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穿越重生>重生秘史:恶龙拯救指南>第39章 本殿下专业开锁

  两人在地宫中边逃窜边躲避机关陷阱。

  长空司受了伤,李庆弦不愿再成为他的拖累,与他并肩作战。

  “左边!小心!”

  虽已修炼数月,在长空司的调教下,法术李庆弦使用得得心应手,但缺少实战的机会,身手和反应速度不够,长空司便时刻注意着他的方向,不时指挥一二。

  “蹲下!”

  两人默契十足,长空司说完,李庆弦立刻蹲下身,长空司握着刚刚路过乱刀阵掉落的刀,把即将射中李庆弦的暗箭逐一击落,犀利的目光盯准一个位置,刀锋雪亮,顷刻脱手而出,劈中了藏在头顶朝他们射击的兽头形弓弩,成功将其破坏。

  这弓弩藏在暗处,还会不断变化方向,极难发现找准位置,长空司就这么利落地一刀解决了。

  李庆弦目瞪口呆,满脸崇拜:“阿司,等我们回去后,你把你的身手教给我吧,太帅了!”

  不知不觉间,长空司已经默许了李庆弦这么称呼自已。面对李庆弦灵动又炙热的眼神,长空司心口一热,竟然感到一阵无所适从的赧然,隐隐地还夹杂着一丝愉悦,像是心间开出了一朵花,连他自已都感到意外。

  为了掩饰情绪,他飞快朝前走去,淡道:“再说。”

  李庆弦追上他:“别再说呀,怎么走了,等等我嘛。”

  前方隐约有光亮传出,两人心有疑惑,加快脚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甬道尽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宽阔的地下陵墓。数盏长明灯安放在洞中四角,照亮这一方天地。

  “这里是谁的墓穴?”

  “过去看看,当心四周。”

  两人小心翼翼地接近,棺柩沉重的盖子像是被人推翻,没有盖上。走到近前往里一瞧,里面竟然什么尸骨都没有,只有一摊干涸的血迹。

  血迹拖行着延伸向一堵墙,一具身着红衣的骷髅斜倚着墙面,布满蛛网跟灰尘,不知死了多久,从装束上来看是具女骸。

  “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骸骨倚着的墙壁上似用什么尖锐的物件刻了几个大字。

  李庆弦和长空司望过去,俱是惊愕不已。

  上面刻着:长空兰承,不得好死!

  字迹狰狞,刻痕深重,想必定是仇怨滔天,恨之入骨。

  长空兰承,龙族现任的龙王,长空司的二叔,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李庆弦出声问道:“她是谁?跟长空兰承有什么关系吗?”

  长空司面色阴沉沉地掠了那骸骨一眼,蹲下身掀开她的裙摆。

  只见裙摆之下,不是双腿,而是一条鱼尾的骨骼。

  “她是……”李庆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长空司低声道:“鲛人族的三公主,姝姬,长空越的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她死了不安葬在龙族,怎么会在这儿?”

  不,她当时下葬时应该还没死,她只是受了重伤,但还活着,她自棺柩中苏醒,发现自已却躺在这深不见底的陵墓之中,含着切齿恨意,爬到墙边用簪子刻下了对长空兰承的咒怨,最终含恨而死。

  她生前经历了什么?伤她的是谁?将她封尸入棺的又是谁?既然在长空越布置的地宫下,就说明长空越是知晓此事的。

  重重谜团在脑海中盘旋,李庆弦望向长空司,后者剑眉紧蹙,脸上亦有种种惊疑。

  “你还有印象没有,姝姬公主是真心嫁给你二叔的吗?这两人的感情怎么样?”

  长空司道:“我不知长空兰承是怎么认识姝姬的,姝姬只是一个鲛人族不受宠的公主,龙族素来只推崇一夫一妻,长空兰承执意要娶她,因为她当时已经怀了长空越。”

  “祖父得知此事,亦无力劝阻。过了这么久,有些细节我也记不清了,但看姝姬平日的表现,不像是被强迫,反而洋洋得意。”

  李庆弦捏着下巴,思索道:“这就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们反目的呢?会不会跟长空越假死有关?”

  两人沉默许久,突然,长空司身形一晃,闷哼出声,跪在了地上。

  “阿司!”李庆弦圈揽着他坐下,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毒发了?”

  长空司身躯震颤,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颌,才刚压制下去的毒素又顺着脖颈爬了上来,他眼底充血,青筋狰狞地暴突,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

  李庆弦真是又气又急,吼道:“你在骗我对不对!百曜之毒怎么会这么猛烈?你不是说奈何不了你吗?”

  长空司视线一片模糊,脑中混乱不堪,勉强抓着李庆弦的胳膊,晃了晃脑袋,又蓦地吐出一口黑血。

  李庆弦惊慌失措,眼眶通红,嘴唇快要被他咬出了血,他颤抖着吐出一口气,狠声警告道:“长空司,你今天要是敢死在这,我跟你没完!”

  说完,他像是下了一个决定,重重地喘息一阵,颤抖的指尖缓缓解开自已的腰封,将领口的衣襟胡乱扯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长空司怔愣地看着李庆弦的举动,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瞳眸忽明忽暗,跳动着暴虐而危险的火光,他牙关死咬,面部线条因为隐忍而紧绷着,从唇缝间挤出几个颤抖嘶哑的字:“你……做什么?”

  “来吧。”李庆弦目光沉静,视死如归道,“我知道我的血是特效药,能缓解你的痛苦,我没有别的办法救你。”

  长空司重重阖目片刻,攥在膝头的手用力到手筋显露,极力克制着不去看李庆弦,气息粗重地别过头,要推开他:“你是疯了吗?本座不需要你救!”

  “疯了总比死了强。”李庆弦屈身靠近,双手捧过他的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唇瓣轻启,诱哄般地柔声催促道,“快点,没时间了。”

  话落,长空司好像被蛊惑了,猛地揽过李庆弦的腰身,将人箍在怀中,滚烫的手掌抵住他的后颈,重重咬在了那截细白柔嫩的脖颈上。

  “嗯啊……”

  长空司从未咬得这么用力过,李庆弦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而后咬紧牙关,血液急速地流失,让他身子瘫软,禁不住瑟瑟发抖。

  他感觉此刻的自已就像是被猛兽攫住的猎物一般,长空司结实火热的身躯紧密地贴着他,犹如烙铁般烫人,放在他腰间的手更是勒得他生疼,可长空司还是在不断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李庆弦咬着嘴唇,眼里因痛楚蒙上了一层水雾,终于体会到自已的行为是多么的危险,他幻醒的是一头疯狂而不知餍足的野兽。

  长空司像是着了魔,李庆弦的气息让他发疯,让他失控,滚烫的鲜血大口大口吞入腹中,迅速压制着体内的毒素,他幽深涣散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未来得及吞咽的血珠顺着洁白的脖子滑落,长空司用舌头重重地舔舐掉,又引得怀里的人一阵敏感的乱颤,呻吟出声。

  长空司生怕自已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及时悬崖勒马,收起锋利的尖牙,拥住李庆弦的手臂停留了一阵,一时舍不得将怀里的温暖放开。

  毒虽压制住了,可心火难抑,涌动着冲向下腹。

  他现在已经变得如此渴望李庆弦了吗?再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

  长空司喘了一口气,勒令自已保持清醒,克制住体内汹涌的兽性,放开了他。

  李庆弦捂着脖子,面色苍白,望了他一眼,喉间有些沙哑:“好点了吗?”

  长空司垂着眸点点头。

  “那就好。”李庆弦淡淡一笑,埋头整理衣衫。

  长空司默默伸出手,在李庆弦诧异的目光中,将他凌乱的衣襟重新理好,还替他束上腰带。

  末了,指腹擦过他衣领上被血迹洇染的一块。

  李庆弦僵着不动,再次望了长空司一眼,觉得他有些反常,不过也没细想。

  “我们抓紧出去吧,这一切都太蹊跷了,怕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拍拍身上的灰土站起来,突然头晕了一下,脚步虚浮。

  长空司及时抓住他的胳膊,面露愧疚。

  “我没事。”李庆弦缓了一会儿,不在意地笑了笑,指着棺柩下方道,“我刚刚留意到那地方似乎有个锁孔。”

  他走过去观察了一阵,眼睛四下扫视一圈,来到姝姬的骸骨前,从她的手中抽出那只她死前用来刻字的簪子。

  长空司也不追问,目光静静跟随着他,看李庆弦自信满满地将簪子插进锁孔里捣鼓一阵,不一会儿只听“喀”的一声响,机关的枢纽开了。

  棺柩下的石板自一侧滑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暗道。

  李庆弦拍拍手:“走吧,可算能出去了。”

  “你还会撬锁?”

  “本殿下会的多着呢。”

  李庆弦怎么能告诉他,他师父就是专门研究奇门遁甲,机关陷阱的,是个金盆洗手的老盗墓贼,总爱跟他吹牛讲一些盗墓的经历。

  他虽然没亲眼见识过,但师父留下的笔记他因为感兴趣没少翻看。

  原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是走运。

  至于撬锁嘛,可不是为了小偷小摸,出来混久了,这点本事,不值一提。

  李庆弦掏出火折子照亮,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暗道,行了一阵,有风传来,看来出口就在前方。

  长空司在身后突如其来道:“李庆弦,你还真是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你不也是吗?”李庆弦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不论过往,只看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