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推断王坚高出现伽蓝酒吧范围内,可今晚是否会出现,还是个未知数。
其要是出现,那就是为了某人而来,秦策计划当他接触目标时,把双方一网打尽。
伽蓝酒吧内,徐临点了两杯酒,看着台上的驻唱甩头发唱摇滚,舞台上的男女欢乐舞动。见魏爱把职业病带到这里,双眼警惕扫视整间酒吧,便让她放松一点。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魏爱说酒吧老板王仁化转账记录和凌薇驻唱日期有对不上的地方,此人是否刻意隐瞒。
徐临道,极有可能。
连接监控数据的电脑主机被砸毁,和手机日结转账记录都设计得太巧妙。前者,完清除大半个月的监控录像,后者刻意篡改了记录。
凌薇消失的包包里有手机,无法获取到真实信息,警察便难以将其死亡与酒吧联系在一起。
可王仁化不像是会使用化妆品的人。
这点,令人疑惑不解。
整个晚上,酒吧气氛最高点是十一点左右。当时间进入十二点以后,喧嚣慢慢平息,酒客逐渐散去。
喝了一肚子啤酒的徐临,跑了三趟厕所,其中一次,见到酒吧驻唱从后门离开。
当他解手从厕所出来,顺着后门走出去。
酒吧外的后街,还挺冷清的。
从后门处绕回正门,他返回酒吧内。
直到一点钟散场,都没有见到王坚高,暗中潜伏的刑警也没有任何行动。
翌日,魏爱追查伽蓝酒吧老板王仁化在凌薇受害当晚的行踪,主管蔡黎确认,其当晚来过查账,和签单酒水。
收银员、服务员都可以证明。
也是说,他不可能跑去杀人。
白板上与凌薇有关的关系网照片,王仁化被排除在外。
可为什么有个晚上的日结转账记录和调查到的对不上?还是,别家酒吧的人记错时间了?
魏爱陷入思考,试图厘清里面的信息。
这个时候,任青青来电话,说已经查清微量痕迹颗粒物了。
“这不是成品彩妆粉底。我们品牌的工厂原发技术员辨认,这是原始珠光粉,可用作化妆品加工、玩具工艺喷绘、绘画添加、玩偶化妆、美甲调胶,用途非常广……”
听完她的话,魏爱道谢,挂掉电话。
一种使用范围及广的物品,如果要查,他们查翻天未必能锁定某个行业来源。
但当与死者有关的人里,和这个物品有着直接接触,那这个人,便是最大的嫌疑——意美美甲工作室负责人凌越,凌薇的同乡。
这个意外调查到的消息,也让徐临愣住。
任是谁也没怀疑到此人身上。
魏爱不理解的是,假设凌越是真凶,作为同乡,而且是帮助过他的老乡,他为何杀害凌薇?
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与第二名死者,又是什么关系?两人存在什么纠纷?
眼下,死者身上检验到的微量痕迹,并未能直接证明凌越就是凶手。他们需要在其店里,取到与之相同物品,调查他的杀人动机,寻找证人证词,追查凌薇死亡当晚行踪轨迹。
南岸分局大楼外,徐临在林荫小道垃圾桶旁抽烟。他脑中思考,案子里的每一个人物。
抽完了烟,他回到局里,进羁押室陪万基吃盒饭。
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万基吃嘛嘛香,在这里,过着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除了不能玩手机、到处自由活动,倒也不会十分难受。
看万基一副缺心少肺的样子,他吓唬人道,案发现场凶器上只检验到他的指纹,要没有足够的证据洗清罪名,洗干净屁股等坐牢去吧。
万基含在嘴里的饭菜差点把他噎住。吞下食物,他十分委屈,说小徐抢走了自己的工资,还要送他去坐牢,案子该不是他暗中设计的吧。
“呵呵,我要计算你,用得着这么低能的手段?”徐临嗤之以鼻。他真去设计犯罪现场,整个江州没人能破解。
“那你什么时候查清楚?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万基含冤负屈,心里十分不痛快。
“这你别关心,该放你出去时,自然放了。”徐临不冷不热道。
“哦……那能不能让小爱下来陪我聊聊天?我一个人怪无聊的。”万基开始提意见。
“你当这里是旅馆吗?要不要再来十个壮汉陪你练练?”徐临鄙弃。
“这就不用了,我还是喜欢妹儿。”万基露出一口白牙。
“这次妹儿直接送你进公安局,没准儿下次直接送你见阎王。”
“小徐别嘴毒我,我哪晓得她主动找我,是有目的的。”
“基哥,你以为自己长着一张总裁脸,让人心动约你吗?”
“我没这个意思……俺的身心全在小爱身上呢!”
“呵呵。”
“你别冷笑,怪瘆得慌的……”
在羁押室和他扯了半天有的没的,徐临离开和魏爱再次前往老城区。
这个晚上,秦策依然带人潜伏酒吧附近。可已经三天过去,王坚高一个人影也没有。于全保焦心如焚,怀疑是不是推断错了方向?朱杨说,队长分析应该不会有错。凌薇的死,和生前被打乱的生活轨迹,已确定和这家酒吧有关系。
“咱们干脆里面调查!”于全保提议。
“在失去监控情况下,酒吧这么多人,想要一一排查,人没还没找到就已闻风而逃。”朱杨回答,坐等王坚高单独行动,才是最保险的。
“也是,酒吧里面的人,我现在看谁都像是迫害凌薇的人……”
老城区主大街,一旦入夜,所以门店亮起灯光,连接着主大街的上三角街,还有好几条街巷,也灯烛辉煌一片。
凌越开的美甲工作室,就在连接着主大街的旁支街巷拐角处,可以说是个黄金地段。其面店虽小,但每天有人进入做美甲。
据说,他有绘画基础,在培训机构学了三个月后,又去别的美甲机构工作两个月,后联系上凌薇来到这里。
一开始来这,他肯定租不起门面的,还是凌薇利用起自己的人脉关系,以自己作为担保,给他筹集开店的资金,才顺利开了美甲工作室。因店面地段好,加上人长得帅气,美甲技术好,每个月能挣不少钱。也渐渐地,偿还掉债务。
如果要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姐弟。
凌薇每次到这里做美甲,他从未收费,二人也经常一起吃夜宵。
从与凌越有关的人里,调查清楚二人的关系,很难让人把他是杀害凌薇的犯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