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十几分钟左右,裴之延就抱着人出来了,两人都穿着睡袍。
眼见裴之延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褚楚猛地滚到一旁闭眼睡觉。
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不断自我催眠中……
啊!!老天直接送他走吧,没有哪个时刻褚楚这么着急的想死的。
裴之延把他拉回来,褚楚扭曲的肢体抗拒着。
“不要,这个我自己来,这个不用站着,我可以,我自己可以!!!”
洗澡穿衣服可以说站不稳,这躺着的,总不能说还不行吧。
裴之延自顾自道:“我帮你上药。”
受伤了,不上药会更严重的。
“好了。”
褚楚忙不及转身就滚,反手又被裴之延捞了回来,手桎梏着他腰,摁在怀里。
“别乱动。”
褚楚不听,挣扎的想从他怀里出去,冷不丁听见后面那句话,立马缩成鹌鹑安安静静的窝着。
“再乱动,不然又要多上几天药了。”
坏enigma,就知道威胁他。
裴之延看他的模样,发现这人还不禁吓的。
看看,不乖,训一训不就老实多了。
就是小孩子心性,叛逆心强。
裴之延唇角不自觉漾开,亲亲人儿的泛着水汽的眼尾,多给他安慰。
小孩叛逆心强,可以多体谅。
“翊日的星主夫人只有你,跟我回翊日,听话。”
褚楚抿着唇,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喜……”喜欢我。
“是。”
裴之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虽然这个答案远不足以表达自己心意,但目前是够用了。
褚楚定了一瞬,觉得不真实。
“骗人,我们都认识都没多久,怎么就……”喜欢上了。
要么是见色起意,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没有别的选择了!
裴之延叹了一声,“那是你不记得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谁没良心了?你才没良心……”褚楚反驳着。
他可有良心了,大大滴良心!
“可能是那时候你小,不记得也正常。”裴之延感慨着。
确实,他比褚楚大了八岁,相当于褚楚一岁,他就九岁了,有那么点差距的。
这就勾起了褚楚的好奇心,“说说?”
裴之延摇头,“不了,没什么好说的。”
裴之延撩起他的发尾,眼底带着探究,问:“你的头发原本是紫色的吗?”
这都变成了金的了,香槟玫瑰金,也很好看。
褚楚拨开他的手,含糊糊弄他,“不是,染的,掉色了,不行吗?”
裴之延笑了声,眼里的好奇更深了,“还真是稀奇,你这掉色从发尾开始掉的?”
褚楚:“…………”
“个性个性,懂不懂?是你跟不上时代了!”褚楚强行扳回。
裴之延默了会,思索着这是网络刷少了?
“染的?那可以洗掉吧,原本的发色是什么颜色的?金的?”裴之延盯着他的发梢问。
“嗯。”
褚楚微微点头,算是应他了。
褚楚募的想到某件事,他好像有理由拒绝裴之延了。
“这个是不是只有一个,你之前都是在骗我?”
褚楚伸手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说什么盗窃,都是假的,这分明是蓄意接近,另有所图。
这样想,自己底气似乎又足了些。
对方图谋不轨,他就不算是玩弄别人感情的负心汉。
“是。”
裴之延也没有辩解,大方的承认了。
褚楚眸色生出几分不悦,就知道,思来想去,怎么就把他堵得死死的,原来都是故意的。
“那就更不行了,各走各的路,尽早散了,对谁都好。”
褚楚说的直白,都不是纯粹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就是因为这个,不愿意跟我回去?”
裴之延挑眉,望着褚楚平静道。
“这件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但也是情非得已,你要是觉得我骗了你,后面你也骗了我,算是扯平了。”
裴之延的眼镜早摘了,褚楚对上那双狐狸眼,越发觉得这真的是一只千年狡猾老狐狸!
思虑不周?扯平?
三言两语,就想撇清关系。
褚楚僵硬着,又想到裴之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扛回来,更加觉得烦躁。
“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
褚楚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会家暴。”
听着像是个很合理的原因,但放在裴之延身上又很离谱。
褚楚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么个玩意来了,不自觉的腰软,更气恼了。
“本,本来就是。”
裴之延硬是愣了几秒,才消化掉褚楚说的“家暴”。
很快反应过来,笑出了声,看着褚楚的眼神多了几分情欲。
这要是算家暴,应该没有哪家不家暴的了?
荒谬又搞笑,裴之延桎梏住人儿的后脑勺,凑近,一字一句认真他道。
“什么家暴?”
“这是疼,你,呢。”
语气撩人,暧昧不已,褚楚耳迹滚烫,腰软的厉害,用力推搡着裴之延,却被连人带被抱住。
他分明说的不是这个,明明说的其他的事情,怎么到这人这里尽是些不干净的玩意了。
裴之延嘴角噙着笑,眸中带着戏谑,欣赏着褚楚羞恼的模样,心里一片畅然。
这么不经逗的,真可爱。
这个eingma,这知道戏弄他。
鉴定结束。
这个eingma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