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的男人不举!

  无情道的男人不举!

  情道的男人不举!

  道的男人不举!

  的男人不举!

  人不举!

  不举!

  不举???

  不举!!!

  不举!!!!!!!

  貌美男子那势在必得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魔音贯耳,像一道轰隆隆的天雷,恍恍惚惚回荡在貌美男子的耳边。

  他整个人都被这道天雷给劈傻了。

  貌美男子,瞳孔地震。

  于洲躺在温泉池旁,他的衣衫和臂膀已经被氤氲的水汽打湿,明明躯体充满色欲,脸上却一派从容淡定,说道:“前辈难道不知道吗?”

  该貌美男子明显没有缓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我的道侣以前也修无情道啊!”

  于洲依旧气定神闲,“前辈,我们正经修无情道的男人,都不举,您的伴侣可能是不正经的无情道剑修。”

  貌美男子看着于洲:“胡说,那本来就是你......!”

  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了下去,目露沉思之色,捧着于洲的脸左瞧右瞧。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又开始各种折腾,各种法子都用尽了,于洲的身体还是没有反应。

  天呐!

  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不举!!!

  啊啊啊啊啊!!!!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该貌美男子不禁有些气急败坏,狠狠往于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怒气冲冲地站起身。

  于洲终于松了口气,从温泉池旁坐起来,捡起被貌美男子扔在一旁的衣服,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

  历经方才的尴尬之事,于洲的耳根有些微微泛红,穿戴整齐之后,他对貌美男子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貌美男子的胸膛仍旧急促的起伏着,看起来气的不轻,狠狠瞪了于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翟昙。”

  于洲眉头一皱,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却并没有找到关于该貌美男子的任何信息。

  那些低调的修真人士也不少,但是看着该貌美男子的模样,于洲并不认为这是一个低调的人。

  正在思索之时,名叫翟昙的貌美男子眉头一皱,瞪着于洲说道:“什么前辈前辈的,我看起来比你大很多吗,我比你还要小两岁好不好!”

  听闻此言,于洲心中不禁一凛。

  即使是绝世天骄,修行到化神期也须百年之久。

  于洲今年二十有六,天生剑骨,修为已经是化神中期,是修真界数万年来不曾有过的绝世天才。

  不曾想这貌美男子比他小两岁,修为竟已经在他之上,即使于洲博览群书,阅遍古籍,也从未听过哪个天骄拥有这样恐怖的修行速度。

  一时之间他不禁在心中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貌美男子意兴阑珊:“还能怎么称呼,就叫我翟昙呗。”

  他身上未着寸缕,于洲的耳根又开始微微泛红,不太自在地别开了目光。

  于洲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件袍子递给翟昙,对翟昙说道:“在下囊中羞涩,并无多余换洗衣物,这件袍子你先将就穿着,我去师兄那里要几件衣服。”

  剑修筋骨结实,身形都比较高大,倒是大师兄的那位青山公子的身量和翟昙差不多。

  于洲离开自己的洞府,跑到了大师兄那里。

  师兄的洞府里种了许多柳树,还种了许多花。

  于洲穿过烟一般的绿柳,就见院中的亭子里,大师兄正搂着一位身披绿色轻纱的貌美男子吻得难舍难分。

  也许是太过专注,大师兄没有察觉到小师弟的到来。

  直到于洲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亭子中的两人才看向于洲所在的方向。

  大师兄连忙捡起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合欢宗的人都比较开放,被人撞见了这档子事也不见羞涩,青衫公子坐在大师兄的腿上,一脸温柔小意,笑眯眯地在大师兄脸上亲了一口,才看向于洲:“小师弟这么晚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吗?”

  于洲尴尬的脚趾抓地,随时就能抠出一座十方界。

  “没事,只是随便逛一逛。”

  于洲脚底抹油,立刻风一般的溜走了。

  一阵晚风吹过,那碧绿色的纱衣随着风飘出了亭子,挂在了一根柳枝上。

  尽管于洲跑得很快,可是还有一些声音随着风声传到了于洲的耳朵里。

  合欢宗的污染能力果然强大,和这帮人相处久了,再正经的人也会变得不正经。

  他那正直刚正的大师兄啊!

  堕落了。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于洲立刻又闻到了那股奇特的悠悠淡香。

  翟昙正披着于洲给的袍子,在一株株桃花树下走来走去。

  大师兄的洞府里全是柳树,是因为那爱穿青衫的公子喜爱烟波般的绿柳。

  于洲的洞府里全是桃花树,是因为自从有意识起,于洲经常能梦到灼灼盛开的三千桃花,他觉得自己和桃花树有缘。

  翟昙赤着脚踩在满地的落花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幽香,想起曾因为这种香味被人误认为九阴之体,于洲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敢问阁下可否是传说中的九阴之体?”

  此事事关重大,更不可轻易告知于人,于洲已经预想到翟昙否认的场面,却没想到翟昙倚着桃花树颇为随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九阴之体。”

  于洲瞳孔地震。

  翟昙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很想让我成为你的榻上玩物?”

  于洲摇头:“那倒没有,毕竟我不举。”

  笑容又僵在了翟昙脸上。

  翟昙愤愤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为此感到羞愧吗!”

  于洲说道:“为何要感到羞愧,我只是不行,又不是没有。”

  看他现在这副风轻云淡理所当然的样子,翟昙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把两只白色的狐狸耳朵都气出来了。

  两只狐耳一阵乱抖,翟昙脸色难看,冷哼一声:“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总会找到让你举起来的办法。”

  于洲面露难色,说道:“你何必如此执着,人活一世,讲究随心所欲,我性情天生寡淡,应修无情道,自然一心向道,不问风月。”

  “况且有些事情是勉强不得的,执念太深,恐成魔障。”

  于洲看到翟昙翻了个白眼。

  翟昙头上的两只狐狸耳朵拉平成飞机耳,又是一声冷哼:“当初我那道侣也是这样说的,他也和你一样是无情道剑修,不还是将我捉去,让我成了他的炉鼎,供他日夜享用。”

  于洲只好耐心地解释道:“你被你的道侣骗了,正经的无情剑道哪有炉鼎,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无情剑道人人倒背如流的修心法则吗?”

  翟昙问道:“什么法则?”

  “智者不入爱河,爱恨嗔痴是魔。”

  “智者不入爱河,只对剑道负责。”

  “智者不入爱河,单身才是美德。”

  “智者不入爱河,才能勘破境界。”

  “智者不入爱河,笑看他人疯魔。”

  “比起愚者堕落,寡王才是铁则。”

  翟昙:“......”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翟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很怀疑你们无情剑修的精神状态。”

  于洲垂眸,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他默默感受了一番真气在经脉中运转的感觉,毫无滞涩之意。

  他他神色舒展,对翟昙说道:“这单身的滋味,我感觉很不错,比起愚者堕落,寡王才是铁则。”

  还好修为不错,不然此时翟昙非得吐出一口老血。

  万万没想到。

  三千年前的于洲已经够变态了。

  三千年后的于洲,更加变态了。

  作者有话说:

  于洲:谢邀,单身多年,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