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都市情感>杀了我放了我>第65章 扫墓

  傅鹤拿了剧本回来,眼尖看到演员表,推了推贺京关“我们的演员全部都要换吗?”

  贺京关听出他意有所指“不然?”

  傅鹤思索着开口,姚秋投资人不会换,他人不坏,只是摊上这么个导演,贺京关似乎调查了,并没任何改动,只是同样没那么坏的演员却没那么幸运,辛辛苦苦拍了部戏却查无此人实在可怜。

  “嗯,我觉得之前的男主和女主我合作的挺愉快的…”

  贺京关坐正身体“还有呢?”

  傅鹤说“还有,其实他们挺…好的。”

  贺京关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傅鹤“什么?”

  “像古时候祸国殃民的妖妃指点大王的江山。”

  傅鹤“……”

  贺京关回绝了傅鹤再问的冲动。

  贺京关走的前夜,凶的厉害,饶是傅鹤扮演了这么多天的合格情人角色,也忍不住从齿缝里流露出抗拒,贺京关眼睛里的欲望最甚,像是要把他吞进去。

  傅鹤拍打着他的胸肌,却引得他更深。

  “贺京关…我要…”

  傅鹤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贺京关浑若未闻,埋头苦干。

  “要…要死…”

  傅鹤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醒来时窗户都被封上了,屋里黑沉沉的,像是陷入了一片虚无之境。

  眼皮越来越重。

  门已经被打开了,灯光霎时大亮。

  傅鹤忍不住用手抵挡着这刺眼的亮光。

  “傅先生,您醒了。”

  是张姨,傅鹤眼睛慢慢聚拢,看到了房间里的装修——是西郊别墅。

  只是窗户封着,傅鹤忍不住皱眉。

  张姨道“贺总出门谈事情,可能凌晨才能回来,您要吃点东西吗?”

  傅鹤起身,底下顿时流出液体,没清理,他脸上浮现一丝难堪。

  “你先出去。”傅鹤声音哑的厉害“我一会喊你。”

  贺京关弄得深,还疼傅鹤几乎是半爬着到洗手间的,他开了水,凉水下来止不住打个激灵。

  洗浴冷热水开关左右换了?傅鹤纳闷,也可能是他记错了。

  傅鹤想开门出去,张姨却在他前一步有了动作。

  “傅先生,我给您端上来吧,您先等着。”

  傅鹤那里的确很疼,但却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张姨却巍然不动,她露着标准的笑“傅先生,贺总说您不必下楼。”

  牧昭坐在副驾驶,怀里抱了两束花,自己手里拿着束康乃馨,回头给贺京关递了束白百何。

  “看,今年我也没和你抢,姑姑最喜欢百合,你也不让别人给她买,只能自己买,她要知道你这么霸道,肯定生气。”牧昭嘟着嘴嗔怪道。

  贺京关静静观赏着花“其它时间我限制你了?”

  牧昭把头转了回去“那倒也…没有。”

  牧予瑾的墓地在郊区最大一块墓园处,每年这个时候,牧昭都会陪着贺京关到这里给姑姑扫墓,也每年这个时候,是他和贺京关过得最痛苦的时候。

  贺京关是因为母亲的祭日阴晴不定,而他则是因为贺京关的摧残,他不就是小时候多分到了一点姑姑的爱,贺京关就记到现在,不许他这不许他那。

  他们到时,牧昭放下花,按以往一样唠叨了几句“姑姑,别怪我又没给你买百合,你要怪就怪哥哥,最近拍了部戏,还认识一个人,是个很有趣男孩,您见到一定也喜欢,我哥他都把人家……哎哎哥!”

  贺京关揪着他身后衣领,牧昭趔趄了两步,见到他哥阴沉着脸“闭嘴,滚开。”

  牧昭到底害怕他哥生气,嘟着嘴离开了。

  贺京关把花放下,随便找了个空地坐下,少有的专注认真地擦拭着墓碑,墓地的看管员很细心,几乎没什么饱经风霜的样子。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她说说话了,今天似乎也不打算开口,牧昭那种来到就滔滔不绝的样子他永远也做不到,可能就算有契机,他也不会做,毕竟他也是个很冷漠的人。

  牧昭在车里等他,照例点了份外卖,手里拿出个充电宝。

  手里默认的铃声响起——不是自己的。

  是他哥的,牧昭下意识想要挂断,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闹铃太过孜孜不倦,连输了两把消消乐。

  他不耐接起“谁?不是本——”

  “贺总,我是楚怀远,想跟您说一些傅先生的事情,您一定感兴趣。”

  傅先生?傅鹤?牧昭没了玩游戏的心情,他学着贺京关的声音,简短的说“什么?”

  “贺总,您想知道,总得给点什么。”

  牧昭皱眉,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傅鹤的事情,但如果真的是不好的事情,被贺京关知道了,那会怎么办?冷不防,牧昭脑子里浮现傅鹤单薄背影吃蛋糕的样子。

  “……你要什么?”

  傅鹤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有墙上挂着的电视,网也断了,窗户都被封上,即便灯光已经开到最亮,他也有种窒息的感受。

  每次他一有想要出去的企图,张姨总能准时出现。

  他被关起来了?傅鹤不懂贺京关在想什么。

  “贺京关呢?他在哪?”

  张姨一如既往站在门外恭顺回答“贺总马上就回来了,您再等等。”

  又是这套说辞,傅鹤尝试过入睡,但身体的刺痛感和精神的亢奋却让他陷入某种怪力的圈子。

  “有安眠药吗?”傅鹤烦躁的问。

  张姨开了门进来,见傅鹤头抵着床头柜问。

  “我给您拿半片行吗?”

  半片已经对他没用了,但此时这种情况只能如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