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都市情感>橘子味的恋人>第66章 习惯

  邵言今天睡醒的时候看见的不是自己老妈,而是一张熟悉的脸。

  “宝。起床了。”单澈站在床边,抱着猫,看着他。

  邵言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他。

  看着单澈的装扮,邵言知道单澈早上肯定去晨练了,于是又重新闭上眼,翻了身子抱住被子,将脑袋完全埋在被窝里。

  单澈弯腰,扯过被子,而邵言死死抓着被子,干脆被他连着被子一起扯着行动。

  他松开手,再次开口:“宝,起床了。”

  邵言毫无反应。

  单澈无奈,将猫放在床上,乐乐开始绕着邵言的脑袋打转,附赠猫叫起床铃。

  邵言终于动了动,伸出手,把猫往被窝里一搂,用手臂压着。

  单澈没招了,决定自己动手。

  他半跪在床上,把猫拯救出来之后,决定一把掀开被子,正当单澈附身准备动手时,邵言却动了动,他此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哐”的一声。

  两人脑袋面对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两人捂着额头。

  邵言在床上笑得不行,单澈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起来了?”

  他疑惑地问道:“不是你让我起来的吗?”

  “让你起来也没让你撞我脑袋啊。”

  “谁让你自己靠过来的。”邵言掀开被子下床,走去洗漱,换门前还不忘挖苦一句:“活该。”

  单澈站在原地,看着关上的门,一时被噎住,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是我自己找的,是我自己没注意,好了。

  默念完毕,他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邵言叼着牙刷站在门口,看着单澈。

  “我先下去了。你刷完牙下来。”单想说道。

  邵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单澈先是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上出门的时候套的是邵言给的衣服,他把衣服换好,把脏衣服叠好,自己下了楼。

  严云女士正在厨房和李婶一起整理单澈带来的蔬菜和特产。

  他进了厨房和严云打招呼。

  “小澈啊,你送来的东西太多啦!”

  单澈帮着一起整理:“不多。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头一次来,总要带些东西的。”

  “你拿了这么多给我们,你自己还有得吃吗?”严云女士担心地问道。

  “够的够的。”

  “邵言睡醒了吗?”

  单澈本想回答他应该快下来了,话还没说出口,邵言飘飘悠悠的声音传来。

  “醒了。早就醒了。”他打着哈欠走进厨房:“妈,早上吃什么?”

  “李婶正在蒸青团。”说完严云看向邵言身后,“猫呢?”

  “在楼上呢。”邵言回答。

  “怎么不抱下来?”

  邵言拦下准备要抱猫的严云:“猫正在盆里处理它的人生大事。”说完看向/单澈,“一会你去把屎铲了。”

  单澈自然地接话,“知道了。”说完听见一声猫叫,他便转身上楼,铲屎。

  猫跟着单澈一起上楼,看着铲屎的蹲下,自己便跳进了猫砂盆,开始帮助铲屎的“刨”出猫砂。

  单澈:“大爷求您别在刨了,散着周围全是要怎么收拾啊。”

  邵言跟着上来了,手里拎着袋子,“喏,拿去。”

  单澈接过袋子,接着收拾地上的猫砂。

  “一会有人会收拾的。”邵言靠在墙上,对着他说道。

  “没事,顺手就一起收拾了。”

  邵言心想好吧,于是也一起蹲在地上,帮着收拾乐乐“刨”完之后的残局。

  “宝。”

  “嗯?”

  “给我拿个袋子呗,我装衣服。”

  “装什么衣服吧?”邵言见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停下手。

  “昨天给我的那套。早上和你爸跑步去了,全是汗。”

  “不冷啊?就穿那个?”

  邵言起身,心想这两人早上怎么一起去晨练了邵阳晨练的次数并不频繁,有时候天气好或者邵阳心情好的时候会去跑跑步,剩余的空闲时间大部分都在钓鱼。

  “还行,跑起来就不冷了。”单澈继续收拾最后的猫砂。

  “这就是常年锻炼身体的人和赖床的人之间的区别。”

  邵言轻轻地踢了踢单澈的小腿:“就你话多。我也有早起的经历好吧?”

  单澈起身,看了他一眼:“和老大爷们打太极拳打麻将那几天?”

  邵言:“那是我本人的晨练。”

  “那打麻将呢?“

  “打麻将能赢钱。”邵言反驳。

  单澈心想那段期间大部分本金还是从自己老婆本里借的呢。

  “你早上怎么和我爸一起去跑步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遇上了,老爷子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就去了。”

  楼下传来李婶喊两人下楼吃饭的声音,邵言推着单想去把猫屎丢了,说自己拿点东西再下去,看着他下了楼。

  邵言转身,推开客房的门,单澈果然已经收拾好了房间,桌上摆着一摞叠好的衣服,他看了一眼,直接拿起,本想甩给正在洗衣房洗床单的佣人,衣服刚伸出去,想了想,又收回手:“不用了,我自己洗吧。”

  邵言将衣服放回自己房间,才下楼吃早餐。

  拉开椅子坐下,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想要拿出皮筋,摸了半天没摸到,估计是掉床上了。

  他也不理会了,决定将就,结果手被坐在自己身边的单澈碰了碰,邵言低头一看,他手掌心放着一个头绳。

  这是单澈的习惯。

  邵言扎头发用的头绳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他又不愿意挂在手腕上,用完不是随手一丢就是往兜里塞,预防自己哪天随手摸的时候能找到几个。

  可现实就是这么一随意的处理之后头绳就会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再离奇地在沙发底下或者其他地方出现,在邵言打扫卫生的时候。

  单澈因此买了一大袋,随身携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邵言伸手拿过,顺便用指甲挠了挠单澈的手心。

  他只觉得自己手心发痒,连忙收回手掌。

  邵言偷笑,一边扎起头发,然后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一边用膝盖碰了碰单澈。

  而单澈被邵言这一挠,心里那根羽毛也跟着加大了力道,让他早餐吃得也不安稳。

  单澈本打算在吃完早餐就起身告辞离开,严云女士为了能和猫多呆一会,把他留到了午饭后。

  单澈在早餐后和邵阳聊了了一会天,他难得说那么多的话。

  邵言和严云站在厨房双双往客厅看去,因为实在难得。

  “我没见过你爸说过那么多话。”严云说道:“看来你爸很喜欢小澈啊。”

  “是欣赏。“邵言纠正道,喜欢这个词,不合适。

  “都是老干部类型的。自然聊得来。”邵言说道。

  严云问:“老干部?小澈很年轻啊?”

  邵言看着单澈,拍了拍严云:“妈,你没发现单澈要是再加上一个保温杯,就很像公园里散步的老头吗?”

  严云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只是人家每天坚持晨练。你呢,就知道打麻将,还不喊你妈一起。”

  邵言:“我没打麻将。”

  “单澈说的,说你们玩的这两天你都在打麻将。”

  邵言喊冤,“我没有啊妈,我真的去爬山了。”

  严云:“又不是不给你打,下次记得喊你妈我就行。”

  “之前三缺一你还不愿意。”严云说完,便离开厨房,去花园浇花,留下邵言一人。

  他端着果汁走向客厅,两人还在聊,乐乐就趴在邵阳腿上,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爬上邵阳的肩。

  单想本想把猫抱下,邵阳拦下他:“没事让它爬吧。”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宠溺。

  邵言坐下,乐乐看见他,便跳下沙发,往邵言走去。

  此时助理提醒邵阳应该走了。

  邵阳起身换衣服出门,客厅只剩下单澈和邵言。

  “猫砂盆是买的?还是从家里拿的?”

  “买的。”邵言说道:“为了让它老人家不陌生,特意买了和家里一样的。”

  “所以你过来就带了一只猫?”单澈问道。

  “没,还把猫笼子带来了。我可不敢让它自己跑。”

  单澈笑着说道:“也不知道之前谁骑着自行车出门遛猫。”

  邵言看了单澈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一个人在店里有了暧昧对象。”

  单想疑惑:“什么暧昧对象?”

  邵言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叶小辉?”单澈不确定地问道。

  “回答正确,没有奖励。”

  “他好像很怕你的样子,感觉一见你就躲。”

  单澈独自念叨着,之前也是,感觉他一出现,叶小辉立马变得畏手畏脚的,说话也结巴起来,因此单澈差点以为叶小辉看上了邵言。

  邵言摸着猫:“居然还关心别人的一举一动。”

  单澈举起双手:“我不是我没有。”

  邵言捏着猫爪,冷漠地看着单澈:“哦。”

  单澈抱过猫,也捏着猫爪:“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邵言再次夺回猫:“信你就有鬼。”

  乐乐:????你们抓我干啥?我又不是对讲机???

  此时严云女士捧着一束从花房里拿出的花,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刚刚的一举一动,好奇地问道:“你们俩干嘛呢?”

  邵言淡定地说道:“这花真好看,从来没见过,是新品种吗?”

  严云:“是啊,两年前和你一起种的。”

  邵言听完挑挑眉:“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不记得了。”

  脸上神情依旧,若无其事,淡定从容。

  单澈在边上看着,心说着:这也能糊弄过去?

  邵言抱着猫,起身:“猫太胖了,带着它一起减肥。”

  单澈看着严云质疑的眼神,便解释道:“和他闹着玩呢。猫体重还行。”

  “人家猫主人都不嫌弃猫胖,就你喜欢挑刺。”严云让人将花瓶放在桌上,自己跟着坐下摆弄着花。

  单澈尴尬地笑了笑,略微迟疑地说道:“其实,也算是块头大了些。”

  邵言抱着猫,晃了晃:“听见没,你爸说你胖。”

  乐乐不安分地“喵”了一声,像是在抗议。

  单澈就这样静静看着正在低头逗猫的邵言,嘴角微微上扬:“我可没说。”

  严云抬起头,看见了这一幕,只见邵言看着单澈,正在反驳着什么,他也只是笑笑,倒也不是真的和邵言吵起来。

  严云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刘裴然和时艺经常也这样。

  她把插好的花瓶让人摆好,想起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喊上了单想,让他陪着自己去一趟花房。

  邵言抱着猫,自觉地跟在背后,刚走出几步,就被严云拦下:“儿子,在屋里和猫一起玩啊。”

  邵言疑惑,猫好像不需要自己陪。

  严云看出他的疑惑,接着开口:“你连你妈和你一起种的花都不记得,要你何用!”

  邵言:“啊??我没有。”

  严云挽着单澈:“走,小澈,阿姨带你看看我的小花园。”

  邵言看着严云执意的样子,心想估计是有话想要单独和单澈说。

  最后邵言还是抱着猫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起看了一眼,看见第一条消息之后,直接将手机塞在了沙发垫底下。

  这边被严云带出来的单澈,正在耐心地听着严云一一给他介绍一路上的花。

  单澈偶尔能接上一些,也能说出一些品种。

  严云感慨:“邵言啊,我每次教他分品种,他却一个也记不住,只会铲土。和他爸一样。”

  单澈:“其实我也不了解,刚刚那几个是瞎蒙的,我们单元楼下的一位大爷,对这方面很痴迷,有时候路过就问问。”

  其实是因为帮张大爷铲土搬砖修花圃的时候学的,单澈也就只能记得这些了,平时老头根本不让碰。

  “呀,谁把我花盆给弄倒了?”严云看着地上倒地的花盆,惊讶地说道。

  单澈看了一眼,这是昨天差点动手的地方,于是上前把花盆摆好,一边说道:“估计是被野猫弄倒的。我看这附近也挺多野猫的。”

  两人来到花房,单澈上前开门,让严云先进去。

  严云一一给他介绍着花,单澈听着,时不时问几句。

  花房里面摆着桌椅,单澈好奇地看了一眼,严云解释道:“我平时喜欢和朋友们约着一起插画喝茶,聊聊天。”

  “被鲜花围绕着聊天的感觉很棒哦,总会让人放松一些。”严云拉开椅子坐下。

  单澈点点头:“确实,这里很让人感觉很舒服。”

  “邵言有时候也在,被我拉来谈话的时候。虽然他什么也记不住,只会夸好看。”

  单澈听见邵言的名字难免有些愉悦,嘴角不自觉上扬:“您是在这给他讲道理吗?看来一定犯了严重的错误,您才会把他喊来这里。”

  严云盯着单澈的表情,然后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绣球:“小澈。”

  单澈:“嗯?”

  “能帮我拿下剪刀吗?在你背后的架子上。”

  单澈转身去拿剪刀,递给她。

  严云起身,站在几簇月季面前,开始修剪枝叶。

  “我把邵言喊来这里,是因为有话要问他。”

  单澈听见这句话,突然一愣。

  “犯错误了就在书房当面教育,我怕我气得拿花砸他。”严云说道。

  单澈伸手摸了摸还没开花的月季叶子:“其实,邵言也不怎么犯错误的。”

  严云握着剪刀的手微微一停顿,“也对。”

  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

  单澈先开了口:“你单独把我喊来,是要问我些什么吧。”

  严云没有多意外,仿佛料到一般:“我以为要还等一会才能开口。”

  “就像您说的,这里总会让人放松一些。”单澈回答。

  “你和我儿子怎么认识的?是同学吗?”

  “我在刘裴然的店里工作,邵言来找刘裴然的时候,聊了几句,就熟悉了。”

  “也对,你们年轻人聊得来,自然就认识了。”

  “和时艺是前后辈的关系?”

  “嗯,大学时期在校队里一起打球,时艺是队长。”

  “多锻炼总是好的,不像邵言。”

  单澈笑了笑:“偶尔偷偷懒也是可以的,有的人天生就不喜欢运动。”

  “你倒是会帮他推脱。”严云摆弄这花,仔细端详了一番:“小澈,你有对象了吗?”

  单澈:“这您昨天问过了。”

  “那有喜欢的人了吗?”

  单澈微微一怔,迟疑。

  还没等自己开口,严云笑着说:“看你反应,那就是有了。阿姨不问,你保密吧。”

  单澈:“好。”

  “架子上还有另一把剪刀,拿过来吧。”严云说道,他拿着剪刀,重新站在原位。

  “帮我把枯萎的叶子剪掉吧。”严云看见他动了手,便开口说道,“你刚刚说邵言也不怎么犯错误,是为什么?”

  单澈心想其实算是自己的口误:“看着挺靠谱的,毕竟也是朋友嘛。”

  严云看了他一眼,看着单澈有些心虚,连忙看向其他地方:“我们都这样觉得的。”

  “那是因为他在你们面前收敛了,脾气说来就来。”

  单澈想了想和邵言住一块的时候,他脸一板门一关单澈就开始慌。

  关键是邵言越来越放肆,单澈不等邵言关门就开始道歉认错,偶尔还会带着猫一起“离家出走”。

  “邵言五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亲戚的孩子,看上了他房间里一个玩具,我想反正邵言也不玩,于是就给了人家,谁知道他从吃饭开始就跟着人家,直到上了车也不放人走,板着脸,咬着牙说玩具是我的不能拿。”

  单澈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觉得十分可爱。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抓着人家车门就开始哭,我当时给他哭懵了。”

  “关键是他还咬了人家一口。”严云笑着说道。

  单澈听到这里瞬间觉得邵言更加可爱了,改天一定要逗逗他。

  “小澈,你觉得,邵言是什么样的呢。”

  单澈想了想:“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觉得他是个能活跃气氛的人。”

  是啊,在自己家门口上演了一场亲情大戏。

  “虽然有时候摸不清楚到底哪一面是真实的邵言,但相处久了发现他是一个看什么都不重要的人,但是比谁都要注重他人。”但是现在单澈已经知道了。

  “藏了很多东西,还倔。”我希望能帮你多分担一些。

  “是个好孩子,对吧?”严云看着单澈,问道。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红,点点头:“对,是挺好的。”

  “邵言这次回国,变了很多,之前可是纨绔子弟,妥妥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模样,穿着也是各种浮夸,我和他爸怎么说也不听。”

  单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邵言样子,身上的外套能亮瞎自己的眼就像套了一个反光的金属片,还能吸收太阳能的那种,裤子上的挂链都可以来当门铃使用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衣服变了,做事风格也变了,我上次去帮着整理衣柜,看见衣柜里之前是衣服完全没动,吃完饭还帮着收拾碗筷,吓得我差点以为回来是一个假儿子。”

  单澈静静听着,严云继续说道:“从前的邵言,衣服什么亮眼买什么,裤子上能挂十条链子,及时在家也要这套着亮闪闪的衣服,出门必带帽子,可以说,当时我觉得他房间是唯一符合正常审美的东西。”

  “但是有时候我又能看见我儿子他自己坐在阳台发呆,一言不发,那时候是我唯一能和他正常交流的时候。”

  单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让邵言改变了吧。”

  严云没有回答,单澈也不多说,结果沉默了一阵的她突然开口:“小澈,那个人,是你吗?”

  单澈一愣,手里的简单不受控制,剪掉了正准备盛开的花苞,留下了光秃秃的杆子。

  “抱歉。”

  严云没有在意,说了无妨,她更想听到的,是单澈的回答。

  可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严云走向另一簇月季,开口:“我在邵言的衣柜里看见几套不是他码数的衣服,他不是会买那类型衣服的人,可我今天看见你穿上了,很合身。”

  “邵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我当妈的肯定能看出来,他很依赖你。”

  单澈只觉得自己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也不敢呼吸。

  “怎么说呢,我看你俩就有一种在看刘裴然时艺的感觉。”

  “你对邵言很宠,宠得连我这个亲妈都嫉妒了,那小子也是,我看得出来。”

  严云走向他,指着单澈的双眼:“这里,是藏不住东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言仔一直在伪装自己,其实他也很孤独,那一段时间他也想有人救赎自己——

  于是单澈来了,帮他走出阴影,保护着他。

  单澈就是邵言的一束光

  “不完美又何妨,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