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脖颈处,沈靳屿的另一只手的手掌还覆在她的后腰处轻轻摩挲,似是有意挑逗。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触感。

  季清棠头皮微微发麻,脸上的红晕蔓延开来。

  “刚才玩得不是挺野的,这会儿怎么还脸红了?”

  沈靳屿贴近她耳边,声音里带着打趣意味儿,似是在嘲笑她外刚内怂不经撩。

  “我是喝酒喝的!”

  季清棠有些恼羞成怒,张口就朝他的下颌处咬了一ᴊsɢ下。

  沈靳屿轻嘶了下,搂着她的细腰依旧不松手。

  “沈靳屿!”

  眼见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的唇,俯身就要吻下来,季清棠赶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沈靳屿停下动作,轻哂一声,“刚才叫老公叫的不是挺顺口的?”

  季清棠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揶揄。

  “你别发疯。”她目光嗔怒,语气却软了下来,“还有人在呢…”

  她可没有沈靳屿那么臭不要脸。

  沈靳屿很清楚他这个骄纵到万事不肯落下风的太太。

  除非在床上,否则很少见她会服软。

  余光瞥了一眼司机,他压低些声音道:“等回到家,再跟你好好算一算今天的账。”

  季清棠揉着发红的手腕,忍着脱下细跟高跟鞋往他身上用力凿窟窿的冲动,质问道:“用这么大劲干什么?疼死了!”

  沈靳屿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她天生肤白,皮肤娇嫩又敏感,身上各处只要轻轻一掐就会泛红。

  这点他最清楚不过了。

  沈靳屿喉结微微滚动,视线缓慢从她身上移开,好半会儿才吐出两字:“娇气。”

  ……

  一路行至昌澜公馆东苑,两个人都没再讲一句话。

  进了门,沈靳屿喊了两遍季清棠的名字,都没听见她回应。

  他快走两步跟上她,一把揽住她的细腰,顺势将人抵在了玄关厅处的墙边。

  “几个月不见,脾气见长了不少。”

  季清棠被他圈在怀里,用力推了下他的胳膊,见他几乎是纹丝不动,心底激涌着不满。

  “我要是不去找你,是不是得玩个通宵才肯回来?嗯?”

  沈靳屿又将身体与她贴近了几分。

  季清棠抬起头,一双美眸嗔怒地望着他,

  “回国之前,怎么没把你脑子带回来?都说了,是为了柳纯庆生组的局。你难道没听见孟筱打电话说,我把那场称为一般水平吗?”

  不入眼的场也值得她季清棠熬个通宵,简直是笑话。

  沈靳屿沉吟片刻,语气变得耐心了不少,“以后这种局别去了,被有心人拍到,不仅老宅那边不好交代,对季沈两家也会产生影响。”

  季清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两人的婚姻事关着双方家族的利益,即使没有感情加持,在外面也要表现得恩爱和谐。

  她本来就是闲闷,才应了柳纯的邀局,打算去凑个热闹。

  谁知道,柳纯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纯,直接叫了一帮男模出来热舞。

  知是理亏,季清棠不情不愿地嗯了声,手抵在他胸膛将他往外推了推,“让开,我累了,要上楼休息。”

  “为什么生气?”沈靳屿没动,垂眼看她,“哪儿惹到你了?”

  季清棠嘲弄,“没想到眼高于顶的沈总,还有这么高的自觉呢。”

  沈靳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小脸冷着不说话,想了想,说:“今天的矛盾,今天化解。现在说,还是等会儿床上说?”

  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某些凌乱画面在脑海里闪现,季清棠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现在她是真的不确定燥热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沈靳屿骚话连篇。

  收了收思绪,她一副理直气壮声还高的气势,

  “之前不管是回老宅,还是陪你参加晚会庆典,我是不是拿出了十二分演技,给足了你面子?你呢?冲进包厢,就是一副抓奸的架势,打谁的脸呢?本来圈内就有不少人私底下说我是夫管严,你还阴阳怪气内涵我,是不是就想看我丢脸?”

  季清棠一口气说下来,几乎不带喘气的。

  沈靳屿愣了下,主动退让一步,松开她,“行,今天的事情算扯平了,别再耍小脾气了。”

  季清棠原本说了一通,心情舒畅的不少,听到这声耍小脾气,火气又上来了。

  “怎么就算扯平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金京国际,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

  沈靳屿皱了下眉心,似是觉得她嗓门高的有些刺耳,没太大耐性道:“少看无脑剧。”

  季清棠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是被他气短路了,居然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

  沈靳屿想要找到她,就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哪里用得着找人跟踪。

  季清棠吃瘪,却依旧不输气势地与他对呛,

  “什么叫我耍小脾气?你谈合作应酬的时候,有不少倒酒的女侍和陪酒的流量小花吧?我有怀疑过你在外面偷吃吗?本来就是你不信任在先……”

  她话还没说完,沈靳屿突然弯腰,毫不费力地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嘛!说不过我了,就用蛮力是吧?沈靳屿,我告诉你,今天别想碰我!放我下来!”

  沈靳屿手一松,刚才还在他怀里扑腾挣扎个不停的季清棠,条件反射似地立马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季清棠,无声一哂。

  上了楼,季清棠被扔在了床上。

  沈靳屿俯身压下去,扣住她的手腕,“没有不信任你,但是我在意。”

  季清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狗男人果然占有欲很强。

  “那些倒酒陪酒的,我没碰过她们一根发丝。”他继续道:“希望沈太太也有这份自觉,别和你那帮狐朋狗友玩的太野。”

  “你怎么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好好的男人,偏偏长了一张说话不中听的…”

  季清棠边怼他边挣扎着扭动身躯,突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顿时老实地一动不敢动。

  沈靳屿的手臂撑在她身侧,鼻尖蹭到她的脸颊,呼吸开始变得浊重。

  季清棠脑子有些卡壳,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

  暧昧的氛围烘托到了极致,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沈靳屿闭了闭眼,从她身上起身,接听了电话。

  季清棠手肘支在床单上,撑起身体看向他站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

  一本正经地讲着话,似是瞬时从欲望中抽了身。

  仿佛多一秒都对不起他沈氏集团总裁的身份。

  倒是挺能忍。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走进浴室前,季清棠还在听沈靳屿讲电话,好像在谈论要收购美国某家竞技俱乐部百分之多少股权的事情。

  她虽然不关心生意上的事,但依照她对沈氏集团的了解,推测电话那端十有八九是她小叔子沈昱。

  沈氏集团的主营项目是商业地产和国际度假酒店,文娱投资经营这块儿只不是沈氏集团发展较好的扩展业务,自然不值得沈靳屿涉足。

  恰好半年前,她那个对痴迷赛车的小叔子被迫赶鸭子上架,成为了沈氏集团文娱投资经营的主要负责人。

  何况都到这个时间点儿,能打来电话的无非就是沈靳屿的特助或者沈家人。

  浴室内,季清棠在镜前卸完了妆,脱掉身上穿的吊带黑裙随手一扔,抬脚迈进了浴缸。

  曼妙婀娜的胴体隐于温热水中,她感觉全身通畅,仰躺着舒服地闭上了双眼。

  只是没等她舒服几分钟,浴室门就被人从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