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上。
“我……我就只喜欢alpha，不，不喜欢eingma………”
倔强的声音在休息室响起，泣音拖着长长的尾调。
“没关系，alpha不能像我这样，让你……”
要死了，褚楚觉着自己简直快要死掉了。
眼尾通红，余光瞟到裴之延冰霜的脸，感受到他那隐忍的怒气。
褚楚没力气了，无法反抗，他alpha的尊严，再也找不回来了。
难过，太难过了。
这大概就是负心汉的下场！
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褚楚不说话，裴之延沉的嗓音，不见往日的半分温柔，听的褚楚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喜欢alpha？可惜了，你只能是我的。”
“知道eingma的标记吗？”
裴之延猛地拉起褚楚，倾身靠近。
褚楚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eingma可以标记Alpha，被eingma标记的alpha，将会成为对方专属的Omega，会受到对方的影响，臣服沦陷于eingma。
被标记的alpha敏感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对方面前，但是自己又无能为力，使不上一点信息素压制，同时也用不了一点异能。
空气中全是白檀香，浓郁的信息素压的人喘不气。
被eingma标记之后，他就没有退路了。
不，不可以。
提到标记，褚楚心下一慌。
裴之延只是生气，气自己跑了，道个歉也许能消减他的怒火。
“抱歉……”
褚楚哑着嗓音道歉。
听到人儿讨饶的泣音，怒火也发泄过了，裴之延也有几分清醒了，问他。
“错哪了？”
褚楚又是一抖，断断续续道。
“不，不应该答应交往的……”
裴之延不满意咬了他肩头一口。
“不对，继续说。”
裴之延没停，时不时咬几个印子。
做错了事，就得受惩罚。
要是不乖，就让他变乖。
反正，他有的是办法。
说什么，褚楚感觉没话说了，为毛吃亏的是他，受伤的是他，现在还要做检讨。
分明错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裴之延也有错的！
到头来受罪的只有他一个人，裴之延倒是爽了。
说什么说！褚楚也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喜欢alpha，就是不喜欢eingma……唔……”
刚平息的火苗又燃起，蹭蹭的上涨。
不知悔改，该罚。
口腔弥漫着血腥味，裴之延松开他，眼底的暗火藏不住。
偏偏褚楚没意识到危险，反正都没了，索性也直接豁出去了。
“……你还不让人说，凭什么？我说的就是实话，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
气上头，褚楚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一个劲的输出。
“你又没吃亏，还不让人说了，我就是喜欢alpha，有喜欢的Alpha了！！”
“什么娃娃亲，什么交往，谁要跟你交往，谁是你未婚妻？！”
“假的都是假的，除了alpha，谁也不喜欢！特别是你这种年纪大的！！”
……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年纪大的年纪大的年纪大的……
后颈传来阵阵刺痛。
信息素布满整个房间，白檀香浓郁强烈。
标记了，就会产生依赖。
手里多了个东西，裴之塞给他的。
褚楚咽了咽口水，立马扔掉害怕的后退。
这，这……
褚楚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瞬间绷不住了，要掉不掉的泪悬在眼眶，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х
泪眼抬起，对上的居然是一双异瞳？！
裴之延的眼镜早就摘了，细长的眼狭，眼尾微微上扬，眸中藏着千丝万绪，标准的狐狸眼。
怎么，怎么刚刚还是黑色的，现在左眼就变成红的了？！
褚楚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懵了。
红红红……红的？！
“眼睛……你的眼睛怎，怎么变……”
裴之延没有理会他的话，摩挲着他的指尖。
褚楚指尖都在发颤，肩膀一耸一耸的，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细小露珠沾在卷翘的羽睫上。
面前的人儿哭的梨花带雨，裴之延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越加想欺负他。
抬手拇指抹掉他眼角的泪，在他耳边哑声低语，褚楚听清了他的话，抖着更厉害了。
褚楚听到他说，“拿着药膏，有助于止血的。”
“脖子还在流血。”
裴之延捡起褚楚扔出去的药膏，重新递过来。
要疯了，褚楚从来没想过，裴之延会有这样的一面。
恶劣，戏弄，逼迫……
是平时裴之延对自己太过纵容，让褚楚忘了，裴之延原本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温文尔雅，谦逊有礼……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烫手山芋他一点都不想要。
褚楚心里咒骂着，就是衣冠禽兽！板板正正货真价实的衣冠禽兽！！
恶魔的低语仍旧在耳边，“说实话，我挺想让你扔掉。”
刺目的红更有视觉冲击。
裴之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褚楚不敢质疑他的话，暗红的眼一直注视着他，让人毛骨悚然。
眼泪噼里啪啦全落下，褚楚又委屈又不敢反抗，只能摇头后撤。
不要，他不要。
“不想涂药膏？”
“还是不喜欢这个药膏。”
“没关系，你也不喜欢我，可你还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人儿满眼的恐惧，裴之延也没怜他，抓着他的手涂抹药膏，还不忘说教。
“要多学点东西。”
“有益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