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动手吧。”
萧然唇角绷得紧紧的,等待江南下一步动作。
后者剥开她的外衣,露出浅色肚兜还有雪白透亮的肌肤。
双方都面红耳赤。
江南指尖试探性的碰了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萧然不禁一颤,洁白如月的肌肤瞬间泛红, 像朵康乃馨一样, 粉嫩娇美。
虽然姑姑说过,让她遵守礼节,可是在江南碰过来的时候, 她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身体也渴望着她的触碰。
拒绝不了一点。
江南打开药包,开始给她上药。
萧然身体真的很软嫩,仿佛随便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江南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一点,仅用指腹在她肌肤上摩擦,打圈,使药效吸收。
萧然垂着头, 手捏紧了又放开。
不多时,江南就给她上完了药。
当那只温热的手离开时,萧然有些依依不舍。
罢了, 姑姑,你说的事, 然儿是做不到了。
她心一横, 眼睛一闭, 小声道:“姐姐, 背后还有伤。”
江南连忙看她背后, 萧然背对着墙壁,身体有伤又不适合移动。她只好上到床上观察她的伤势。
只有几块青黑的淤青。
江南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
但她也没有马虎, 还是弄了药膏,挨着挨着涂抹。或许是时间太久了,萧然轻声道:“有点冷…”
江南摸了摸她肋骨处的药膏,干透了,就给她将被子拉到了脖子处,然后继续给她擦伤口。
萧然偷偷看了她一眼,抿嘴,又道:“还是冷。”
江南四下一瞧,两床被子都在这里,只好贴近她,左手抱住她,右手继续擦药。
萧然乖巧的窝在她的怀里。
这是两个人离的最近的一次。
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接下来的几天,江南日日来照顾萧然,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
秦弯偶尔还是会寄信过来,已经寄了好几封信了。第一封说的是她去见了父母和弟弟最后一面,他们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活脱脱的三个血人。他们似乎‘后悔了’,跪下来磕头求她。她无动于衷。她感慨自己终于能做到不被表现出来的亲情所裹挟。
后面几封就是秦弯说自己伤好到了什么程度。
到最后一封的时候,她说她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可以启程了。
江南替她高兴,秦弯这样的人就应该在路上。
又过了一日。
阿玖来了,安安静静的等在门口。
江南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萧然,示意她出去说话。
阿玖拱手道:“曲城的铺子拿下来了。我们的人去把他全部的茶叶都买了,价格略高于市场,他哪怕知道我们的意图,却因为最近入不敷出店面没法维持,不能不卖给我们。可卖给我们之后,垮的就更快了。到最后,他不得不迅速出手出掉店铺,主儿,你这一招可真是妙。”
“喝茶的都是成群结队来的,有的人想喝这个,有的人想喝那个,若有一样没有,哪怕其他的都有,那一群人也会一起走。”江南不意外。
对他们而言,在哪儿喝茶不是喝,何必搅了朋友的兴致。
做生意就是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不过,哪怕没有这事,万宝茶楼也最多多活几个月。她们只是加快了进程。
阿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萧然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江南今日就早早回了江家。
江家正热热闹闹的举办欢送会,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聊天吃着豪华的流水席下午茶,连嫁出去的大小姐也回了来给江淮送行。
江淮要上京赶考了,这是他待在江府的倒数第五天。
江南突然回来,让这美好的气氛凝固了一瞬。
他们表情不自然的看着江南,江雪萍讪讪道:“南南回来啦?我们刚想派人去寻你呢。快来坐着吃荔枝,这可是江府花了大价钱用最快的马运来的。”
江南笑了笑:“不必了,侄女回来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就不打扰了。”
江雪萍等人脸上明显缓和了下来:“这样啊,你的事最重要,去吧。”
“对了,表姐,这次上京赶考,我一定能拿到功名的。”江淮笑容轻松,眼中势在必得。
江南嘴角微勾:“祝你成功。”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坨正哼着歌给花草浇水。
阿坨看到江南,笑嘻嘻的过来接外套,顺便传递八卦。
“表小姐少有在家待着的时候,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吧?”
“有什么事?”
江南的暗卫很厉害。但再厉害,也只有数十人。最近她撤掉了一部分暗藏江家的人手,都派去护送那青铜面具去了。因此一些事,她确实不知。
还好有阿坨这样的顶级八卦者在。
“王菲菲王小姐和江二少定亲了。只待少爷考取功名回来,即可成亲。表小姐,你觉得这事如何?”阿坨偷偷观察着江南的表情。
江南道:“好。”好歹毒的江家。
真要考取了功名,只怕立刻踢了王菲菲。若是没考成功,和县令女儿结姻,算是一条后路。
至于王菲菲会不会被人耻笑,他们不会在乎。
。
夜幕降临,星光稀疏。
江南踏月而来,为萧然上药。她的手法好像比之前还要轻柔轻巧,在她伤口上不轻不重的揉着。
却不知几时,朦胧夜幕之中,烛光灭了,弥漫的花香遮掩暧昧的气味,满屋子的花儿闭上了花瓣。
眩晕失重的感觉令萧然缓缓从梦中醒了来。
她睁眼去看窗外,晨光初露,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江南昨晚上并没有来。
萧然发觉自己身下有些异样,她怀疑自己来了月事。
黏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她迟疑的掀开被子,她双腿不知何时,紧紧交缠,夹着不放。萧然将腿分开,大腿下方的被单上果然有一团湿润。
但仔细观察,发现其并非是姨妈,不是红色的,反而有点透明。
这…这是什么?
萧然回想到刚才做的梦,小脸腾的就红了。不会跟那梦有关系吧?她不自觉又夹了夹腿。
必然是最近和江姐姐肌肤相触的太多了。
萧然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就要下床悄悄咪咪的把床单洗了。
可她刚下床,江南就来了。
她问萧然要去做什么?
萧然把手帕盖在那块湿润的地方,笑着否认,说没什么。
欲盖弥彰。
江南自是不信,走上前掀开,看到那团湿湿潮潮的。
“这是…?”
萧然羞的不行:“我…我身下之物。”
妇科炎症吗?
江南心里有数了,她准备唤丫鬟来洗被套,却被萧然叫住。
“姐姐…我不愿意让别人洗,我想自己洗…”萧然软软道。她头都快低到胸前了。
“你伤还没好。”江南拒绝了“你不愿意别人洗,那我不算别人吧?我帮你洗。”
萧然更慌了。
江南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将被单扯下,烧了热水就要洗。
江南白皙的手指碰触到那块湿润的地方时,萧然羞耻的不敢直视,但她心里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隐秘的奇特感觉。
到了晚上,萧然道:“江姐姐,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窗外风雪打在松针树上的声音,就像人的脚步声,我有点害怕。”
江南想了想,答应了。到了该睡觉之时,她合衣躺在萧然身边。
江南有一个从小就有的坏习惯,认床。
她穿来这个世界后后,和床磨合了好久,才能入睡。先前都是躺在床上许久,才能睡着。
在萧然家也不例外。
她睁着眼睛直挺挺的躺着,看着天花板。好在萧然天花板上也盘踞着一些花儿,她可以数花瓣消遣。
当江南数到三百零一瓣的时候,不小心念了出来。
萧然本激动的睡不着,发现江南也没睡,问及原因之后,认真道:“不如试试催眠好了。”
说完,她便拉过了江南的手,闭上了眼。
江南诧异。
没想到萧然还会催眠。
遂,她也闭上了眼。
萧然缓慢又郑重的念道:“你快要睡着了…你现在已经睡着了…”
江南:“…”
噗。
她喉咙里传出一声闷闷的笑意。
这就是催眠啊?
萧然听到她笑,有点恼意。她先前从姑姑那儿听来的,姑姑说催眠之术就是让被催眠的人坚信某种事,其就会成为事实。
看来,是假的。
她躺下,将被子蒙过头。
。
萧然的身体在江南的照料下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
江南送了两个丫鬟给她之后,就去忙调手头上的茶叶去曲城的事。
萧然知江南很忙,便没去打扰她。可一周过去见不到她,她还是想的紧,就去藏芳楼看江南,去了三次,每次都被芳蕊告知其不在藏芳楼。
她虽失落,却也理解。开店最重要,赚钱最重要。
她交付给芳蕊一封信,就回去了。
信中写的是,希望在今年的最后一天能和江南一起度过。
曲城的店铺如愿的开了起来。
有了藏芳楼的经验,江南派遣过去的人都做的很好,不到两天,生意就爆满。
财源滚滚来。
萧然盼来盼去,终于到了那一天。
她早早的打扮好,等在信中约定的柳树下。可身边人来来去去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有江南的身影。
天色是越来越晚了。在这新年的最后一天,许多人都愿意出来凑个热闹,看个烟花。
她等啊等,等了好久。
没关系,是江姐姐太忙了。
她身后的人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她突然睁大了眼,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并肩行走,另一人穿着衣裳模样看着像江南,而另一个人偏了偏脸对其笑。
是郁芊……
两人说说笑笑,越走越远。
萧然心中涩然酸胀。
江姐姐是把她忘了吗?
不,定然不是故意忘记的。
她跟了上去,街上人越来越多。皆是推挤着上前。萧然混入其中,周围乱糟糟让她感觉很不好。
但她还是努力的挤着上前,却始终追不到那两人的脚步,身后似乎有人吵起了架,推搡着,有人摔倒,便也将萧然推倒了。
萧然先前伤口隐隐作痛,她急忙抬头,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江南甚至没有回过头瞧上一眼,她心中酸涩万分。
这段时间,竟是她自作多情了?
可说到底,江南也没有应下她这件事。
她与旁人一起跨年,那,那也不怨她…只是心里真的好难受。
身后已经有人的脚要往萧然身上踩去了。
萧然动弹不得,只好闭上眼睛,等待疼痛降临。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萧然恍然对上那双有点生气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