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特调处见到了方时忆。
只见方时忆拿着一张纸，不知和唐乔在说些什么？
牧汀洲凑过去，一脸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方哥怀疑季大伟体内还有别的刺激神经的药品，让我重新查了一遍，最终的结果果然如方哥怀疑的一样，季大伟体内还有一种刺激神经的药物，只不过这类药物与毒品成分相似，所以很容易与毒品混为一谈，但是这类药物比毒品还要猛烈，刺激神经，紊乱思维。”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查季大伟了？”牧汀洲探究的目光落在方时忆身上。
方时忆见此只是将报告递给唐乔，嘴角微扬：“因为无论是季大伟的案件还是厦川工厂的毒品，他们并不是独立的。”
牧汀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示意方时忆继续。
只见方时忆双手环胸靠在桌子上，嘴角微扬，眼底露出轻蔑的笑容：“你们前去寻找于志源的时候飒飒打来电话，查到了线索，洛盛桉派去调查厦川工厂毒品的人都变得疯疯癫癫，我去了A市疗养院。”
“发现了什么？”牧汀洲挑眉。
方时忆看了一眼牧汀洲，眸色暗了暗：“我催眠了王舟。”
牧汀洲听到熟悉的名字，皱了皱眉。
只听方时忆不疾不徐的开口：“我问王舟毒品来自哪里？他告诉我两个答案。”
方时忆抬眸看向牧汀洲，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凝重：“起先他说是他偷的？之后他又否认了自己，他说有人拿针扎他，他很疼，所以……”
“他的记忆是紊乱的。”
方时忆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报告递给牧汀洲：“这是王舟等人的检测报告，他们体内有这和季大伟体内一样的刺激性药物，只不过含量较少。”
牧汀洲接过报告，露出了手上的纱布，方时忆见此微微皱眉，让人看不出喜怒：“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牧汀洲无所谓勾了勾唇：“你继续说。”
方时忆冷冷看一眼牧汀洲，悠悠开口：“或许，有人给王舟等人服用了刺激性药物，他们的神经受到刺激，然后催眠向王舟等人下心理暗示，如此王舟会出现两个答案也可以得到解释。”
牧汀洲对照两份报告，果然都有同样的药物成分。
“王舟的话一半真一半假，而王舟最后一句有针扎他，或许是真的，有人发现了王舟调查毒品，然后给他注射刺激神经的药物，之后下达心理暗示，扰乱我们的调查，可是……”方时忆一顿，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探究之色。
半晌，方时忆才笑出声：“于志源，毒蜂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方时忆满含笑意的目光看向牧汀洲。
牧汀洲皱了皱眉：“他们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方时忆闻言眸色暗了暗，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或许牧汀洲不知道白天使组织的目的，可他怎么可能不知，他们拿人做实验，完成堕落计划。
或许直到现在堕落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
他终于明白白天使组织为什么会花费大量心血，不惜损失陈子靳也要救出杨林了。
或许杨林就是实验最重要的成员。
“在想什么？”牧汀洲抬手在方时忆眼前挥了几下。
方时忆这才回过神：“没什么。”
牧汀洲狐疑的看着方时忆，方时忆避开了牧汀洲的目光，岔开话题：“现在怎么查？”
牧汀洲闻言果然不再关注刚才的事情，摸了摸下颚：“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厦川工厂，我打算潜进去一探究竟。”
众人闻言没有说话，但也算是赞同牧汀洲的想法。
毕竟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厦川工厂。
牧汀洲说干就干，当天下午就在洛盛桉的安排下进入了厦川工厂。
漆黑的夜，别墅内，方时忆擦拭着湿发。
嘀嘀嘀——电话声响起。
方时忆看了一眼没有署名的号码，接起电话：“喂。”
“他们开始怀疑你病情的真实性了。”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刻意压低声线。
方时忆靠在床头，嘴角微扬：“我相信你会准备好一切。”
“你……”对面停顿了三秒，犹豫开口：“你真的会保护好我的家人？”
“当然，我已经送他们去了国外。”方时忆嘴角微扬，眼底露出一丝魅惑之色。
“我能相信你，是吗？”
方时忆闻言轻笑一声：“你现在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
对面再次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我会帮你，但是你也需要做一些准备。”
“好。”方时忆挂断了电话，目光深邃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最后拿起桌上的杂志，上面印着谢辞，还有一句标语：“心理师谢辞，二月十五号讲座。”
许久，方时忆才放下手中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