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时忆从睡梦中苏醒，办公室已经没了牧汀洲的身影，方时忆揉了揉额头，打开手机，一条信息映入眼帘。
打开信息，里面是一段视频，是一场全场直播。
主人公是顾南初，凶手穿着黑色卫衣，戴着手套，鸭舌帽，鸭舌帽下是一张面具，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来凶手是谁。
直播被所有人观看，顾南初的粉丝一度哽咽，让警官赶紧解救顾南初。
不知过了多久，凶手缓缓开口，机械的声音，凶手明显处理了声音。
“各位大家好，我是白天使组织成员之一欲望天使——Samle，特调处成员们，这将是最后一个，只是可惜你们并不能怎么样，只能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手中，不过……”
凶手停顿片刻，发出机械般诡异的笑声：“不过我有了一种新的玩法，我会给你们机会找到了我，可如果你们找不到我，那不好意思，每隔一个小时，我就断了他一根手指，如果还是找不到，那他就会和夏安一样的被我折磨致死。”
“哈哈哈哈……”凶手嚣张的笑声在视频中响起，最后直播结束。
方时忆看着黑屏的手机，眉眼间多了几分冰冷。
嘟嘟嘟——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打断了方时忆的思绪。
方时忆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牧汀洲，你在做什么？”
“林局，是我。”方时忆淡漠开口，林局一瞬间沉默。
“我想见你。”方时忆深邃的目光隔着窗户看向远处，眼眸中藏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对面传来叹息声，最终无奈开口：“好，我等你。”
话落，方时忆挂断了电话离开了特调处。
诺大的办公室，林局与方时忆相对而坐。
“你想知道什么？”林局沉着脸看向对面的方时忆。
方时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我去了7699档案室。”
“我知道，你失踪之后牧汀洲来找我，他说你们看到了7699档案室的资料，他认为你的失踪和白天使组织有关，所以来找我询问有关白天使组织的一切，可是有关白天使组织的资料，7699是全部。”林局无奈叹息。
方时忆垂眸，想了想再次开口：“所以他……”
方时忆顿了顿，似是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妥，改正道：“我父亲他真的是警员？”
林局点了点头：“是，他和牧衍是云海警校当时最出色的警员，当时白天使组织腾空出世，他们被选中成为了卧底，同时成为卧底的人还有——谢辞。”
林局想到谢辞，目光冷冽：“正如你们看到的一样，谢辞成为了背叛者。”
“谢辞并不是白天使的幕后之人。”方时忆坐在沙发上，一双深邃的黑眸盯着窗户外面的飞雪，悠悠开口。
“我知道。”林局的眼里没有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方时忆看着林局平静的目光，微微皱眉：“你知道？那你知道白天使组织幕后之人是谁吗？”
林局遗憾的摇了摇头：“白天使组织很复杂，三十五年前大清理之后，牧衍和方熙同时回到了A市，可是他们却忘记了白天使组织中发生的一切。”
“催眠？”方时忆试探的询问。
林局皱着眉：“是催眠，可是又不像是催眠，我们无法知道牧衍与方熙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牧衍和方熙同时离开了警校，牧衍死在了大火中，而你父亲……”
林局欲言又止，方时忆怎么不明白林局的意思，发生的一切都十分巧合，最关键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成为了植物人。
可是时隔多年牧衍却回来了，是谁救了牧衍，牧衍回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所以真的没有人知道三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方时忆轻声喃喃。
林局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抽屉中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方时忆对面：“三十五年前有一位科学家失踪，经过调查，这位科学家加入了白天使组织，大清理之后就被逮捕归案。”
“他犯了什么事？”方时忆不疾不徐的打开档案袋。
“他曾在街上枪杀数十人。”
“枪杀数十人？他为什么还活着？”方时忆不明白，而林局接下来的话解释了他为什么没有死。
“当时他疯疯癫癫的，被查出分裂症。”
方时忆看着资料，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杨林，医学界的科学家。”
“对，他曾经是堕落计划成员之一，他也是唯一知道大清理时发生了什么的人，可是他现在依旧疯疯癫癫，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事情原委。”林局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杨林也是一脸可惜。
半晌，方时忆看着杨林的资料缓缓开口：“我想见他。”
“他在死监区，我会给你授权。”
方时忆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林局点了点头，方时忆站起身正准备离开，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牧汀洲知道这些吗？”
“五年前他就知道了，他也去见了杨林，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方时忆闻言了然一笑，随后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等方时忆再次回到特调处的时候，牧汀洲和特调处众人聚集在会议室内。
方时忆隔着窗户望去，牧汀洲烦躁的挠头，踱步，江也揪着头发，感觉下一秒就要秃头了。
方时忆推门而入，看向牧汀洲：“查的怎么样？”
牧汀洲叉着腰，烦躁的摇了摇头：“有关欲望天使资料中根本没有记载。”
方时忆闻言坐到江也身边，单臂撑着下颚，看向电脑屏幕。
只见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监控是夏微微仓皇离开化妆室，想来应该是去见了顾南初。
正当方时忆觉得监控中不会有什么线索时，贺寒的身影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中。
“等等。”方时忆出声让江也暂停了监控画面。
只见贺寒一身黑色礼服，低着头，隐约能看到贺寒扬起的笑容，他从未在贺寒身上见过这样的笑容，很疯狂的笑容，带着些许阴鸷。
他倒是在罪犯身上见到过这样的笑容。
“我记得贺寒参加婚礼的时候不是这件礼服。”方时忆若有所思的话语，吸引了众人的围观。
牧汀洲看着贺寒，仔细想了想：“确实，颜色一样，但是版型并不一样。”
“他不是贺寒。”方时忆深邃的目光审视着监控画面中的“另一个贺寒”。
“夏父遗嘱后续是贺寒找的律师。”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周飒：“飒飒，打电话问一下夏家保姆宋清清死之前是不是见到了贺寒？”
“是。”周飒接到命令就去打电话。
一分钟后，牧汀洲得到了答案，宋清清死之前确实见到了贺寒。
牧汀洲与方时忆对视一眼：“小四，你去找律师，查看一下监控，江小胖，你继续查顾南初的位置。飒飒查一下贺寒。”
话落，牧汀洲与方时忆离开了会议室，径直来到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