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都市情感>杀了我放了我>第89章

  在私人飞机到岛上那天,傅鹤再一次被贺京关的壕震惊,他在这里有竟然一整套别墅,而且还占了岛上的主要位置。

  落地窗外的阳光毫无节制的倾洒而下,照耀在傅鹤眼前,盖上一层金闪。

  窗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碧海蓝天般。

  仿佛置若仙境。

  下巴被人合上,贺京关略带磁性声音噙着点笑道“喜欢这里?”

  人总是不由趋向美好的事物,这般视觉盛宴,没有几个人会不喜欢。

  傅鹤真诚地点了点头“很漂亮。”

  岛上娱乐项目的工作人员还在,各种玩水项目列单摊在眼前,后面站了几个教练。

  贺京关只穿了条宽大版短裤,背靠沙滩椅,遮阳墨镜戴在脸上,狭长冷冽的眸子被遮了干净,他身上的肌肉结实但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线条,另一只脚杵到傅鹤这边的椅子上,整个人散发着慵懒随性。

  见傅鹤眼睛盯着娱乐项目,问到“想玩什么?”

  傅鹤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贺京关拿下墨镜,半眯着眼看着他“不行。”

  傅鹤没感觉有多大失落,他点这个就没指望贺京关能答应,毕竟,是挺危险的。

  但在海边,哪里是确保万无一失的?

  傅鹤又指了一张。

  贺京关蹙眉,下意识想要再反驳,瞥眼看到傅鹤希冀的眼神,他短袖短裤乖乖地穿着,里面被自己灌了很多防晒用品。

  脸上还有接触到新事物的兴奋劲儿,再联想到过两天要做的事。

  贺京关抬眼看了看杵身后的几个人。

  潜水教练上前笑着道“贺总放心,我们都是专业人员,潜水这方面,每天每个教练都至少会带六个体验者,而且是同时进行,从未出现过差错,您放心,我们会多几个人下去,傅先生不会有事的。”

  贺京关看着他,又看看傅鹤。

  傅鹤抿着嘴唇,怯头怯尾地睁着眼睛回视着他。

  好吧,贺京关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无法拒绝傅鹤的请求了,

  傅鹤的潜水服是贺京关亲自给换的,他扒拉着人,弄来弄去,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在换的同时,潜水员跟傅鹤在沟通重要的信息,注意事项,他全神贯注听着。

  最后贺京关觉得还不满意,干脆又自己找了套跟着下去。

  他把傅鹤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傅鹤对什么都很好奇,什么都想去看,在海底,他好像表现的比贺京关还要随意。

  贺京关抓了两次没抓到人,每次即将碰上时,傅鹤泥鳅一样滑也似的跑了。

  他还没来得及气愤,突然,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看向他,四周都是五颜六色的鱼群,蓝蓝的海水像碧波的天空,折射下的水光似一整片烟花。

  绚烂夺目,傅鹤在这其中,在鱼群里,挥舞着手臂,他骨骼柔美,修长挺拔的腿和细长的胳膊绽开,无可救药地掠夺着贺京关的目光。

  贺京关看痴了,傅鹤明明全身包裹着,他却似能感受到傅鹤的体温,傅鹤的皮肤,他下意识伸出手,舞台上的他几乎和现在的他融合。

  他不可抑制地贪恋着他的罗密欧,贪恋那个舞台上的男孩。

  上去时,贺京关一把抓着人,东西都还没卸掉呢。

  傅鹤把护目镜拿掉,露出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迟钝地反应刚才在海底他故意躲贺京关的事儿。

  他抿嘴上前“京关哥。”

  声音因为长时间在海底,有点软糯。

  贺京关没什么表情盯着他,等了半晌。

  突然,一只大手举过他头顶,傅鹤下意识紧闭双目。

  阴影盖过他,他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掉着水,晶莹珠痕挂满整张脸,在太阳照耀下似乎盖着层光。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到,卡在自己头上的三两根海草却被贺京关随手掐掉。

  贺京关见他一副受惊小鹿样子,揶揄道“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这么心虚?”

  傅鹤挠头,认真想了会,又摇头。

  夹板上的太阳盛势大,站这么会,他们都出了层汗。

  贺京关蹙眉,脱掉自己上衣,盖在傅鹤头顶上。

  他们进海的位置比较靠里,回去还有一小段路程,潜水教练有他们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少晒太阳,至少不会是晒伤的程度。

  但如果贺总赤着皮肤在外,就一定会晒伤。

  其中一人想要上前,冷不防,收到一记凌厉的扫射,他被这目光钉在原地,一时忘了反应。

  贺京关不甚在乎地收回视线,看着傅鹤的后脑勺。

  ……

  傅鹤被贺京关钉在床上试图想反抗,却在碰到人肌乎愣在原地。

  手里被塞到一冰凉物体,等了一会,身上的人已经退至床边,傅鹤起身,贺京关看着他。

  看到傅鹤茫然地样子,贺京关露出后背。

  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修复药膏。

  贺京关后背已经起了很大一层红印。

  如果不好好修复,明天一定会起水泡。

  贺京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他帮他涂药膏。

  傅鹤挤了点在手里,看着一大片区域,实在有点无从下手,贺京关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回头。

  接收到探查地视线,他硬着头皮上了一点,贺京关后背宽阔,犹如一座雕塑,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肩胛骨突出,呼吸随着肩胛骨抖动。

  傅鹤上得小心,小猫抓人似的。

  贺京关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被他打量着,轻柔地下手,他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匀速呼吸。

  忽然,贺京关的肩胛骨动地明显了些。

  傅鹤不敢给他吹了,直接把一整管挤在手上,打沐浴露似的,全身给他涂上去。

  只是还没动完。

  傅鹤的手腕被人捉住了,贺京关粗重嘶哑地声音传来“你是想谋杀,还是趁机报复,谁像你这么上药?”

  傅鹤眼一闭,心一横道“这药太少…你背很大,不这样上,会很慢。”

  他们俩本来就是贺京关背对着他,傅鹤正对着他的背部。

  贺京关现在转过身了,他沉声在傅鹤耳垂道“不若你再挤多点在手上,我们一起上。”

  他又让人送了些冰块上来,让傅鹤抓着这些冰块,傅鹤被冰地缩了回了手,颤巍道“我…我好好给你上,你先把我放下来!”

  冰块接触到炽热滚烫地区域化为了一滩水,傅鹤的身上也有了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不可抑制地抖动。

  眼尾留下泪珠。

  贺京关噙住,床上被水浇了一片。

  傅鹤被高高抛起,听见恶劣的话语“你这不是,正好好被我上吗…”

  ……

  傅鹤在一片干爽中迷迷糊糊醒来,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里,这人感知到他眼皮抖动的弧度,道“怎么老是掉,还是大了。”

  傅鹤试图蜷缩感知是什么,冰凉的固定让他彻底清醒。

  贺京关见他恐慌的模样“你以为是什么?”

  戒指,是一枚素圈,跟正常素圈不同,这个至少板正,中间镶了颗小钻,看既不女气又不至于太过夺目,只是戴在手上,还是无名指的位置,怎么都不会让人轻易忽视,傅鹤从来没认真打量过这副钻戒,贺京关让他戴着那他就好好戴着。

  “没有。”傅鹤开了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地厉害。

  “醒了就起来。”贺京关起了身。

  两人来到客厅,客厅里站了很多穿黑色西装的人。

  一人手里拿着件东西,镶嵌为墙的玻璃四周被层层黑布包裹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光亮如白昼,大理石地砖映射下的每个人都毕恭毕敬。

  看到他下来,齐声喊道“欢迎傅先生,祝愿傅鹤先生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祝愿傅先生一切尽意,百事从欢。”

  “愿傅先生觅得一人,白首不倚。”

  傅鹤被这阵势弄得呆怔在原地,祝福词还在源源不断输出,有只关乎他一人的,也有什么白首不倚?

  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贺京关。

  贺京关起身上前,走到他们一人面前,把他拿着的礼盒打开。

  他看清那是一个领带,只不过上面有个环扣,贺京关轻柔地把它拿起,他面色是少见的温柔,注视着傅鹤。

  他褐色眼睛带着柔和看人,似要把人溺进去,傅鹤想要往后缩,他想离开。

  只是还没等有所动作。

  贺京关到了他跟前,抬手制止了他。

  手轻柔绕过他发丝,贺京关身上的冷木香侵蚀着傅鹤,他只觉得这会儿才真真切切明白了郑医生口中的头疼。

  他想抬手,却被贺京关握住了。

  “你什么…”

  意思?

  话还没说完,见贺京关略薄的唇线里溢出轻柔地一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傅鹤大脑飞速运转着,生日,他很长时间没有过过生日了,除了六年前在校一起聚会时不知被谁提起了一嘴生日。

  他似乎都要忘了还有生日这么一说。

  思考着这些,就忘了头上还挂着的领带似的头纱。

  贺京关看着傅鹤呆愣的样子,肉色的嘴巴微微吐露。

  他抬手示意,那些人终于不再说话。

  “一会儿外面会有很多人,让他们给你收拾。”贺京关道

  傅鹤大清早脑子被迫接受的信息太多,又太过炸裂,他昨天被贺京关反复折腾,虽然身上没有很难耐的感受,但走路还有点虚浮,走路虚浮可以,他只觉得脑子也虚,碰不到实处。

  “为什么?”他靠本能发问“为什么外面会有很多人?”

  贺京关见他懵懂的模样,嘴角勾出个弧度“因为你过生日,所以他们是过来祝福你的。”

  是这样吗?因为我过生日,所以他们要过来祝福我。

  他被不知道是谁引走,坐在一处化妆台上,任由别人对他脸上涂涂抹抹。

  他面前是一片虚无,连镜子也没有,刚才明明看到是领带样式的头纱,这会儿怎么就成了纱网,难受死了。

  “傅先生,这不能碰。”有人制止了他的动作。

  面前被推来一小碟茶点,陌生带着亲昵声音的人温柔地轻捏着他的太阳穴,傅鹤轻张了张嘴,嘴里立马被塞了一糕点,清甜,像师母做的。

  “傅先生,您可以适当闭着眼休憩一小会儿,等我们给您打扮好了,您也会养好精神的。”

  傅鹤的头被人轻柔地握在手里。

  贺京关双臂抱拳,紧紧盯着这幕,他请的是全国最顶尖的催眠大师,而催眠大师的手法实在特殊,他不好提出反对,只能暂时让自己的人放在别人手里。

  傅鹤醒来时,厚厚的窗帘都已经被拉上来了,他下意识想要闭紧双目,奇异地是,并没有灼目的感受。

  “好了。”是那个听起来很有亲和力的一道声音。

  傅鹤被他吸引。

  他道“傅鹤先生,祝你生日快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一定要快乐。”

  傅鹤学着他的话“是我的生日…谢谢你祝我快乐。”

  贺京关也过来了,傅鹤呆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贺京关停在原地,只觉呼吸都迟钝了几秒。

  “京关…哥。”傅鹤喊他“谢谢你,帮我过生日。”

  傅鹤站起身,脚下突然无力,摇摇晃晃,贺京关还在呆愣,竟也忘了扶他。

  好在稳定住了,傅鹤轻晃动,似乎有蛊惑人心的魅惑感,头纱包裹下的傅鹤一身黑色西装,他身姿本就修长,枪驳领搭配蝴蝶领结,领边加了黑色亮黑碎闪设计,衬得他愈发娇贵。

  鼻尖旁的痣印着的上挑的眼睛,整个人像是从画册里出来的矜贵小王子。

  贺京关微不可闻喉咙滚动。

  他抬起手“小王子。”

  傅鹤下意识问“什么?”

  你是我的小王子。

  贺京关虽然这样想,但却用另一副口气诱哄道“外面的人都等着祝你生日快乐呢,抓着我,我带你出去。”

  傅鹤歪着头,道“我以前过生日不会有很多人。”

  贺京关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奇异地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傅鹤“因为,我从岁之后就没有过过生日了。”

  十岁,贺京关调查过他,他知道,他的父母是在他那年出的事。

  他道“没有关系,以后每一年都会有很多人陪你一起,…今年也是。”

  傅鹤想反驳他,他们俩没有以后,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这个头就会疼,他很倦怠,干脆没有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