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功法与灵跟会和正派截然不同,是靠吸收日月精华转化为灵力,所以借助法器更好判断出,一个外表是正常人的灵修是否有了心魔,入了魔族。

  看见他拿出那枚龙形花坠,郁作清反倒不着急:“你先。”

  他抬头,给予对方一个极为嚣张的笑,顿时那名弟子气得不轻,走路都要将演武台震上三震。

  “我先就我先。”弟子伸出手朝着玉佩中注入灵力。

  他的灵力附带灼伤效果,灵力在他体内再走指尖走出来会有淡淡红色。

  龙型玉佩吸收着他的灵力,透明的颜色也被渐染成红色,只预留上面一小节斑白。

  等弟子收回手,大长老将他的灵力引入玉佩下面的灵穗中,几行大字也在空中显现出来。

  “五级灵,灵修。”

  弟子满意点头这与他入门那天测试结果一模一样。

  郁作清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个东西是咱们测出来,在弟子结束后也没有上前测验的意思。

  那名弟子更是觉得自己有了对方把柄,挖苦道:“不会不敢吧,你要早早承认,我也不会这么逼你。”

  郁作清淡定摇摇头。

  “不。”

  “只是单纯觉得你,好菜,才五级。”

  弟子也没想到他还有心情羞辱自己,瞪着眼睛就要拔剑,被大长老压着手:“小弟子脾气不要这么不好啊。”

  郁作清对于灵力掌控极好,离的再远也能准确注入。

  他学着刚才弟子的样子,将灵力萦绕玉佩上放进内部,那件玉佩竟然发出龙吟般的响鸣,一声龙的叫声燎阔九霄,异象从生,黑色气态的龙飞了出来,盘旋在郁作清的上空迟迟未肯离去。

  这,这也太强了。

  弟子们睁着眼睛,生怕错过这百年难遇的景象。

  郁作清淡定挥去头上的小龙,他收手打断灵力输送,胸有成竹盯着玉佩里的灵力来回翻越。

  不知道他昨天一晚上修炼的功法,能不能真正隐藏他的体质。

  他这副心有成竹样子和精准控灵引得大长老不少好感。

  与他相比,旁边那个弟子小人之心,性格善妒,如果今日郁作清是无辜受害者,那么这名弟子也不必待在天穹宗了,小庙容不下大佛。

  大长老引导灵力进入灵穗:“十级灵,灵修!”

  那名弟子的神情由胜券在握到现在突然大喊:“不可能!这不可能!大长老,这玉佩有问题。”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他就是魔修,你们全都会死在他手上的。”

  “够了!”大长老呵斥道。

  这些年还没人能将他戏耍于此:“事实就是如此。”

  大长老看了看名单上都名字:“王引是吧,三长老是你的师傅。

  大长老慢条斯理,用锁灵绳圈住他的手脚:“你们师徒几人我看都该好好查一查!”

  他摸着胡子,气得想要踢飞王引,魔族的玩笑话也敢乱开,真的活腻了。

  水落昭然(九)

  那名弟子瘫软了双腿,一摇一晃摔在地上,却被思过崖的开门弟子拽起来强迫他站稳,在其双脚间扣上锁链。

  他的灵力封锁在体内,五感不似之前那般敏感,但押送路上的流言蜚语源源不断,即使他捂着耳朵也无法避免,手掌刚贴在耳朵旁,那些声音愈发巨大,吵的人不得安生。

  “你们都闭嘴!闭嘴。”

  “我没错,错的是你们,你们瞎眼心盲,你们愚蠢无知!”

  王引的弟子令牌摘了下来,直接革除天穹宗弟子的身份。

  他修行数十载,只因一念入邪毁了修为。

  郁作清淡淡瞥了一眼,心情平静万分,揪着陌九的衣襟行至台下,与弟子们站在一起。

  要是换成乞丐小儿郁作清,今日辱骂到头上的,就是他自己。

  这些人走着自己曾经的老路,却堪堪承受不住恶语相向。

  他自认没有得罪任何人,来到天穹宗后事事寻他,妄想拉他进入灵修的浑水之中。

  先是鸣鸿剑推到他头上的黑锅,再是两州秘法遭人觊觎灭其全家,偏偏要与魔族带上勾连,处处都是魔族的影子,连百姓口中的道听途说都要把魔族塑造在里面。

  太过完美的真话反而会像是在说谎,魔族承载了太多纯恶与诬陷,只要出事推在这二字身上不会有人不信,或许连那位幕后黑手也会欣然赞同,站出来与无辜之人一起摇旗呐喊。

  那么,这把棋局是谁在操控?便宜父亲的尸骨出现在哪里真的是巧合吗,满城百姓的死所带来的祸患,是要加注在谁的身上,学堂考试风波真的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吗。

  一个一个问题砸到郁作清身上,将他们串联在一起都能看到一个走向,那就是好像有人,在故意逼他入魔。

  图什么?

  郁作清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

  王引还在嚎叫,大长老嫌他吵,一张禁言符贴在他嘴上终于消了声。

  人群辱骂声不断,谁也阻止不了弟子间那些自认对的人站在道德点上斥责别人,最后演变为两列互相倾诉,各占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