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其它小说>积点德>第71章 胜新婚

  鲍皇叔从温哥华回来的那天,宇文颢亲自去机场接的,先顺道送岳华回D大,再直接回家,鲍皇叔一家将七座商务车塞的满满的。

  有些事不必明说,还是自然而然会更好,古兰丹姆和丹系三姐妹都认为宇文颢只是住在隔壁的勤工俭学的小帅哥,不仅人长得好,还很安静,十分讨人喜欢。

  不等鲍皇叔先开口,古兰丹姆便笑眯眯地瞅着从一开始接机、帮着搬行李又开车的宇文颢,盛情邀请他明天晚上一定来家吃饭,尝尝她的炒烤肉和手抓饭。

  宇文颢瞥了眼身边挑着眉毛的鲍皇叔,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鲍皇叔一边搬行李一边说:“我先帮她们把行李搬进去,一会去你家接基德。”

  宇文颢刚要说好,姐姐大丹便开口嗔责:“都几点了,你不累,人家也不累啊,一只猫而已,明天再拿吧。”

  二丹和小丹也说:“是啊,回去吧,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我们也累了。”

  “你们累了就赶紧回家歇着啊,管我干什么?喏,三姐,给你钥匙,你们几个帮妈把行李都搬进去,还有,说话都小点声,会影响邻居的。”

  鲍皇叔说完,把行李一丢,指着仍有点发呆的宇文颢说:“赶紧把车开进去,我要拿猫。”

  这人,果然是被家里惯坏的,宇文颢也没吭声,向古兰丹姆她们道了个别,便被鲍皇叔拉回了车里。

  “妈妈……你看小弟啊,真讨厌。”三姐小丹不情愿地喊着古兰丹姆。

  “哎呀,不要管他了,我们赶紧进屋去,快点。”

  古兰丹姆望着重新钻进商务车里的儿子,直到宇文颢把车开进车库,又呜隆隆地落下门,一切又都归于静寂,她才把目光收回来,转身向家走去。

  车库门刚刚落下,车一熄火,宇文颢瞬间就被鲍皇叔搂了个满怀,带着热气和躁动的男人一下子就堵住了嘴,横冲直闯地,像一只急眼的饿狼,终于抓住了一只野兔,恨不得连皮带肉一口吞了宇文颢。

  宇文颢费了好大劲,才把嘴腾出来:“我说,咱能先进屋吗?”

  “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反正宇文颢也不想松开嘴,唇舌纠缠,根本分不开。

  “想我吗,嗯?”鲍皇叔火烧火燎地问。

  宇文颢刚含糊地嗯了一声,张开的嘴巴又被男人下一波冲击填满了。

  车里到底还是碍手碍脚,不约而同地,两人下了车,分开的瞬间,连呼吸都是多余的,很快又粘合在一起,唇瓣间不留任何缝隙,吸走对方所有的灵魂,灵魂也被对方全部吸走。

  从车库吻到起居室,又从起居室吻到楼梯,沿着楼梯一路吻上楼,双唇肿到麻木,津夜顺着唇角淌下来,散发着更令人迷之沉沦的味道。

  任何思考都是多余的,当在黑暗中紧紧拥抱男人的身体时,宇文颢感觉自己就像一根即将枯死的稻草,竭力从男人的沃土里吸取所有的养分,才能真正体会活下去的必要,哪怕是男人脸上落下的一滴汗水,也都甘之如饴。

  多伦多的夜,随着摆动,也随之疯狂。

  “不回去吗?”

  望着点起一支事后烟的鲍皇叔,宇文颢轻声提醒着。

  男人的手指夹着烟,轻轻滑动在男孩山峦起伏般的胯骨边缘,喂了那么多好吃的,还是有点瘦,正是怎么吃都不胖的年龄,光滑的皮肤上还挂着刚刚激烈过后的汗水,润白发亮,真不愧是白又亮啊……

  “干什么,吃饱了就想赶我走啊。”

  “你这破嘴!”

  宇文颢抬脚想踹,恰好鲍皇叔俯下头,去亲吻那诱人的胯骨,两下里一撞,一截烟灰掉落下来……

  “卧槽!”宇文颢一个哆嗦,丛林地带被烟灰燎了一下,甚热。

  鲍皇叔慌忙起身去胡噜,啧,还真有几根乌黑发亮的卷毛了。

  我特么跟你没完。

  一个追着打,一个笑着跑。

  鲍皇叔嘴也不闲着:“不是你拔我毛的时候啦,一报还一报。”

  “我让你报,我让你报,缺德玩意,我让你在我床上抽烟……”宇文颢的枕头打的密不透风,鲍皇叔利用身高优势,抢过枕头,重新把宇文颢压回床上,哧哧地笑着,看着身下的白又亮渐渐泛起了粉中嫩,对望中的眸子晶晶闪亮,唇瓣微张着,像极了一颗待咬的樱桃。

  四瓣唇又忍不住粘合在一起,缠绵而深情,唇角边又拉出晶亮的细丝,晴动中的男人微喘着,情不自禁地说:“看来,我是离不开多伦多了……”

  一丝冰凉悄然划过心底,宇文颢挡住还要落吻的男人,轻声问:“你有想过离开?”

  鲍皇叔注视着有些茫然的男孩,抚着他微湿的额发,舒缓地笑了下:“这里有个陷阱,我掉进去了,爬不出来。”

  “什么?”

  “温柔的陷阱。”男人不许男孩在他脸上搜索答案,猛地落下唇,再次深深地吻住了。

  鲍皇叔是半夜两点多抱着基德回去的,还是在宇文颢一再催促下,临别的时候,鲍皇叔说,宇文颢如果是只猫就好了,可以一起抱回家。

  宇文颢说,我不喜欢猫,小时候马女士生的所谓的哥哥们,将一只死猫丢在他脚下,那血淋淋的场面至今都还记得。

  鲍皇叔顿有所感,看来不止游泳池一个噩梦,还有更多。

  “那好,是只狗也行啊,跟我一起回家。”

  宇文颢的脚还是得偿所愿地踹了出去。

  鲍皇叔抱着基德,慢吞吞地往家走。

  “鲍玄德。”宇文颢又喊住了他。

  宇文颢的眼里闪动着略略的不安,鲍皇叔于是一笑:“别担心,她们管不了我的,我也不怕她们管。”

  宇文颢迟疑了下:“不,不是这个。”

  鲍皇叔哦了一声:“你说那个闯空门的?没事,不是没丢什么东西吗?回头等我妈她们回去了,我就去咨询一下威哥,看看装个什么样的报警系统,现在不能干这事,我妈她们要是知道这事会担心的,搞不好强行滞留加拿大不走了呢。”

  现在鲍皇叔家一堆人,估计一时半会那人也不敢再来了,宇文颢只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鲍皇叔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倒也不害怕,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对他的家这么感兴趣,也认同宇文颢的猜测,可能跟库伯太太的死脱不了关系,不如先一起填满那个字谜游戏,还兴致勃勃地说,要是那人再来,没准自己能把人按下,协助警方破个大案啥的,就是不知道多伦多有没有好市民奖啥的。

  宇文颢说,你想多了。

  鲍皇叔终于走到自家门口,还向宇文颢这边望过来,男孩还站在门口,廊前的灯亮着,泄在门前的草坪上,投出一个瘦长伶仃的身影。

  隔着高大的枫叶树,几丛矮灌木里盛开的郁金香,目光穿越多伦多的夜色,打在一处,交织出难言的割舍不断。

  鲍皇叔三步并作两步,抱着基德重又走回来,宇文颢也迎了过去,两个身影又迅速地贴在一起。

  男人说:“真的要疯了。”

  男孩说:“那就别走了。”

  喵——被挤在中间的基德,不得已闭上了眼睛。

  二楼的一扇窗后,黑暗中,一双眼睛无声地望着热恋中难分难舍的一对情侣。

  鲍皇叔是凌晨才回去的,宇文颢躺在床上,摸着身边尚有余温的被单,没有丝毫的困意,腰肢隐隐的发酸,退役的游泳健将体能是真好,要不是顾忌有腰伤,估计能疯到天亮。

  雪白的床单上,一缕黑,宇文颢轻轻捏起来,凑到眼前,以为是头发,再一细看,哦,不是,粗粗黑黑曲卷成一个S,放到鼻下,已经嗅不出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了,空白的令人神伤。

  男人的打火机落下了,宇文颢咔哒一声,窜出的火苗微微晃动着,那根曲卷的毛瞬间没了踪影,空气里终于有了一股味道,焦糊的,淡淡的,若有若无,好像男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间屋,这栋房,这座被他戏称为土狼屯的城市。

  热了一天的多伦多,到了傍晚暑气渐褪,偶尔吹来的小风带着些许的凉意,只是空气还有些发闷,云朵堆积着,乌蓝暗沉,看来夜间又是一场躲不开的雨。

  宇文颢难得的打开了窗,让风吹进来,望着床上摊开的好几套配搭的衣衫,插着腰,吐着气,今晚的家宴,也是一场躲不开的约定。

  每穿上一身,拍了照,发过去,鲍皇叔都说好看。

  颢:你能认真点吗,别应付我。

  鲍: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穿哪件都挺好看的。

  颢:只能多选一,选一个最好的,必须选。

  鲍:吃个饭而已,别那么紧张,干干净净的就行了。

  颢:谁紧张了,赶紧的,选一个。

  鲍:说实话?

  颢:废话。

  鲍:不穿最好看。

  颢:……

  鲍:我帮我妈做饭呢,先不聊了,回见。

  窗外传来孩子的笑声,宇文颢隔窗而望,岳华他们已经到了,正带着玲玲、楠楠拿着球陪基德玩耍呢,院子里拼起长长的方桌,铺着浅黄色的桌布,许是客人太多,看样子今晚在院子里用餐。

  岳华一抬头望见宇文颢,冲他挥了挥手,孩子们也发现了,高声喊着:“白又亮,快点过来啊,陪我们玩球。”

  宇文颢扬扬手,缩回了头,鲍皇叔的院子里鲜花繁多,圣诞节的彩灯也没有拆,晚上肯定开灯,装点一下气氛,在如此多彩的夜晚,白色的衬衫最适宜,简单、纯粹,干净、得体……

  一连串的美好词汇迸发而出的时候,宇文颢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坐在隔壁院落的餐桌旁,优雅地举着刀叉,面含微笑地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鲜花美酒,觥筹交错,一袭白衫的他,默默地发着光,鲍皇叔的眼珠子一定会舍不得移开半寸……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白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