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屿垂眸看了一眼抵在他胸口的那只脚,喉结不争气地滚了滚。

  抬眼看向季清棠。

  她还穿着那件黑色长裙,下巴微扬,像一只高傲矜贵的黑天鹅。

  神情傲娇明艳,眼神却妩媚勾人。

  沈靳屿抬手扣住她的脚踝,低头从她小腿处往上啄吻。

  季清棠觉得有些痒,下意识要收脚,结果却被扣住动弹不得。

  “沈靳屿……”她挣扎着,“我都不高兴了,你还欺负我……”

  说是不高兴,完全是在撒娇。

  其实季清棠并不在意别人如何谈论她和沈靳屿。

  在她们这个圈子里面,开放式的婚姻关系很常见。

  像她跟沈靳屿这样,因利益而联姻,却在相处中相爱的,确是少的可怜。

  圈内的人调侃她是金京夫管严,但说笑完后会补一句,

  “这名号就开开心心地收着吧,金京权贵圈内的夫妻有真感情的,真不多见。蜜里调油,时不时出来高调秀个恩爱的,圈内都找不到第二对夫妻。我们说笑归说笑,私下里酸着呢。”

  不是不高兴,她是庆幸。

  庆幸在纸醉金迷的金京上流圈,她和沈靳屿是真心相爱。

  欺负?

  沈靳屿听到这话,抬起头,放下她白皙的腿,扣紧她的腰往身前带,

  “哪儿欺负你了?我是在亲你啊老婆。”

  “喜欢你,忍不住想亲你。”

  他将身体跟她又贴紧了几分,嗓音低沉道:“宝宝,是你在欺负我。”

  季清棠被戳的身体一颤,像是有无数电流通过。

  她红了脸,还未开口说话,手就被他牵着往下带。

  “帮帮我,老婆。”沈靳屿埋在她的颈间喘息,“它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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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靳屿从她肩窝里抬起头,抚摸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唇角,“谢谢宝贝,辛苦了。”

  季清棠盯着他的眉眼看,见他情欲已经收起了大半。

  “好累,我手都酸了。”她嗔怪道:“我还没有卸妆洗漱呢。”

  “老公帮你。”沈靳屿将她抱了下来,打开水龙头给她洗干净手后,又去拿卸妆水。

  季清棠见他找个卸妆水都要找半天,说道:“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沈靳屿不肯,边动作轻柔地用卸妆巾给她擦脸边说,

  “一回生二回熟,老婆,你得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

  见他坚持,季清棠索性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私人服务。

  折腾好半会儿后,季清棠总算躺进了被窝里。

  沈靳屿洗完澡,只穿了一条短裤,掀开被子上床,凑过去分外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季清棠枕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明天公司是不是有年会啊?”

  沈靳屿嗯了声。

  “你需要出席吗?”她问ᴊsɢ道。

  沈靳屿应道:“就露个面,做个简短的年末总结。”

  季清棠点点头,又问,“那还有其他活动吗?”

  “江行哲今天从国外回来了,组了一个局,明晚要聚一聚。”沈靳屿应道。

  季清棠好奇地询问,

  “你和江行哲关系很好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咱俩结婚的时候,他还是伴郎。”

  “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沈靳屿说,

  “一开始并不熟,后来他第一次创业失败,资金周转不开,主动联系了我,邀请我做合伙人。我对他的创业项目不感兴趣,但是欣赏他二次创业的魄力,选择了注资扶持他的项目。私下来往并不多,但关系还可以。”

  季清棠嗯了声,“那去吧,好好玩。”

  沈靳屿刚想问季清棠要不要一起去,就听她接着说,“正好明天晚上我和孟筱去陪闫雪娇去看音乐剧。”

  “最近两天还挺忙。”沈靳屿侧了侧身,和她商量道:“元旦假期能不能在家陪我?”

  季清棠点头,“好呀。”

  沈靳屿接着说,“想听你说爱我。”

  “爱你。”季清棠贴着他耳朵说了句,语调上扬,像带了勾子似的,把他一颗心给吊了起来。

  “主动亲我一下。”沈靳屿见她现在好乖,忍不住提更多的要求。

  季清棠照做,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下。

  “要深吻。”沈靳屿额头贴着她的,轻哄道:“主动深吻我宝宝。”

  季清棠犹豫了,小声说道:“我不要再帮你了……”

  沈靳屿忍不住笑了声,抬手关掉台灯,“睡觉。”

  “哦。”季清棠应了声,“那,晚安。”

  沈靳屿环抱着她,“晚安。”

  季清棠闭上了眼睛。

  安静了半分钟后,她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似是表达遗憾的轻叹,紧接着听沈靳屿说道:

  “宝贝刚才已经答应我了,所以下次主动点好吗?”

  听他那声叹息,就知道他还在琢磨这件事。

  “那我想要用领带绑你的手腕,可以吗?”季清棠也跟他商量。

  沈靳屿笑,“可以,求之不得。想怎么玩,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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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闫雪娇去听音乐剧,是季清棠的主意,但票是孟筱提供的。

  孟筱有个做音乐剧演员的朋友,送给她两张票。

  她原本打算和沈昱去看,但是沈昱时间错不开,她便给季清棠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季清棠当时恰好在闫雪娇家,见她不常出门,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怕她孕期抑郁,于是让孟筱多要了一张票。

  从闫雪娇家走出来后,孟筱问道:“你家对面的那个小姑娘搬走了?”

  闫雪娇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门前那块搞怪地毯和门上的永瘦宫贴纸都没了。”孟筱回答完,又问,“对面搬来的新邻居见过了吗?”

  闫雪娇摇摇头,“没碰见过。”

  孟筱看着换成的灰色地毯,强烈对比下,让她觉得有些可惜,

  “看这地毯样式,八成是个呆板的人。之前那小姑娘在这儿住的好好的,怎么搬走了?”

  闫雪娇说,“说是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

  季清棠听到这话,想起上次她离开闫雪娇家时,在楼下看到了沈明修刷门卡进了同一栋楼。

  “最近沈明修还纠缠你吗?”电梯里,季清棠随口问了句。

  闫雪娇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内心泛起了小小的波澜,随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季清棠又问,“那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闫雪娇垂了垂眼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来沈明修还是有机会的。

  季清棠笑了笑,“不知道就别想了,开开心心的,肚子的宝宝最重要。”

  闫雪娇摸了摸肚子,嘴角上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