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历史军事>父子的穿越之旅>叛军卸甲归降

“上将军,咱们得赶路了,不然兄弟们就白白牺牲了!”张富植眉头紧锁,四处东张西望仿佛随时都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兄弟啊,等哥哥回来一定给你报仇!”

“我们走!继续赶路!”

秦越挥泪告别秦霍的尸体,在张富植等人的保护下继续向前,他只有逃出虎崖关才有机会重整旗鼓。

穿着布衣的几人很快就来到了虎崖岭的樵夫小路,几人将马放走后,秦越望着边城的方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百姓又要继续承受刀兵之苦了!唉!”

张富植见秦越伤感,连忙安慰道:

“上将军!现我等虽暂时安全但此地非久留之地啊,待将军坐船潜入三江口时,我们就可与其他将军兵合一处,推翻那腐朽王朝就在眼前了,但愿死去的兄弟们护佑我们!”

“快扶上将军上山。”

秦越被众人搀扶着沿小路出了大华国管辖,当张肃等人赶到时,秦越早已走远,甚至连背影都没有看见,只在路上看见几堆未燃尽就被熄灭的枯树枝。

“放!给我狠狠地打!”

攻城战并没有因为秦越的离开而结束,一发发炮弹飞向正在发起冲锋的叛军队伍中。

这是秦越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逃走的两万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并且对秦越有着绝对的忠诚,他们不认为秦越与亚历山大结盟瓜分大华国是错的,反倒就得自己的战友被杀害,是因为皇帝和大臣对国人进行屠杀的直接证据,此刻冲锋的大批军士也是由秦越手下培养多年的死士进行指挥的。

虽然城外血流成河,城内还算安全,因为这一次并没有偷跑进来的大批叛军,只有少部分混了进来,基本也是被消灭了,白河当听说自己老爹去了东城门楼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虽然老爹现在变年轻了吧,但是就在这样前线上转悠那肯定也是有危险的。

他从军械司中找了一件合身的铠甲找人给自己穿在身上,随手抄起一把短剑就朝城东跑去,可刚跑到门口发现,这穿着铠甲是真跑不动啊,自己还不会骑马,于是又找了辆马车,拉着自己去了城东。

他登上城墙一看,老爹正喝着茶水拿着望远镜在四处看呢,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他凑过城墙一看,城外就如同人间炼狱一样啊,四处都弥漫着硝烟和刺鼻的火药味,死尸和残肢到处都是,即便是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也能听到叛军传来的哀嚎声。

都是华夏子民看着确实不忍心,可自己这老爹可真够心大的,不光喝着茶水,还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那小曲正是自己雨夜行车的小曲。

“下面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你还在这喝茶,这么狠心呢?”白河忍不住上前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茶杯,刚想摔在地上,可手举起来就停住了,突然又一想:这老爹今天怎么这样奇怪,不是被啥东西附体了吧?

“给我放那!小逼崽子!还反天了你?”

“嘿嘿嘿!我亲爱的老爹,下面战况惨烈,您老移步瞧瞧啊?”白河嬉皮笑脸的再次提醒父亲。

可白云海一听收起来刚才惬意的心情,板脸拉着白河就来到了城墙边,指着下面冲锋的叛军道:

“你仔细看看,他们像发疯一样,数量还是我们的很多倍,我发善心?那不开炮不还击了?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屠戮咱们的军士?啊?你咋想的?”

“我,我没咋想,只是觉得残忍!”白河怯懦懦的小声嘀咕着,此时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欠考虑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残忍?你知道如果不消灭他们会是怎样吗?全国都会变成战场,到时候所有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都要面对这些被洗脑的野兽,残忍?那时候才是真残忍!”

“行!那我知道了,你继续喝茶继续舞!”

“你知道个屁啊?你以为这是在梦里呢吗?我试过好几次了,这不是梦,真他妈邪门了!”白云海说着张开双臂对着城下,白河一把就将他拉了回来,喝道:

“不是梦不是梦!这不还有儿子呢嘛,哈,来来来,我亲爱的老爹我陪你喝茶。”说着将白云海拉进了屋里。

白云海斜眼看着白河,哼了一声:

“哼!小子还挺惜命,你这小身板得锻炼啊,我在你这年龄的时候是吃不饱饭,全国人民都吃不饱,现在你能有机会重返青春,好好练练身体吧!”

白河看着感觉有些失落的父亲,应该猜的出来是想家了,于是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

“爸呀!我还没机会和你说呢,和你说话不用喊啊,挺好!回去回不去的不还是有我陪你呢吗!还有白山呢,你看,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俩儿子吗?多好!”

好巧不巧白山在这时进来,一看弟弟正在安慰着父亲,白云海眼圈微红,表情还有些沮丧,心里也犹如刀绞一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阿爸!都怪儿子无用,我已经派张肃、夏宏带人去追那狗贼了!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儿都会给他抓回来,替阿爸报仇!”

白云海从低落的情绪中慢慢抬起了眼睛,他轻轻抓着白河的手走到白山前,扶起了白山抓住两个儿子的手腕,哽咽道:

“大华国可以百家争鸣,但决不允许这通敌卖国的人存在,你兄弟俩记住,这秦越不是仗着那黄毛亚历山大吗?以后你们必须给我把他们的国家从地图上给我抹下去!”

“诺!诺!”

白云海拉着两个儿子的手走向城墙,他用下巴指了指墙角的灾民道:

“无论哪个年月没有一次饥荒是因为粮食不够出现的,所有的饥荒都是人祸,看看眼下这些人吧,记住他们的样子,老百姓永远都记不住他们被权贵利用,总是觉得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所以老天爷惩罚他们,多朴实的百姓啊,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白山和白河点了点头,白云海,擦了擦眼睛,又恢复了冷峻的样子,他看向叛军的后方帅旗,淡淡道:

“老大啊!赶紧结束了吧,也免得有更多无辜的人为他们丧命!”说完就返回了屋里,继续喝起了茶水。

白山看了看弟弟,一脸疑惑的问道:

“老二啊,阿爸这是咋了,是因为秦越跑了心里难受吗?”

“唉呀哥,老爷子让你赶紧打掉他们的帅旗呢,赶紧的吧!”

白山见白河没有回答还催促自己,想必应该不是因为这,于是喊来了火器营校尉,是的,他成立了一个火器营,指着叛军的几个指挥中心道:

“张大彪,看见他们的发号施令的地了吗?统统给我打掉,一个不许留!”

“诺!”

带着命令张大彪下去执行了,没多一会儿叛军阵营乱套了,因为白河制作的远距离小炮上场了,原本是想打秦越的,现在秦越应该是跑了,所以就打掉他们的指挥系统吧,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精准打击,叛军指挥系统瘫痪。

军士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城南也是一样,没了指挥军士们也没有了继续战下去的动力,这时的城墙上传来了清晰的喊声:

“城下的将士们你们听着!秦越通敌卖国已经抛下你们逃往敌国了,你们是大华国的将士不是秦越的将士,放下武器投降吧!”

“城下的将士们你们听着!秦越通敌卖国已经抛下你们逃往敌国了,你们是大华国的将士不是秦越的将士,放下武器投降吧!”

喊话果然有些效果,攻城的军士也停止了动作,疲倦的身躯仿佛在此刻得到了救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不停地看向四周,果然在后面拿着弓弩对准他们的人都死掉了,剩下的都是和自己一样满眼都透着惊恐和无助的人。

“刚才上面喊的啥?上将军通敌卖国?”

“是啊,这不是现在还喊呢吗!”

“城下的将士们你们听着!秦越通敌卖国已经抛下你们逃往敌国了,你们是大华国的将士不是秦越的将士,放下武器投降吧!”

军士们开始和附近的战友议论纷纷。

“怪不得这大半天都没见到上将军呢,原来是跑了啊!”

“不对啊,是被天雷劈死了吧,我刚才可看见后面帅旗被天雷轰了好一会儿呢!”

“唉呀!既然咱们活下来了,还管那么多呢,你看咱们一停天雷就停,咱们一冲天雷就劈,还是上将军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老天爷发怒了,咋就对着咱们劈呢!”

“对!对啊!咱们一停下来天雷也停了!那快投降吧,向自己的军队投降又不是卖国!”

“投降!我们投降!”

随着有人扔下武器高喊投降,这股声音就像病毒传播一样蔓延开来,没用多一会城东、城南的叛军都放下了武器。

张虎从军士手中接过了白河做的喇叭,对着下面大喊:

“你们听着!以五百主为一营,武器甲胄堆在一起,然后到城下列队!”

他们也害怕啊,万一叛军诈降咋办,他们一开城门,又捡起武器冲进来,就城里这点人不够他们两个时辰杀的呢!

但张虎他们的顾虑显然有些多余了,下面剩下的将士真是被天雷炮炸清醒了,跟着秦越那就是叛国,这一路走来他们哪做一件好事啊,又是抢粮食又是抢人的,怪不得遭雷劈呢,军士们也是训练有素,没多一会儿人和武器甲胄分开了,战战兢兢地列好了队伍,等待着来人接受他们的投降。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很是意外,张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看白河,然后又继续用大喇叭喊到:

“城下的灾民听着,你们组织十人一组,出去由近至远去烧了堆在一起的武器和甲胄,不可私藏,敢碰武器者杀无赦!”

这一招还真管用,一队队灾民跌跌撞撞的抵达了武器和甲胄堆,点燃了旗帜往上一扔,一堆堆黑烟直冲云霄,叛军也没有担心会遭到屠戮,因为他们已经见到了边城守军的厉害,无论他们有没有甲胄都是一样,何况他们的甲胄基本就是牛皮的也没什么防御力,大多军士使用的长枪也只是枪头是铁的,后面是木质的,都很容易点着。

看着大火烧起来,守军也慢慢的放下紧张的情绪,不过城墙上的炮筒还是依然对准着叛军,哪怕有一点反常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其炸成渣渣。

城门打开,吕蒙带着五百骑兵出去受降,这五百人身后背着火铳,腰佩马刀,每人胸前还挂了五枚手榴弹,各个铁面护甲,他们走进叛军的队伍中,最后确认了所有装备全部被毁后才对城楼上的白山点了点头,当然也包括从各个郡县军械司劫掠的兵器和甲胄。

白山点了点头,拿着喇叭对叛军喊道:

“你们记住,秦越的同伙已经被击杀,现在你们每五百主为一队,每队距离一百步扎营做饭,五百主在天黑前到城门前集合!”

听完白山的话城下开始有序的行动起来,不愧是大华国军士,丝毫没有混乱,井然有序,不足一个时辰就布满了整个平原,一眼望不到头,随着股股炊烟升起,紧张的氛围才彻底消失不见。

在此刻没了杀戮的军士们也开始思念家乡,还不时能听见四处传来悠扬的思乡小调,不一会声音成片,越来越大: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果臝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在户。町畽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仓庚于飞,熠耀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白河一听觉得有些耳熟呢!仔细一想,这不是《诗经》里面的《东山》吗?原来一直在军中流传啊,此时也确实感觉很凄凉的,白云海和白山心里其实也是一样,对家的思念越发强烈了。

曹武派出斥候向父亲报信,大致的意思说秦越的叛军已经被他表弟打败了,现在已经全部投降,请父亲快一点来,尽量抢在虎威将军来之前赶到。

第二日上午骠骑将军曹玉的大军浩浩荡荡从西南方向赶来,看到漫山遍野的营帐,军士们思乡心切早已没有了斗志,就像是一个大型难民营一样。

曹武见到父亲的大军,连忙和刘将军骑着马出城向曹玉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