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能破他阵法也只有寥寥几人,都是飞升期的仙君,他不能不防,亲自来看看是否是他人所破,了却心中的疑问。

  守卫众多,他找了很久才发现一个六寸六的狗洞,动作不雅还脏,他别无选择,扭着身子爬了过去,一回头,胯骨还卡在里面。

  要不是他不能使用魔气,他还用受这种罪吗!

  相欣怿愤恨,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破坏他的阵,一定赏他一顿鞭子。

  早就守在这里的守卫一来就看见他在慢慢往里爬,高呼阻止:“你是谁!来人,抓起来,擅闯皇宫该当何罪。”

  “艹。”

  相欣怿手脚并用,反而卡的更紧,进也进不去退也退不出来,何止憋屈。

  弟子历练(八)

  “你们!”

  要不直接杀了这些守卫,杀了之后硬闯龙宫,这里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相欣怿一只手握住那名守卫,张狂笑之,缓缓收紧那只手,得意洋洋想要看见他惊慌失措的面容。

  一下……

  两下!

  不对,魔气被封住了。

  那名守卫一手将他从墙缝提出来,手与脚都带上压制修为的锁链:“关进妖塔听候龙王发落。”

  他指着另外几名守卫:“你们几个送他进去。”

  目光一扫:“其他几人随我继续巡逻!”

  相欣怿攒起的怒火听见妖塔二字烟消云散。

  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些人送他去妖塔还不用暴露身份。

  相欣怿甚至还嫌弃这些人走得慢,遥遥领先走在队伍最前列,倒像是那些侍卫才是戴罪之人。

  郁作清仰卧于房梁角落,头枕着胳膊,就这么盯着相欣怿边踉跄边走路。

  要不是他不能发出声音,定要手指放在嘴边吹出个清脆的口哨。

  相欣怿着锦罗绸缎,他将一面容貌易容在皮下,倒也不似丑如夜叉,周围气质比龙王还要傲气。

  后面的守卫见他毫不胆怯,变出一套囚衣:“你,给我穿上!进了妖塔真当自己的贵公子。”

  守卫如恶霸般,逼着他穿上衣服,心里还不停思量,这人为什么要爬狗洞,也不像是家里无权无势的公子,直接走城门不行吗。

  一时,相欣怿霜打了茄子,拳头攥紧又松开。

  穿!不就是囚衣,等看了妖塔,他直接撕碎囚衣给这个守卫当裹尸布。

  见他乖乖穿上衣服,守卫才站在他一侧,举着剑守在妖塔外。

  郁作清忍着笑,看着相欣怿被迫穿上囚衣,一句话都不敢说,多年与他激起的胜负欲占了上风。

  景鹤低头给他喂了一块凤梨,问道:“真有那么好笑?”

  郁作清唇微张,接过手上的凤梨,末了还用舌头轻舔了一下手指:“怒而不语,还要忍,师傅,你不觉得好笑吗。”

  景鹤换了只手给他捏了一块山竹:“确实好笑。”

  郁作清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凑过去在他右脸亲了一口:“这还要多谢师傅,要不是师傅神通广大,我这一时半会也抓不住他。”

  以他现在修为,与相欣怿互打肯定是完全被对方血虐。

  景鹤听后,觉得心情不错,从背后怀抱住他。

  独赏怀中这一抹艳。

  作清之色,人间绝美。

  他们在妖塔中放了自毁阵,只要相欣怿在其中触碰,这些用石头搭建的塔就会一发溃散,把这人狠狠压在石块中。

  拖到龙王取来验魔珠是完全没有问题。

  他后续都想好了,魔族相欣怿闯入龙宫当作囚犯困下,转头压在妖塔下识破身份,无地自容。

  郁作清坐直身子,直接拉着景鹤的手把玩,与他十指相扣捏在一起。

  房梁下,巨响叠起,屹立百年的妖塔断成七八块大型巨石,伴有许多碎块直直摔在地面,将里面的相欣怿困住。

  他好不容易用手扒出一条缝,吐出嘴里的土灰。

  龙王直接抓住他的头发:“魔族人?”

  他手上的灵珠连相欣怿的原型都能看出。

  几人分别上前擒住他,直接锁住经脉。

  一通药灌下去,相欣怿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好睡在废墟中,连脸上都沾着几道土灰,指着龙王怒骂:“卑鄙无耻!”

  只是他这副落魄样子实在毫无威慑力,极为守卫也知他经脉被封掀不出任何浪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