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缓慢地睁开眼睛后，刚动了下身子，便感觉腰部和腿部一阵酸痛。
她不由地倒吸一口气。
昨晚在床上结束后，沈靳屿抱着她滚到了床的干燥一侧，温存了一会儿后又抱着她再次进了浴室。
季清棠累到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等再次被放到床上，她整个人都陷入了困倦状态。
而沈靳屿又揪着她的裙摆往上扯。
她费力睁开眼睛，眼神毫无威慑力的瞪着他，见他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支药膏，往指腹上抹了些，抬眼看向她说道：“消肿的，涂完再睡。”
她听得耳蜗子发热，又见他半跪在床上，垂下眸去，神色认真地给她涂药。
沈靳屿托着她的腰，看到掌心的水渍，忍不住轻笑。
她伸手抓他的手臂，不准他笑，还告诉他这是正常反应，不是她还想要他。
而狗男人敷衍地嗯了声，还一个劲地夸她……
昨晚睡前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季清棠不自觉地红了脸，慢慢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小小的弧度。
等她仰头去看沈靳屿，只见他正弯着唇看着自己，而且眼神清明，像是醒来好久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下意识问道。
沈靳屿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回答道：“一个小时前。”
季清棠动了动眼睫，有些心虚地正要挪开眼睛，就听沈靳屿继续问，“刚才见你醒来后在笑，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你看错了，我没笑。”季清棠矢口否认。
沈靳屿抬了下眉骨，没有继续追究，收紧他们的拥抱，问道：“今天天气还不错，要一起出门走走吗？”
季清棠靠在他赤裸的胸膛，想到来瑞士之前，答应给沈靳屿买礼物，结果来了之后一直没有抽出空来，于是点了点头，“去吧，我顺便买个礼物送给你。”
“给我买礼物？”沈靳屿弯唇，“算…昨晚的服务费？”
“好好说话。”季清棠在他腰间拧了下，“来这ᴊsɢ边之前，说好会给你买礼物的，我不能言而无信。”
沈靳屿抓住她的手，吻了下她的指尖，又顺着手背往上亲。
季清棠抓住他的头发往外扯，骂道：“不知餍足的狗男人，我还疼呢……”
沈靳屿其实并没想要，但怕亲着亲着不受控，只顺从地没再亲她，老老实实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季清棠满意地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老婆。”他闭着眼睛唤了一声。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季清棠之前很想听沈靳屿喊她一声老婆，可是等他习惯到能脱口而出喊她一声老婆时，她又觉得这个称呼有点肉麻。
尤其是昨晚每次到达那个点时，他就边亲着她的耳朵，边喘着喊她老婆。
季清棠嗯了声回应他，却分神在回味他的喘息声。
就很性感。
是想要拿手机录下来的喜欢程度。
正想着，揽在她肩膀的手臂收紧，季清棠感觉到她和身边的男人贴的更紧了。
“老婆。”他又喊了一声，轻笑，继续说，“你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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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酒店，季清棠都没能从沈靳屿调情中缓过来。
昨晚欲望加持，说什么话，都不觉得羞涩，她甚至还毫不吝啬地夸了他几句。
但是青天白日，头脑清醒下，她觉得那些话真的很……
她侧头看了一眼沈靳屿，见他面色如常，小声骂了句，“不要脸。”
“嗯？”沈靳屿没听清，看向她，问道：“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的手好暖。”季清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沈靳屿嗯了声，扣着她的手收紧，牵着她混在人流中，穿过马路。
对面那条街布满了各种奢侈品店、咖啡馆、花店、书店、饰品店、甜品店，再往前走，还有几个很有名的博物馆。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逛着，欣赏着异国风情。
出门前，沈靳屿在季清棠洗漱的间隙，简单做了一份约会攻略。
他之前没和别人谈过恋爱，更没和别人约过会，只能上网去查。
这条街有一家百年甜品店，树莓塔是这家店的招牌，而且根据博主的描述，他觉得还是挺符合季清棠的口味。
恰好走到这家店门口，沈靳屿轻车熟路地牵着她往里走，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还能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的街景。
沈靳屿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份树莓塔，又问季清棠，“还想吃什么？”
季清棠的目光在菜单和他脸上折返，眉目中蕴着不悦问道：“怎么感觉你对这里还挺熟，是不是之前带别人来过？”
“你觉得有可能？”沈靳屿好笑地看着她反问。
季清棠想了想，实诚说道：“不可能。”
沈靳屿主动交代道：“第一次约会，提前上网查了下。”
“约会？”季清棠诧异道。
“嗯。你昨晚不是说想谈恋爱吗？”沈靳屿一脸淡定，问道：“怎么，自己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没忘……”季清棠回答的有气无力。
人生第一次约会居然是和已经领证的老公，而且还在约会过程中被通知自己在约会。
简直离谱。
“所以我们在约会？”季清棠问。
沈靳屿底气不足地点了点头，默了几秒说道：
“这方面我确实不如沈昱，如果不符合你对约会的期待，你要直接告诉我，下次我才能有所改进。”
季清棠瞧着他眉眼低垂着，语气好像还有些气馁，忍不住伸手去勾他的手指，解释道：
“我昨晚是随口一说，没有拿你和别人比较。我觉得你就很好……”
沈靳屿抬眼看向她，眼睛似是亮了一下。
沉默中，空气像是凝固了般。
季清棠的嗓子忽然有些干。
沈靳屿刚要开口说话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将点的咖啡和甜品放在了桌上。
季清棠和服务员道了声谢，挖了一口树莓塔往嘴里送。
“好吃吗？”沈靳屿问道。
季清棠点头，将甜品往中间推了推，问道：“你要尝一下吗？”
沈靳屿看着她，默了几秒，眼眸带笑，还挺认真地问了句，“老婆，你不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