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全都跑到另一边去,给足景鹤寻找破解之法。

  郁作清掠影浮光起跳,在黑衣人面前出现又消失,溜着他们在一条街间来回跑。

  他们喘着粗气,一人对着前面的老大道:“老大,你不是说那人没劲,累死了。”

  黑衣人被属下这般驳面子,也不恼:“我怎么知道,还不快找,没有镜子抓个人回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那个黑衣人明显听不明白反话:“有果子吃啊?”

  迎来的是老大的一顿暴击:“还不快去!”

  黑衣人抽出刀追着郁作清的影子而来,另外几人把这道街的出口全都堵住,一张织网迎面撒向空中,只要他出现就必将在捕网中得到束缚。

  郁作清看清他们的意思,等那网撒下来一脚把网踢回去。

  符咒碰到人,网张开嘴巴把底下几个黑衣人全都吞进去。

  “蠢货,别碰我。”他们老大扭曲着腿,越动网手得就越紧。

  “谁扔的网!”

  “是老三。”

  郁作清步履如飞走来,默然看着他们在地上狗咬狗。

  那网闪着金光,一道魔气跑出来……

  他黑眸沉着,浑身带着冷冽,眼神探究望着他们。

  “捕网?你们主子是曲璞玉。”

  曲璞玉作为他的左护法,用捕网替他清扫不少障碍,就是为人有点傻,说上两句就跟人跑了。

  黑衣人神色自若:“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郁作清目光渐冷:“别废话,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盯着对方的瞳孔,黑衣人突然失去知觉,再次醒来时目光呆滞:“我们老大说为了魔族复兴,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老人告诉他这样做就能唤回魔族复兴的关键。”

  郁作清打了个响指解除控制,对着他们道:“行,把我抓去吧。”

  黑衣人还有些迷茫:“?”

  郁作清瞟了一眼他们:“算了,指路。”

  他拉着捕网的绳子,拖着三个人走着,他收起对外人的落拓不羁,眉间升起茫然。

  凄凉的哭声由远及近,拇指上挂得花灯也忽明忽现,闪着绿光。

  黑衣人吓得缩起身子:“大,大哥啊,你这灯怎么乱闪,也没烛火点它。”

  “因为,你指到了黄泉路。”

  他无意识往路中央走着:“你确定没走错。”

  鬼火点燃桥上陆,奈何黄泉引路来。

  薄唇把这句对联嚼碎念,自问自答道:“没有错。”

  是曲璞玉能做出来的事。

  形同陌路

  黑衣人吓破胆,一句话都不敢说。

  黄泉水煮沸般翻腾,彼岸花根须露在水面,底下赫然是白骨,上下浮动飘着。

  郁作清将黑衣人的剑折成三段,扑通落在水面沉入水底。

  剑入水,水面立刻咕嘟咕嘟冒着泡,冷渗的鬼鸣竟然在湖底传出,那些鬼火更加亮了,湖中水波渐渐退却,黄泉水转眼消失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通向宫殿的路。

  巍峨楼阁前,一名身穿红袍少年夺门而出,他容貌俊秀,举手抬手间皆显贵气,只见他走的飞快,捡起地上郁作清丢下的残剑,怒气冲冲道:“谁丢下来的!都说了,河里不要乱丢东西。”

  “主子,是他丢的。”黑衣人小心指着郁作清道。

  曲璞玉注意到他们,三个人全被捕网绑起来,铁青着脸道:“曲靖,你们怎么被绑起来了。”

  曲靖咽了口水,语气都轻了很多:“主子,这一言难尽……”他眼睛瞥过去。

  “你是谁。”曲璞玉将残剑丢进储物袋,观察着郁作清。

  端视少年,眸若银星,神色桀骜不羁,就是这行为极为不道德。

  曲璞玉眼底闪过惊艳。

  长这么好看,那就暂且原谅他了。

  郁作清轻叹故人终见。

  约有几百载,曲璞玉死于仙魔大斗,鲜衣怒马的少年立着墓碑,只等每年祭奠才能提及的名字,没人敢触碰他的眉头,所以曲璞玉的名字也是时隔这些年才再次提起。

  郁作清微微一愣,而后很好掩盖一瞬间的情绪,嘲讽道:“就是你说要复兴魔族,小屁孩,你才多大。”

  曲璞玉最讨厌别人说他小,升起的好感瞬间掉到低谷,手中骷髅两眼放光:“曲靖,把他赶出去,下次不要什么人都带回来。”

  他收回捕网,三人得以行动,银线挡住郁作清的回头路。

  郁作清食指摸上去,稍有不慎擦出血痕,那些血瞬间被银线吸收:“我自己走便是,不过你当真以为那人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