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20号上午八九点，宋绪宇洗漱完先下楼了。
我对着镜子一遍遍梳理头发，甚至偷偷涂抹口红，但是觉得颜色很重又擦了。这是在校期间最后一张照片，得仪式感拉满。折腾了十几分钟，听到宋绪宇在楼下按车喇叭催促，才穿上学士服、抱着学士帽下楼。
看惯了宋绪宇开低调但价值不菲的车，第一次见他开这么便宜的车，忍不住偷乐。这辆丰田标志的Mirai是我送给他的，城堡行给他补过生日那天送他的。
在他们眼里这辆车很便宜，但在我眼里可是下了血本，这是我送的最贵重的礼物了，林语郡为此还说我偏心，根本不考虑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
不过见他开，我还是挺高兴的。
宋绪宇在我系好安全带的时候手伸进我学士服里摸了下，嘴里说着祝我毕业快乐，手上却做着登徒子事。
*
“你是不是只会玩真心话大冒险啊，恩玉？”
“啊？”
我放下手机看向开车的宋绪宇，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口问我这个问题。
“我俩现在也玩一次吧。”
“你是想让我说什么真心话吗？”
“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他以很笃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我愣神片刻以后低头笑了，“是的。”
*
其实在疗养院那天晚上，我们又玩了一次真心话大冒险。
当时大家都在打打闹闹，贺暃举着酒杯冲我扬了扬酒杯问我，“如果在我们五个人中选一个，你选谁？”
其实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仍有人来问。
越是这样，我越不想说出真心话。
“我可以五个人都要吗？”
“哈哈哈，止哥可不会同意啊，恩玉。”
林语郡拍了下林止的肩膀，他不知道我和林止早就有一腿了。
笑完，他放下酒杯问我，“恩玉，你坚持要离开吗？”
又是这个问题，我舔了舔酒杯回他，“那我可以拥有五个男朋友吗？”
感觉到程衍环住我腰的手腕在无意收紧，我抬头看了眼他，与他眼睛相对，向下的目光有些压抑。
沉默许久的宋绪宇起身坐到我的左侧，斜睨一眼守我死死的程衍问我，“你是不是最爱程衍，如果结婚会优选他，是吗？”
宋绪宇这表态几乎挑明了我和他有一腿的关系，为了得到答案，他甚至不在意是否会得罪程衍了，没有往日那副置身事外的淡然样。
“你这是两个问题，但是哦，我不介意回答。对于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我想说是，‘是’。”
揽住腰的手更加用力收紧，即使不看程衍，我也知道他在笑。
我按住他的手看向宋绪宇，“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
程衍松手捏住我的下巴使我右偏头看向他，他皱着眉头问我，“为什么？”
林语郡睁大眼睛看着我，眼里透着期待。
我挪开视线，“你情绪不够稳定，我想和性情稳定的人过日子。”
程衍微微上翘的唇角渐渐抿直，而林语郡则是一副又有希望的神情。
宋绪宇低声笑，端起水杯起身去倒水。
一直处在看热闹状态的林止问了句，“如果离开，你会去哪？”
另外四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冲我投来，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对他们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存在， 心里不爽是假的。
“还会在a市。”
*
想到这，已经到校门口了，我推开车门下车，对着车里的宋绪宇挥手。
“早点来接我啊，宋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