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没有经验。

  她的手掌按在他胸膛上,完全靠着本能,毫无章法。

  沈靳屿用手扶着她,表情似是愉悦,但更像是痛苦。

  他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了。

  没一会儿,他便开始了小动作。

  “沈靳屿!”季清棠语气不满地喊他的名字,蹙眉叫他不许动。

  沈靳屿无奈地笑了下。

  “手。”季清棠满脸都写着不高兴,表情还有些凶地说道,“老实点。”

  “嗯。”沈靳屿语气很无奈,“你高兴就好。”

  季清棠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还不忘记夸他一句真听话。

  沈靳屿愣住几秒,随后被气笑。

  季清棠还挺喜欢,只是没一会儿就累了。

  她咬了下唇,靠在他身上,声音放软说她没劲儿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

  沈靳屿勾了下唇,压仰着冲动,故意逗她道:“那下来吧,回卧室睡觉了。”

  季清棠一听这话,急了,一脸委屈。

  “怎么了?”沈靳屿明知故问道。

  季清棠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压低含糊说还没Dao。

  都到这种程度了,沈靳屿还有心思向她确认她的意思。

  季清棠快被他惹恼了,俯身吻住他。

  沈靳屿没最受不了她这一招,立即将人提了起来。

  他伸手拿过刚才被季清棠随手扔在一旁的浴巾。

  ……

  季清棠有些招架不住,长睫颤动着,脸颊晕红一片。

  以前沈靳屿会稍稍等一会儿,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但这次是真的疯狂,俯身吻住她的唇。

  季清棠想骂他,但累到一句话都不想讲了。

  直到最后,季清棠四肢无力,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任他摆布的布娃娃似的,眯着眼睛看着他给她清洗,擦干抱回了卧室。

  上了床,季清棠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半个字都不想说。

  沈靳屿关ᴊsɢ上灯,上了床,将人捞进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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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两个人是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的。

  沈靳屿摸到手机,看到是季清棠的,原本是想递给她,看清楚来电的姓名后,眉头瞬间蹙起。

  徐医生。

  家里保姆没有打来电话,绝对不是紧急情况。

  这么看来,八成只能是没必要的私人话题了。

  “清棠。”沈靳屿轻唤了一声睡在他怀里的人,紧接着问道:“徐医生打来的电话,我帮你接?”

  季清棠困得要命,根本没听清沈靳屿说了什么,不耐烦地嗯了声,随后就往他怀里钻了钻,企图隔绝外界的噪音。

  沈靳屿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眉头一松,拉高被子,轻拍了下她的后背。

  接听电话,沈靳屿率先开口,压低声音问道:“徐医生,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电话那端似是怔住了,没有回话。

  沈靳屿靠在床头,摸着季清棠的头发,紧接着说道:

  “我太太还没睡醒,徐医生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会儿再打来吧。”

  “没有要紧的事情。”电话那端终于传来徐闻的声音,

  “只是提醒清棠,别忘了明天带伯母来医院复查。”

  清棠?

  说的好像有多熟似的。

  沈靳屿耐着性子嗯了声,“劳烦徐医生挂念了,复查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忘不了。”

  徐闻听出沈靳屿语气中的不耐,假做没听出来,客套地说了一句:“那就好。”

  “没有别的事情,徐医生就不用再打来了,我会和我太太转达的。”

  垂眸看了一眼季清棠,“还有,徐医生平日这么忙,我建议像提醒患者复查这种事情,交给助理就可以了。”

  沈靳屿在他挂断前,又直白地补了一句。

  将手机放在床头桌上,沈靳屿冷嗤一声,重新搂过季清棠。

  季清棠刚才听了个大概,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微微仰头去看沈靳屿,带着些鼻音问道:“是徐医生打来的电话吗?”

  沈靳屿皱眉,伸手捏着她的脸,问道:“还没睡醒,就听出来是谁打来的电话了?”

  “你一口一个徐医生,我不想知道都难啊。”季清棠有些想笑,小声嘀咕道:“酸柠檬。”

  “什么?”沈靳屿没太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松开了捏她脸的手,让她再重复一遍。

  季清棠凑近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我说,沈靳屿是颗酸柠檬。”

  说完,她怕沈靳屿报复,挣脱他的怀抱想逃走。

  只是刚动了动身子,腰部和腿部一阵酸疼。

  “嘶——”季清棠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沈靳屿赶忙撑起上半身看她,问道:“怎么了?”

  季清棠咬了下唇,忍不住小声吐槽,“还好意思问,都怨你。”

  沈靳屿会意,躺回床上,伸手搂过她,问道:“饿吗?”

  “你说的是哪个饿?”季清棠下意识脱口而出。

  沈靳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轻捏了下鼻梁,弯了下唇问道:“我说的是肚子饿不饿?”

  “哦。”季清棠点头,“好饿。”

  沈靳屿侧身,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打了客房服务。

  看着他挂断电话,季清棠忍不住去抱他,窝在他怀里,享受晨间温存的一刻。

  怀里的人温软,带着一股淡香,尤其还是在大清早,沈靳屿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搭在她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

  “你别想。”季清棠头都没抬,对他的这些小动作了如指掌,再熟悉不过了。

  沈靳屿听她这口气,是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缓劲。

  在昌澜公馆时,沈靳屿一向比季清棠起得早,像这种睁着眼睛抱在一起,赖在床上温存的时刻很少。

  季清棠有些贪恋,埋在他的怀里,偷偷吸了一口气。

  感受他的体温和属于他的气息。

  听到服务人员敲门时,沈靳屿松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季清棠蹙眉,有些失落于他离开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