的诗词,这都是一半一半的出。
当然,他没这么没脸没皮,用的都是原作者的名字,说的也是原作者编写,他只是个负责宣传和推广的。
“就这样吧,今天开始开门迎客。”沈清流让底下人开始准备。
宣传单、打折促销、清歌雅舞、琴声袅袅表演都安排起来。
“影一,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其他店铺看看。”沈清流又道。
“主子放心。”影一扶着自家公子上了马车,随后安排起来剩余之事。
鞭炮齐鸣,天字一号楼焕然一新,引来不少好奇者,又被几个打折字眼和宣传单的菜谱吸引,渐渐也有几个胆大的公子哥走了进来,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衣铺阁内,新颖亮眼的衣袍,也由沈清流操刀设置图纸,结合现代元素,改变了以往衣袍的沉闷。
天衣阁还邀请了不少贵族小姐夫人,举办服装秀,由青春貌美的女子身着华丽衣裙展示。
贵妇和千金小姐妹只需在喜欢的衣服上打个勾,留下定金,第二天自有女绣娘上门亲自为其量身定制新衣。
放在柜台远远没有真人来得震撼,而且每一件衣服都是独家定制,不会撞衫,虽然贵是贵了些。
但讨得不少女人喜欢,有的是大手笔的贵夫人和千金小姐。
经过了沈清流的改革,短短一天,天衣阁便日进斗金,彻底在衣铺店出名,甚至碾压一众老牌衣铺。
京城当中兴起一股新的风潮,食以“天字一号楼”为最好,衣以“天衣阁”为最佳,因供不应求,价格一度炒上了天价,后来出了预定,其他分店又开业,才赶得上熙熙攘攘的客官。
不仅有富贵人群,沈清流还将消费顾客瞄准在了平民百姓。
前几日他让人淘的辣椒终于在一个外商手中找到。
小摊店铺的麻辣烫、串串烧也深受普通平民的喜爱,也有些富人每天派人去买回家吃。
文人墨客最是喜欢天字一号楼,对“土豆片”和“奶茶”隐藏的诗句啧啧称奇,对这家酒楼幕后老板更是充满好奇。
京都最先迈出改革的第一步,随后其他地区的分店,特别是江南那里,分店也赚得朋满钵满。
沈清流从不藏着掖着,其他眼红着他的商家,他也会通过卖他们半成品,收取一份钱财利益,若是敢有使坏的,他手中捏着的是皇铺,还怕这些普通商家?
是夜。
沈清流本想在宫外忙活三五天,但事情太多,他甚至去了一趟丰城。
回到皇宫之时,已经是十八日之后了。
他下了马车,却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魏越西不顾众人,抱起他来,“太傅,您瘦了。”
沈清流不好意思撇过脸去,拉了拉他的手,“回去再说,此处人多。”他压低了嗓音。
“好。”魏越西牵着他坐上了回家的车辇。
帘子重重,隔开了外界宫人的视线。
魏越西在车辇内揉了揉沈清流的脸颊,“出去这般久,朕都想出去寻太傅先生了。”
他的眼底一片温柔。
他听闻宫外消息了,沈清流为了他而努力,他很开心。
沈清流抬眸看向某只大狼狗,轻声:“其实也未有多久,如今国事繁忙,陛下理应留在宫中决策才是。”
魏越西凑过去亲他的脸颊,喟叹:“太傅……”
车辇去的是乾清宫。
沈清流一下车辇,便察觉到不对,但魏越西又牵着他,半拉半拖他进去内室。
“太傅,朕好想你……”挥退宫人出去,魏越西解开沈清流脸上的面具,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脸颊。
沈清流坐在床榻上,微微后退,察觉出有点不妙。
“陛下……”
魏越西抓住他的腿,为他褪去鞋袜,黑眸暗沉,“太傅大人舟车劳顿,不如朕为你洗漱一番。”
浴池的水已经烧热了,某人的心也热了……
“臣自己去洗。”沈清流面红耳赤,哪里不知道狼狗的意思。
魏越西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这几日朕让御膳房做进补的膳食,出门在外,哪里比得上宫中精细?”
黄金砌舍,藏娇美人。
独占沈清流是他如今最想要做的事。
“笃笃笃!”敲门声突然响起,魏越西一个寒眸看了过去。
“陛下,奴婢拿药过来。”婉清在外软声道。
魏越西肩膀处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
沈清流也记了起来,挣扎着下了魏越西的怀抱,拿起面具戴上,“别闹,今夜好好休息。”
“进来吧。”他朝外说道。
婉清听闻不是魏越西的声音,眸中划过一道暗光,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身后也有拿着绷带的两个小宫女。
“陛下,帝师大人。”三人行礼。
“嗯。”魏越西看着三人坏自己好事,语气冷了些。
“放下.药,出去。”他道。
婉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上前说道:“御医说陛下一个人包扎,药粉洒得有些偏了,伤口不太好痊愈。”
“需要奴婢等人给陛下上药吗?”
沈清流注意到这个宫女好像是新面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方。
魏越西乾清宫中怎么突然多出了名貌美的宫女?
“不必。”魏越西抿唇,“退下,朕有太傅先生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