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给少礼的计划做好了补充,霍庭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有白迟凄惨,他才能稍微安心啊。
见霍庭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萧少礼暗中松了口气。
从重生回来之后,他最害怕的就是霍庭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受不了。
因为阿庭太爱他,太在乎他,所以知道真相的时候,阿庭一定会十分自责愧疚。
萧少礼不喜欢难过的氛围,不喜欢两个人抱在一起彼此都心酸。爱情是美好的,为什么非要彼此都痛苦呢?
所以即使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也打起精神转移了话题。现在看来,他转移话题转移得很成功嘛。
要是继续刚才的氛围,阿庭恐怕就要开始钻牛角尖加倍自责了。
与其自责,不如和他一起痛骂白迟!
“阿庭,现在我终于可以对你这样说了!”
“说什么?”
萧少礼装模作样凑到霍庭耳边,神态好像大街上搬着小凳子坐在一起聊八卦的大妈:“那个白迟,真的很讨厌!”
霍庭神色一怔,他实在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少礼居然还惦记着这种事情。
很快他回过神来,跟着点头附和:“是的,他很讨人嫌,骂他。”
霍庭和萧少礼不同,他并不会丝滑地骂人——因为从小到大就没有过骂人的经验。
虽然他不能帮助少礼把白迟骂个狗血喷头,但是他会无条件附和少礼。
就像宴会那次,少礼在前面随心所欲地输出就好,反正有他站在少礼身后呢。
“骂他?何止!我早晚要和乘风找一个麻袋套在白迟身上,把白迟当沙包暴打一顿!......”
萧少礼说得兴致勃勃,他不忘初心,从最开始就想把白迟当沙包揍,现在依然没忘记。
只是萧某人并不知道,殴打白迟这个伟大计划,已经在前两天被程炽实施过了。
程炽说一不二又想一出是一出,没那么多瞻前顾后,还真就想打就打了......也是够干脆勇猛的。
霍庭看着笑得灿烂又有些贱兮兮的萧少礼,表面上跟着少礼浅浅笑起来,心里却有些酸涩。
霍庭何尝不知道萧少礼在想什么?少礼转移话题,是因为不想让他继续因此愧疚。那么他就只能配合,浅浅吻一下少礼额头。
“好,只要你开心,到时候我帮你往白迟头上套麻袋。”
“嘿嘿嘿嘿嘿。”
萧少礼兀自傻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连忙抓住霍庭的手告状:
“对了阿庭!你还不知道呢我一定要和你说!团建的时候我不是迷路了吗?那件事也是白迟干的来着!”
少礼团建受伤的那件事,一直都是霍庭心中的一根暗刺。少礼受伤,最心疼的人是他。
虽然那次住院让他们两个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但受伤就是受伤了,霍庭并不希望用这种方式增进他与少礼之间的感情。
见萧少礼说得如此笃定,霍庭眉头紧皱,以为少礼一定掌握着确凿的证据:
“这件事也是他干的?......有证据吗,发给律师,告他故意伤害。”
没成想......
“啊?证据?没有证据啊,我随便猜的!”
没,没有证据?
萧少礼的表情格外理直气壮:“这不需要证据的吧!总不能我的运气真的那么差,手电坏了,还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员工讨厌,这个理由未免也有些太牵强了吧?”
......有道理,霍庭点点头。
白迟做下的恶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少礼都这么说了,肯定就是白迟干的。
至于证据么......
或许只要找到那个叫什么张一的员工,再次询问就可以了?
询问很简单,明天让沈游把张一带过来就好了,问题不大。只不过......
霍庭又低下头去,喃喃自语:“当初我怎么就没怀疑到白迟头上。我是傻子,我没脑子。”
见霍庭又开始自责,萧少礼在心中暗叫不好。他这不是费尽心思转移话题了嘛!怎么阿庭又开始自责了!本来想着祸水东引都是白迟的错来着!
“好了好了阿庭,不要想了!打住打住,今天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要不要亲亲?我亲亲你吧,mua! (*╯3╰)......”
——
距离团建事件过去了也就半个多月,张一却显得憔悴了许多。
再次被带到霍庭面前的时候,张一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反应巨大:“啊!不要,不要过来!”
这次张一面对的还是霍庭,这次霍庭手下的保镖,霍庭身边还站了一个双手叉腰狐假虎威的萧少礼。
身在总裁办公室,只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霍庭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就起来了:“张一,今天我‘请’你来,是有些事情要问你。”
“对!”萧少礼在霍庭身后伸长了脖子附和:“要问你!”
“希望你能诚实回答,如果这次再撒谎......那就后果自负。”
“对!”萧少礼上下使劲儿点点头:“后果自负!”
站在霍庭身后的萧少礼,张一并不害怕,这小子长得一点都不凶,倒是有当喜剧演员的潜质。
但是看到霍庭......张一就觉得心中压力很大。
天知道当初霍庭那句“走正规程序”让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说好的放他一马呢?真真就除了一条命之外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啊!
张一低下头回避霍庭的目光,颤抖着咬紧牙关,神色挣扎。
见张一没有第一时间反驳,霍庭就知道中间有问题,于是淡淡开口:
“还不愿说?当初我就怀疑你背后有人指使,看来那个人对你很好啊,所以你才这么维护他。”
霍庭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出这句话之后,张一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几下。
呵,白迟对他好?
白迟当初威逼利诱让他顶替罪名,并且还承诺过一定会捞他,好处也一定会给到位,所以他才勉强答应的。
可是事后呢?白迟再也没有管过他,说好的钱也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