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闲致准备按第二下门铃后,门开了。
景青只着一件单薄宽松的浅灰色毛衣,领口宽大,诱人的半截锁骨在廊灯光晕下雪白得像在发光,喉结晕着一点粉,仿佛在引诱人撕破那外表的冷淡和禁欲。
清透的眸光先在沈闲致身上转了一圈,方才落向对门。
音色在寂寥的晚夜显得冷清而孤离。
“你确定?”
沈闲致每每听到他说话就会心神激荡一下,表面却正人君子得很。
“确定。”
“不是用当初喊我的声音喊的它?”
听他提起旧账,沈闲致依旧不慌,“你不信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景青关门,“走吧。”
沈闲致家客厅多了不少毛绒抱枕和玩偶,景青扫过一眼,矜持收回视线。
公主专门一间猫房,白天把需要的东西都搬进去了。
景青进去时,公主蜷在猫窝里,睡得正香。
他注视了会儿,指尖落在公主头顶挠了挠。
公主没反应。
“看吧?”沈闲致蹲在旁边,“我说了它叫不醒……”
他说着,捏了下小猫后脖子。
“喵!!!”
一声尖锐似公鸭嗓的声音从小猫嘴里发出,被吵醒的公主不客气地冲沈闲致叫。
要不是沈闲致手缩得快,估计得挨上一爪子。
他惊讶道:“谁在叫?你平常不是这叫声吧?”
景青:“……”
公主醒了,见到他和沈闲致无法相信的眼神,小眼神哀哀怨怨。
“宝贝你听我说,它刚才真的没醒,那叫声也不是我逼它发出来的,小绿茶,平日见你就夹——”
沈闲致一路跟在景青身边解释,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景青家。
他还特真诚,“信我,如果是假的我愿意以后每天都帮你洗澡。”
景青:“……”
景青回头,“你早点睡吧。”
沈闲致反手关上门,“才十点,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晚上利于睡眠的运动。”
景青扬唇,“我是有这个打算。”
“?!”
沈闲致眼神晶亮。
十分钟后。
舞蹈室。
“……你也没说过是单人运动啊。”沈闲致深感被欺骗感情。
他随便找了个垫子盘腿坐下,撑起下巴观赏景青练舞。
两面墙都是镜子,室内空旷幽静,白色纱帘在落地窗前飘飘扬扬,映出窗外夜色。
景青挑了首节奏感强的歌,“双人你不是不会么。”
“景老师教我?”
“过来。”
沈闲致立马站起来,到镜子面前,“怎么跳?有那种能随便摸的舞吗?”
景青示意前面到腰际的栏杆,“先压腿。”
“……”沈闲致表情空白,“怎么压?”
景青给他示范,一条腿轻轻松松地搭上去,腰往下压,练舞多年的柔韧性在此刻得到体现。
沈闲致看着就胯疼。
景青收回腿,抬下巴,“抬腿试试。”
沈闲致默默后退,“……不用了,这个姿势你会就可以了。”
景青瞳中掠过一丝笑,“没试过就放弃?又不是很难。”
“嗯,不难。”沈闲致附和,“所以宝贝以后千万别。”
“。”
只要没工作在家,景青都会练一两个小时的舞蹈,有时沉浸了会直接在舞蹈室待一整天。
他享受极速心跳和跳到虚脱的感觉。
沈闲致退回观众席,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颀长的身姿若飞鸟般舒展。
难怪他穿了件那么宽大的毛衣,下身是低腰裤,抬手间毛衣上卷,露出皙白紧致的腰腹,在冷光中一晃而过。
跳舞时的眼神也变了,漂亮中充满凌厉感,于无形中击中别人心跳。
即便没有舞台,没有聚光灯,跳舞的景青浑身也像发着光一样。
沈闲致不懂什么舞蹈节拍,音响声音开得比较小,但能看得出景青卡点没有一次失误,尤其是他在做某些扭腰顶胯的姿势,看得沈闲致唇干舌燥。
这和刷小视频入睡不同。
舞台上的人真真切切在你面前。
沈闲致手指在膝盖上轻点,内心逐渐不安分。
突然,他开口:“你跳得不对吧。”
景青停下来。
被门外汉质疑专业领域,景青也不生气,而是问:“你觉得怎样跳是对的?”
沈闲致眸中晃着笑,“难道不是应该边跳边脱,再主动跳到我怀里吗?”
“哦,”景青应对,“你看的是古典舞,我跳的现代舞。”
“古现都是一家,你不如结合起来试试。”
音乐没有停。
景青只穿了双袜子,踩在地上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一步一步走到沈闲致面前。
俯视对方。
由于占领居高点,对方的反应他尽收眼底。
景青,“你对我视频也会这样?”
沈闲致被他踩得呼吸微微一窒,他分明没有用力,存在感却那样强烈。
他扬起头,长臂往后撑,领口松散,锁骨凹陷,笑容里都是浪荡。
“不好说,”沈闲致舔唇,“如果你在我旁边,我肯定是对着你。”
景青敛眸,“比如现在?”
沈闲致低笑:“不止现在。”
景青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正要收回脚,被他攥着脚踝一用力,景青整个人重心不稳,扑在他身上。
“宝贝,你的腰好细。”
薄唇贴着景青耳边,热息喷洒。
他跪坐在沈闲致怀里,手撑着对方肩膀,膝盖抵在方才踩过的地方。
过于宽大的领口因动作幅度过大往一边倾斜,露出半边白润肩头。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之前说要在录音室为你录一部哭声,现在我却觉得都是镜子的舞蹈室更合适。”
景青想要起来,腰肢却被禁锢在对方怀里,他没再动,侧头问:“哪里合适?”
沈闲致背后就是一整面墙的镜子,他勾住景青的腰稍微挪动了下,让景青面对镜子,转头欣赏他们在镜内亲密无间的姿势。
“你可以看见。”
沈闲致轻叹。
“你这里一定都是红的,还有你的脖子,耳朵,宝贝,你太小了,什么都没经历过,总是装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你不知道你每次脸红的时候有多诱惑我。”
“盛淮总骂我禽兽,让我每次都有一种罪恶感。”
景青哼笑,新奇道:“你还会有罪恶感?”
“是啊,越罪恶,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