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都市情感>杀了我放了我>第93章

  贺京关看着傅鹤,他似乎很累,从出来到车上,背靠着座位,迷迷噔噔很快睡熟了。

  前边刘垚开车,邓七坐在副驾,都吊着口气,不敢说话,邓七七已经偷瞄了好几眼后座,贺京关可怖的神色。

  盯着傅鹤,像要把人拆吃入腹。

  贺京关的火气得不到疏解,下车抱人都重了几分,傅鹤轻蹙起眉。

  邓七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两步“贺总,鹤哥他睡眠不好,如果折腾醒,很难再睡的。”

  贺京关阴沉着眸子盯着他,冷硬道“你倒是了解。”

  邓七还欲再说,刘垚眼疾手快把他拉走了。

  等到贺京关走远,邓七道“你干嘛?!”

  刘垚见他还有余力问他干嘛,一时气急“你问我干嘛?我还没问你干嘛呢?发什么疯,你这么做,你觉得是帮忙,这是帮倒忙,他们俩事儿,只能他俩自己解决,那能问吗?!”

  邓七回过神,猛拍了自己一脑瓜,懊恼道“哎呀,我关心则乱嘛我就是…我就是看鹤哥精神不济顺便说了一嘴,怎么办?贺总他不会把这也发泄到鹤哥身上吧?”

  ……

  傅鹤被人扛着走,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现在更是被人打了一拳的难受。

  “唔…”

  贺京关听到他醒,突然,自己的背被人拍了一下。

  “京关哥。”傅鹤被颠的七歪八倒“你放我下来,我…我自己走。”

  贺京关把他放下,傅鹤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体。

  贺京关脸色算不上好看,阴郁成结,往前走了几步。

  没有听到以往小碎步跟上的声响,他特意等了会,没按电梯。

  傅鹤捂着肚子,小步走上前。

  贺京关的手臂被人抓住,轻柔地,小心翼翼,像挠着他的心窝。

  “京关哥,我没来过这里,我们要去几楼啊?”傅鹤找着话问“嗯…我有点饿了,这里厨房里面有食材吗?我想你给我做的南瓜粥了。”

  傅鹤声音清隽,透着不易察觉的撒娇腔。

  只要贺京关吃这套就行,他冷着脸,按了楼层,大步跨了过去,傅鹤跟上,看到个十九。

  傅鹤脸上挂着坦然,但又怕他真的生气,于是小心翼翼找着话。

  他绝口不跟自己提《窗边》剧组的事,为什么不来直接问自己?问自己传时泽是否是自己逼走的?还特意绕这么大一圈。

  傅鹤尽管脑子不清楚,他心里却有一套属于他的逻辑处事儿,他还能清醒着到吴中济跟前问传时泽的来去。

  贺京关现在心里有一股闷气,上不来下不去,傅鹤没问他,他就不能主动提这事。

  可偏偏,傅鹤又怕他生气,找着其它话来哄自己,俩人心里明镜似的,在这当什么都没发生。

  傅鹤办的干脆,事情做得漂亮,不沾染贺京关分毫。

  徒留贺京关自个儿生气,他现在真是体验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事儿给人家办了,方方面面考虑到,怕他是娱乐圈新面孔,上来给其他东西,观众不买账,所以给了吴中济的电影。

  吴中济用人只看合不合适,不管新不新人,给他还想着他喜欢又不会被喷。

  到来,人家还要怀疑到自个儿头上,怀疑自己去赶他好友。

  上了楼,傅鹤主动去厨房找食材,这间房子的设计跟南城那套平层倒是很相像,摆设的位置都差不多,贺京关把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

  他很轻易地找到,他问“我只会下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贺京关没有言语,傅鹤干脆打了鸡蛋。

  贺京关坐在餐桌,不多会儿,面前被推过一碗面,上面还卧了两个鸡蛋。

  傅鹤摸着耳垂道“给你弄两个。”

  贺京关吃得不情不愿,吃得愁绪交加。

  傅鹤进了《窗边》的组,这次不同以往,他成了主演,也就意味着他要去剧组的时间增加了。

  邓七见他上妆时手里捏着一纸条,留意了下,依稀能看出是一串号码。

  等到装束完全弄好,他想再去认真看,发现已经不见了。

  傅鹤出了门,席庆见到他,招了手“小傅。”

  傅鹤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他轻笑道“席导。”

  席庆正帮忙捯饬摄像头,抬头道“前两天围读,你的表现很超预期,吴老虽然面上不说,但在他那已经过关了。”

  傅鹤想到前两天去围读现场,那些人似乎都是跟着之前的《窗边》延用过来的,他们对于自己都很不屑一顾,可毕竟前一任主演可是圈里有名的影帝。

  不过有着贺京关一层关系在,他们不会直白地表露抗拒,但也不会轻易放下心里的芥蒂。

  就连吴中济对自己也不算有好脸色。

  “这个剧组的所有人和我们都有默契,至少都合作两次或以上,只有你,是全新的,连磨合期都没有,所以,你得做好打硬仗准备。”席庆道。

  傅鹤“嗯,谢谢席导。”

  吴中济虽然不喜欢贺京关带来的人,但他会对自己的电影负责,上来跟傅鹤讲了遍戏。

  是秦大树偷看美玲接客的戏份心理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他觉得剧组的人跟自己不熟悉,这两天走得几乎是秦大树内心戏,很少跟人对上,吴中济也刻意让他单独找感觉。

  “到这。”吴中济给他看了分镜,然后用手比划“情绪是个比较明显的递增,院子里的所有道具你都可以用,作为辅助,听懂了吗。”

  傅鹤点头。

  监视器对准了他。

  “OK。”吴中济喊道“开始!”

  这场戏曾经传时泽走过,也是唯一一场,让很多人瞠目结舌的戏份,剧组人员下意识留意了这场。

  想看看傅鹤出什么样的洋相。

  傅鹤的妆,脸上化了道淡疤,斜跨在脸上,却不会让人觉得凶神恶煞,他刚回到家,就听到那个女人的屋子里有不可言说的声音传来。

  下意识过去看。

  扑腾——

  秦大树甩在了地上,脸上铺满惊恐。

  傅鹤这一跤摔得结实,屁股墩都像吨了下。

  他愣愣地注视着那个女人的屋子,面部表情由悲泣变得愤怒,直至扭曲。

  他没有拿吴中济让他辅助工具的任何东西,就全靠表情加上动作。

  吴中济无声推了把监视器,监视器到他脸上,一抹泪痕从他斜跨的疤痕脸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