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最后几箱东西,楚南星歇了一会,这些应当是商陆当初从国外寄回的行李,有些还贴着标签,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才会被丢在储藏室,好几年都没拆。

  等拆开后发现是些笔记、书本,还有些小摆件。虽然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不过想到这是他没参与的时光,楚南星还是拆得津津有味。

  看见面前包了好几层的箱子,虽然很想拆开,但包得这么严实,万一是商陆的隐私,不经同意就拆开还是不好。

  人就是这样,越是告诉自己不能看,越是好奇心爆棚。

  楚南星忍了又忍,最后等商陆回到家,还是将人拖去了储藏室。

  商陆看了眼:“可能是玻璃制品吧,时间隔得有些久,记不太清。”

  他话音才落,楚南星已经打开箱子,一看平常就没少拆快递。

  等看清里面的东西,空气似乎都凝滞了,里面满满都是不可描述的东西,虽然都没有拆封。

  楚南星看见放在最上面疑似鞭子的东西:“商陆,你如果真有什么兴趣爱好……”

  商陆已经想起来这些东西的来历,应该是表哥的恶作剧,当初他随手丢进柜子里,没想到有天会被楚南星拆开。

  听到楚南星的话,商陆想反驳,但是看见楚南星的表情后又不想说了,他还挺想知道楚南星会说些什么。

  自从有了正式身份,知道男朋友不会跑以后,商陆愈发有恃无恐,时不时就要欺负人。偏偏楚南星又极度信任他,经常事后很久才反应过来,于是,家里时常会出现奇怪的情景,原本安静看书或玩手机的楚南星会突然揍商陆一顿。

  家里人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只当是小情侣奇怪的秀恩爱方式。

  “如果……”商陆笑着问,“然后呢?”

  “你不准太过分。”楚南星揪着商陆的袖子,声音小到快要听不清,“我怕疼。”

  商陆已经不想做人了,但是楚楚跟商屿已经过来喊人回家,商陆喉结滚动几下,先忍着,在小本子上记账。

  路上,他小声跟楚南星解释那些东西的来历,得知男友没特殊爱好后,楚南星长舒一口气。

  兴许是察觉到危险,也因为有点害羞,楚南星一连几天都睡在家里。

  临近年尾,家人们也差不多结束工作,开始留在家里为过年做准备。

  商陆跟父亲出门参加年前最后一场酒局,他自然不能让父亲喝酒,于是回到家时只有他醉得路都看不清,父子俩都被商母教训了一通。

  听商屿说商陆喝醉后,楚南星立马跑去照顾人。商母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楚南星:“晚上就麻烦你了。”

  楚南星接手照顾商陆的任务,然后商母继续教训丈夫,看见素来严肃冷酷的商父垂着头任妻子教训,楚南星还觉得挺有意思。

  “南南,你怎么来了?”商陆说得很慢,“不生我气了?”

  “什么时候生气了?”楚南星疑惑。

  商陆看着很难受:“出国了,南南不高兴,不理我。”

  这是彻底喝糊涂了。

  楚南星心里又酸又甜,手指点在商陆眉心:“笨蛋。”

  “南南……”商陆迷迷糊糊的,只会喊名字。

  “你喜欢南南吗?”楚南星故意问。

  “南南不喜欢我。”商陆皱着眉继续道,“他说那人很烦。”

  楚南星好一会才想起来曾经因为被同学追求跟商陆吐槽过,他伸手抚平商陆眉心的褶皱,然后在他耳边低声道:“别人烦,商陆不一样。”

  “嗯?”商陆仍不清醒。

  “因为我喜欢商陆,只喜欢商陆。”楚南星缓缓道。

  等商陆酒醒之后,两人变得更加腻歪,父母看见都觉得牙疼的程度。

  除夕夜,楚楚跟商屿每年都嚷嚷着要守岁,但是还没到十点就困得东倒西歪,被父母抱回了卧室。

  很快,客厅只剩下楚南星跟商陆两个人。

  往年这个时候,也都是同样的情形。

  除了偶尔忙于工作,商陆很少熬夜,维持规律健康的作息。楚南星自从休假以来差不多都和商陆保持相同的生活习惯,这会被困意传染,也有些想睡觉。

  楚南星靠在商陆肩膀打了个哈欠。

  “困了?”商陆动了动,让楚南星枕得更舒服。

  “有点。”楚南星坐直,捏了捏商陆的肩膀,“全是硬邦邦的肌肉,一点都不好睡。”

  商陆眯起眼睛,目光稍显危险:“那南南喜欢什么?”

  楚南星虽然偶尔脱线,但是察觉危险的雷达一流:“南南当然喜欢你呀。”

  “呵呵。”商陆去捏楚南星的脸颊,“小骗子,刚才不还嫌弃。”

  手下触感十分好,商陆捏完又想要亲上去,或者再捏其他的地方,总之就是想欺负人。

  “小气鬼!”楚南星用头去蹭商陆肩膀,“你最棒,最好睡,行了吧,就是想让我哄!”

  楚南星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又说出来多少危险发言。

  商陆想,好不好,还是等回去之后,你亲自感受吧。

  “住这里还是回我那边?”商陆问,并且心里已经想好了几十个让楚南星去他那里住的理由。

  自从商陆搬家之后,楚南星基本上都跟他一起住。两人正是腻歪黏糊的时候,每天贴在一起都觉得不足够,哪里舍得分开半刻。

  虽然楚南星没想做什么,但如果住在家里被人看见他和商陆睡一起还是让楚南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道:“回我们家!”

  商陆又捏了下楚南星的脸:“越来越会说话了。”

  楚南星白他一眼:“手真欠,成天对我动手动脚,脸都要被你捏大一圈。”

  商陆笑,还真的仔仔细细盯着楚南星好一会,夸张道:“好像真的圆了一点,看起来手感更好了。”

  楚南星甩开商陆的手,不想理这个幼稚的人。

  走出门后,冷风扑面而来,怕冷的楚南星早就被商陆包成球,毛绒绒的围巾和耳包衬得他表情愈发无辜可怜。

  商陆去抓楚南星的手,而后被甩开。没一会,他又被楚南星抓住手,然后放进商陆装着暖手宝的口袋里。楚南星笑骂:“商总真是越来越幼稚,故意准备一只手套,就是想让人牵。”

  商陆手动了动,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哇,真可惜,一经拆封,楚导已经没办法退货了。”

  “什么拆……”楚南星撞进商陆含着揶揄的眼神里,立马明白话里的其他意思。明明很害羞,他还故作镇定,“哼,我可还没有验货呢,要是不满意,立马就退。”

  不知死活的小傻子,商陆心里的记账本又多了两页。

  走着走着,天上又飘起雪花,楚南星跟商陆对视一眼,而后同时往前跑,就像儿时那样。

  被冷风吹了一小会,等回到家,楚南星又精神了。

  商陆刚打开灯,身上就多了个挂件。

  “累了,背我上楼。”

  商陆十分熟练地背起人,却没有动:“我今天能收点报酬吗?”

  楚南星头埋在商陆肩膀,显然非常清楚商陆话里的意思,过了许久,才小声道:“不准特别过分。”

  “好。”商陆上楼的步伐很稳,细看会发现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随着主人离开,客厅的灯逐渐变暗,卧室门随着哐的一声被关紧,微弱的光线与声音从门缝泄露,让人产生些许遐想。

  直到天色微亮,动静才彻底停下。

  “以后每年都这样守岁,行吗?”商陆吹干头发,从背后抱住楚南星。

  楚南星又困又累,眼皮都懒得掀开,动了下手指表示听见了商陆的话,而后有气无力道:“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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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记这周还有榜单任务,明天也是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