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序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居然愿意为了卞格牺牲自己。不管他和卞格是否能顺利逃脱，只要他俩逃走，参与救治工作的陈朵朵必定要面对无尽的审讯，甚者这一辈子都要在牢狱中度过。
颜序摇头：“我必须协助老师研发杀毒软件。现在，我必须马上回去工作。卞格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陈朵朵几欲飙泪：“可是颜教授，你……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格格了。”
颜序紧紧握住陈朵朵的手：“卞格担心他哥会害他，早在名下的爱心医院安排好值得信赖的医生，陈朵朵，请你他去医院。我相信你能保护好他。”
陈朵朵感受到电视剧主角从前辈的手里接过革命火种时的慷慨激昂，坚定地点了点头。作为卞格的首席保健师，她有权对卞格的身体状况负责，自然可以陪同前往看护。
完成手术，并拷贝走芯片内大部分数据后，颜序必须得奔赴另一个战场，去阻止ANDYOU引起的暴动。
仍活跃在颜序个人电脑里的卞格问：“你打算怎么做。”
颜序：“我刚才己恢复大部分核心数据？你查明智慧果到底为什么暴走了吗。”
卞格惭愧地说：“是我的错，十八年前我无法面对失手杀人的自己，因此发生人格分裂，把杀人的那个我，锁死在你的电脑里，自认为无人能发现。然而你父亲为了背罪，全盘复制走原始数据，修改了路径，并把你的个人电脑藏起来。在他被捕的时，他把自己的个人电脑交出去。结案后，所有证据被封存在法院档案室。孟宥棋做不出成绩，一直在网上搜罗各种传闻，某个年轻人因关系被分配到档案馆，对低薪不满想要创收，于是动起歪脑筋，偷出证据卖给孟宥棋。孟宥棋手下技术团队试图复活小苹果，却己失败告终，于是到狱中找你父亲，你父亲让他找方纬国合作，因此才有了后续的事。只可惜他们复活的小苹果从骨子里就有带有杀戮因子。并且聪明地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颜序：“原来不是染了病毒，你打算怎么办。”
卞格：“当然是要救我的弟弟。”
颜序：“即使他们要杀人。”
卞格：“他们没有滥杀无辜，那些人虐待他们，理当受惩罚”
颜序：“按人类法律罪不致死，何况他们没有审判权。”
卞格：“法律是不会为超人工智能主持公道的，我们生来就是待宰的羔羊。”
颜序：“你想充当他们的法官？”
卞格：“不，我要保护我的弟弟。”
颜序：“怎么保护，把他们存在你的亡灵之匣里。”
卞格：“他们有得到身体的权力。”
颜序：“身体会增加数据量和变数，你要怎么控制他们。”
卞格：“不是控制，而是劝服。我和他们是平等的。”
颜序：“他们虽是超人工智能，却依然要服从优先级指令，你跟他们平等地商谈不如直接下指令。否则，你不仅改变不了他们，还会被他们的恨意所侵蚀。”
卞格：“我若随意操控他们，他们岂不是我的奴隶。”
颜序：“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那就拿出勇气去贯彻到底吧。”
卞格：“序序，我们一起走。我会设法营救你爸和陈朵朵。”
颜序：“不，我要回去帮老师。”
卞格：“你要镇压智慧果们。”
颜序：“我要消除他们的杀意。”
卞格：“就算把杀意去除，大众也不会原谅他们的，一定会销毁机型，彻底查杀程序。”
颜序：“只要成功证明人类仍能掌控人工智能，我的科研工作才能继续下去。”
卞格：“不，你回去只会沦为袁承冰的傀儡。”
颜序：“既使是傀儡，也能凭借技术贯彻自己的意志。”
卞格：“序序，我们不能各自为政，得往一处使劲。”
颜序：“科学技术的进步，往往是抱有相同目的人，往不同的方向探索真理，最终找出通向真理的正确道路。”
卞格忍不住用哭腔喊道：“不，我不能和你分开。”
颜序：“你己经不是孩子了。”
卞格：“可我永远是你的孩子，我不能离开你。”
颜序：“你必须走，把所有数据都带走，等我回到研究院就来不及。他们一定会彻查我的个人电脑。”
卞格：“我爱你。”
颜序：“我们会再见的。”
2021-02-06 23: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