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有时候觉得生命很脆弱，有时候又觉得生命如此顽强。
我像极了打不死的小强，一次又一次地从痛苦中苏醒，即使我不想醒，不想睁眼面对残酷的现实，醉生梦死就好了。
*
再次睁眼已经离开了那漆黑无比、潮湿腐败的防空洞，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里，伤口全被涂抹了清清凉凉的药。
我望着奢华的吊顶与吊灯，环顾四周见空无一人，心里缓缓升起了期冀：难道程衍他们把我救出来了？
复式窗帘大敞着，天空虽灰蒙蒙的，但足以使室内敞亮，我攥着身下柔软的天鹅绒枕头试图坐起来，但后脑勺沉重地让我抬不起头。
卧室外有人在说话，我竖起耳朵仔细辨听，朦朦胧胧的聊天声像是在梦里，怎么也听不真切，而且房间里还有唱碟机在咿咿呀呀哼唱着我听不懂的歌曲，像催眠曲。
外面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能听到笑声，种种迹象都给我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我望着暖黄色的吊灯，缓缓闭上眼睛，即便想要无视，也无法无视左手手背上被透明绷带定住的针，透明色液体缓缓注入我的身体，左手冰凉。
头骨沉重，额头有往外膨胀的剧痛感，在各种安逸的氛围下，我叹出一口气陷入梦境。
*
可能是睡得并不安稳和头痛的缘故，间或醒了几次，能感受到阴沉的天逐渐暗沉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一盏暖调只能照亮一角的灯光将某物的阴影斜印在我的脸上。
我眨了眨眼睛，头痛让我情不自禁眼眶湿润，躺在我脚边玩手机的男人背影看着有些眼熟，但是沉重的大脑不支持我快速提取记忆识别。
疼痛迫使我喉咙发出细弱的呻吟，男人闻声回头看我，散乱的头发掩盖不了他俊朗的面貌，看得我两眼发黑。
“恩玉？”
他的声音并不陌生，面上噙着和善的笑容，却让我喉咙收紧，双手无意识按紧床单想要坐起，针头在我拧手时移位，回血进了针管。
手下垫着的暖水袋也被我推下了床，“咚”的一声，叶书铎起身走到床里把暖水袋捡起重新垫在我手下，扭头叫了一个人进来给我重新调整针头，并且在这过程中帮我在头下又添了一个枕头方便我倚着枕头坐起来。
这幅温柔做派使我越发警惕，时时刻刻关注他下一步做什么。
“好久没见了，恩玉。”
听他假惺惺的语气，我倚着枕头不发一言，见他视线从我脸上下移，我低头才看见自己穿得是一件低领的睡衣，也有可能是睡裙。
因为不知道睡了多久，已经肌肤适应了。此刻曲起右腿才感受到丝滑的布料滑到我的小腹上，也在此刻感受到了下身没穿内裤。
同样的，睡裙丝滑的布料紧贴着奶子，将胸脯的曲线全部展现出来。
他看什么可想而知，我抓住被子遮盖身体，即便它已经被人看透看光了。
他见我非常谨慎，端起已经没了热气的咖啡坐在我身侧喝了一口，随后放下咖啡杯再次看向我，并且伸手卷曲我的头发绕指。
“小恩玉，我原本只是想和你谈谈恋爱，但是你男人真多啊，不是死盯着我，就是到B市打我。我那时想的是拍点照片玩玩你，玩一次让程衍难受难受。都怪程衍，他们逼得这么狠，把我爷爷惹生气了。”
这句话不管从哪角度看都是神经病发言，我望着手上的针头不搭理他，现下没有一点时间观念，不知道距离我离校那天过了多久。
他似乎也没想得到我的回应，哼着上午或者下午唱碟机里播放的曲子，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张天芸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程衍那边还在走程序，短期内估计他出不来。”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浅笑，笑得我浑身一颤。
可能是颤抖得比较明显，叶书铎扭头看我一眼，随意冲张天芸点了下头。
而我在后知后觉中意识到打不通程衍的手机可能跟他们有关，不管他们回答与否，我抿了下嘴唇看向抱臂倚着壁画的张天芸。
“是不是18号凌晨，程衍出去了……”
“哈哈哈，记得挺清楚啊，18号你男人被上头请去喝茶了。”
张天芸说着从兜里掏出程衍的手机晃给我看，屏保还是我的照片，时间是24号。
那么一切都合理了，18号凌晨我们聚在一起喝酒，程衍喝到一半走了，所以最后我把他和宋绪宇关一起的计划没能施行。后面19、20两天，他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想伸手去抢，但是我的头根本不允许我做大幅度的动作，连坐都需要叶书铎垫枕头，更何况左手还插着枕头。
我方想开口问他们怎么知道程衍的手机密码，突然想起程衍不屑于设置锁屏密码，因为重要的事他都是打电话或者面谈，只有琐碎小事才会在社交软件上谈。
“玩个有意思的吧。”
张天芸转着程衍的手机冲叶书铎点了点下巴，一副戏谑的笑容让我意识到不可能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直觉捂紧身下的被子，从我身上能获取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肉体就是与程衍发小相关的讯息。
“拍个视频发给他堂弟宋绪宇，”说着，他的眉头微挑，“宋绪宇也是你男人吧？”
我自然不可能回应他任何相关讯息，就目前现状推测他和叶书铎应该不会怎么打我，如果真的要打我，也不会让我舒适地躺在这里给我养伤，给我上药。
叶书铎放下翘着的腿露出兴味的笑，看张天芸打开程衍的手机录像，“手机支架呢？”
“乔洋待会送过来，我很少用支架。”
张天芸拿着程衍的手机对我照了几张，挤在叶书铎身旁坐下，并将刚拍的照片举给我看。
我看了眼略显浮肿像我四天胖了10斤一样的脸，一边庆幸没有毁容，甚至因为浮肿显胖更好看了点，一边又难受到现在他们还没人找到我。
“还是胖点好看，刚见你那会儿，你大一吧，有点瘦，看着没有现在这么有女人味。”张天芸翻着照片笑道。
叶书铎瞟了我一眼说道，“恩玉学生证是男人，和王术一样。”
他突然提及王术二字，让我忍不住皱眉。直觉告诉我拍毕业照那天，王术突然来我专业的行为没那么简单。
“王术呢？”叶书铎看了眼张天芸拍的照片，随意问道。
“和乔洋他们肉战呢。你后院要起火了，萧谮刚打电话说28号回国，要是看见王术在你家，让你等着看。”
张天芸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清醒一点，先不说王术和乔洋他们群p，就单说萧谮（药监局局长的儿子），明知道叶书铎是什么牛马，怎么还愿意和他交往。
406.
在我思索的间隙，乔洋赤裸着上身推开卧室门进来，嘴里还叼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看着明灭不定的烟头，我感觉我的乳头好痛，整个脑袋里都弥漫着烟雾，鼻腔、耳朵里都是烟味。
痛意从头蔓延全身，连脚底心都痛。
乔洋带给我的惊吓远超叶书铎和张天芸，他不仅仅给我带来了精神上的伤害，还有肉体上的。我攥着被子，即便双脚脚趾蜷缩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但全身还是抑制不住颤抖。
他夹着香烟吐出一口烟雾，伸手将手机支架递给张天芸，冲我露出一个阴戾的笑，我捂着颤抖的嘴唇，垂下头不敢与他直视。
劫后余生没能让我减轻对乔洋的恐惧，反而因为清醒地感知过火燎乳头，闻到肉熟的气味才会更加害怕他。
庆幸他将手机支架放下就离开了，而我在他逗留的不到一两分钟的时间里，虚汗将睡裙后背浸湿了。
*
张天芸伸手擦拭我额上滴下的汗，转身拿起手机支架固定在床尾，并将程衍的手机架在上面调整角度。
我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因为程衍和林语郡也爱拍这种床上视频。
“好了。”张天芸笑道，并随手点燃一支香烟叼着，望着我从容地解他西裤的皮带。
“嘣”一声，皮带扣弹出声响，我的眼睛也不由自主跟着颤了一下。
他解开皮带后匐在床尾掀起被子往上摸，一点点摸到我的脚边，我没有一点点能往后挪动的空间，抽了几下抽不出来，只能任他把玩我的脚。
叶书铎翘着腿，右手托腮，左手在我全身心与张天芸拔河时摸上了我的胸，他抓着揉捏，指尖探入我的睡裙低领口挑逗我的乳头。
还没完全结痂的新生皮肤被他轻轻一撩就让我忍不住低吟一声，酥麻的热流直往我小腹窜。
“滚。”
我按住他的手往外拽，但大病还没痊愈，左手手背还在吊水，哪有什么力气与他抗衡。深深的无力感让我握着他的手腕，唇角下抿，竭力眨掉眼里的水汽，一眼都不敢看向床尾的手机。
我宁愿他俩在镜头面前打我，也不想在镜头前被他俩玩弄到高潮。
因为，我清清楚楚知道那是程衍的手机。
*
张天芸在我咬牙切齿说出滚字以后抬头看着我，一把掀开我最后的遮挡，随手就将被子扔到了床下。
“操你妈逼……”
我因为知道即将发生的事而感到憋闷，压抑回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腔也潮湿了。
张天芸转身捻灭香烟，背对镜头眼尾斜扫，阴森的表情将他的真面目暴露。
我已经见识过太多这样的阴狠的表情了，并不害怕。下一秒，他又噙着笑，拿起皮带将我吊水的左手手腕缠绕扣在床柱上，匍匐到我右侧使我全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镜头里，右手抚过我的大腿探入裙底，轻而易举就分开了我竭力并拢的双腿，中指熟稔地从我的菊穴向上抚摸，一点点滑入凹陷的阴唇缝隙里。
“书铎，看看他逼和王术有什么区别？”
叶书铎揉着我的奶子，随意瞥了眼被张天芸掰开的逼看，唇角微勾，“恩玉比王术白，逼比王术看着红些。”
这番对话令人作呕，我以后再也不比较他们的鸡巴了，如果有以后的话。
张天芸应该操过很多人，他抠逼的手法比程衍他们任何人都强一百倍，我松开抓着叶书铎手腕的手去按张天芸的手。
拨开一次，他将湿漉漉的骚水抹在我的大腿上，看我右手捂逼的同时夹腿。他轻笑，一副看我不自量力的神情。
“捂逼有什么用，屁眼不堵？”
他的话吓得我赶紧连同后穴一起捂住，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我的贞操感是弹性贞操，可以对宋绪宇他们任何一人张开大腿，但是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在这里双腿一张，坦然享受。
“恩玉真可爱。”
叶书铎捏着我的乳头低头嗦咬，又痛又痒的感觉让我不知道该捂哪里好了，捂着下面，叶书铎嗦得津津有味。
一股热浪直往我身下拍打，手捂着的地方吐出了粘腻的汁水，沿着我的指缝流出打湿了床单。
“程衍他们调教得挺好，书铎嗦个乳头就流水了，”张天芸说出既羞辱我的话，又羞辱程衍他们的话，随意抓着我右手手腕就将它挪开按在了我的腰侧，又笑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随意抠了两下，见我眼泪流到了下巴，冷笑一声，“装得怪清纯，双性什么骚样可是众所周知的，臭婊子。”
正如他所说的，即使我心里万分不情愿，在他掏出鸡巴顶压我的阴蒂时，逼口贪婪地张合，不停地催促邀请他的鸡巴进入我的逼里。
他扶着鸡巴用湿滑的龟头碾压磨蹭我的阴蒂，一直嗦咬我乳头的叶书铎起身将手机支架挪到床的左侧，张天芸见状掐着我的腰将我身体往右侧挪了挪。
“看，这逼水流的。”
说着，他挪走鸡巴取下程衍的手机对着我的逼口直拍，急的我眼泪直飚，抽出右手再次捂上湿漉漉的逼。
那一刻我心里的感受难以用语言描述，含着眼泪，焦急与头痛并行，胸腔闷得我喘不上气来，看他俩在我视野里打转着笑，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我倚着枕头上气不接下气，血液的腥甜味散开，鼻血一滴一滴地低落在奶子上、睡裙上。
张天芸把手机递给叶书铎，他捏住我的鼻子，扶着腰抵住我的逼口挺腰，借着骚水的润滑长驱直入。
“噗呲噗呲”的抽插声响与我的耳鸣声相伴，眩晕与心脏抽痛的感觉让我眼皮沉重，张天芸抓着我脚踝将我的双腿往我肩上压，腿筋抽搐疼痛到让我眼泪直涌，本就眩晕，痛到极致让我更是晕得想吐。
他按着我的肩膀，低头亲我的脸、亲我的嘴唇，不管我怎么躲都能被他亲到，黏湿的液体从我俩相交的地方直往下流。
抽插的过程，泪流满面，鼻血横流，痛苦的呻吟与得到性快感的呻吟夹杂在一起，我捂着头精神有些恍惚了。
哭着求饶，又低声哀求张天芸慢些，他每一次冲撞都快要把我撞散架了，脊椎承受不住这种重压，又酸又痛又麻。
“嗤。”叶书铎举着手机拍摄，低声笑。
张天芸按着我的肩膀不断操弄，这过程实在是久，久到我闭着眼睛流泪，低声叫着宋绪宇，低声叫着哥哥，祈盼睁开眼睛能看到宋绪宇。
我以为我不会再幻想了，可是太痛苦了。身下的快感与头颅颅骨的痛交织，腰椎、肩膀，腿筋都好痛，除了逼没有一处不痛的。
“宋绪宇是你哥哥，还是情人？”
叶书铎语气透着好奇，他伸手捏了捏我被大腿压得扁扁的奶子。
我能听见他说话，即使我努力忽视。
张天芸低吼一声，压着我抽搐哆嗦打颤，微凉的精液在我的阴道里溅开，他抽出鸡巴拍打我的阴蒂，转而接过叶书铎手里的手机对准那里，握着射完微软的鸡巴在我逼口戳刺。
故意对着手机说一些挑衅的话，还沾着我鼻端才流出的血抹在他的鸡巴上，抹在我的逼口，随他抽插像落红一样。
叶书铎解开睡衣纽扣笑道，“真有意思。”
张天芸起身放下我已经麻木的双腿将鸡巴贴在我脸上，没一会儿叶书铎就坐于我两腿之间分开我的双腿，扶着鸡巴贯穿。
“程衍，你马子可真湿，真紧。”
他一边操一边说着挑衅程衍的话，我给不出任何反应，嘴还因为张天芸掐我颚骨被迫张开含住他的鸡巴。
叶书铎揉着我的阴蒂快速抽插我的逼穴，快感使我小腹不停震颤，但颚骨张开到极致又使我头痛得像有人在我颅骨上钉钉子一样。
我捂着头呜咽，舌尖滚动想要开口求饶，却将张天芸口得直叹气。
我忘记他俩拍了多久，只记得他俩在我的逼里射了一次又一次，事后两人刻意拿镜头对着我不断流出白浊精液的逼口拍摄，随意将我的四驱摆成他们想拍摄的姿势，直到叶书铎说就这样吧，才停止。
望着中途进人给我换的生理盐水，看它一滴一滴地掉落，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我一次次地演绎自己最终的结局，比如被他们轮奸致死，比如被他们活活打死，比如像乔洋说的那样躺在ICU再无醒来的可能，比如有一天新闻报道探险队在哪个防空洞发现浑身赤裸的尸体，通过DNA等技术检测发现是几年前丢失的我，爸妈接受不能一夜白发，奶奶本就虚弱的身体受惊后离逝，比如我被归为失踪人口，比如……
我想了一种又一种，在张天芸拿着程衍的手机走出卧室后陷入沉沉的梦里。
是的，我想了一个又一个的结局，却没有哪一个结局是获救的结局，也没有哪一个结局是宋绪宇他们出现的结局。
一次次期冀过后是数不清的失落，不对，是绝望。生活不是青春偶像剧，哪怕姗姗来迟都很难发生。
我再也不奢求他们来救我了。
作者有话说：
不能接受铺垫了399章才写的出事
你就囤着看
等这事结束了你再来看
或者直接弃了去你朋友圈骂
而不是在评论区骂我
有点素质，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