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
姜绕的脸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耳尖红艳艳的。
蒋云英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怀里的身体柔软滑润，他低哑的声线带着笑意：“可不可以抱着睡？”
“不。”
姜绕费力踢他一脚，拉扯到腿，瞬间感觉到一阵刺痛。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能听出些埋怨：“破皮了。”
蒋云英闻言便去掰他的腿，“我看看。”
“等等！”姜绕曲着腿，不顾绯红的脸，半坐起身拽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你去给我拿个药膏。”
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蒋云英扯掉，此时两条细白挺直的长腿大剌剌摆在灰色的被子上。
颜色对比强烈，白得竟晃人眼，蒋云英一时移不开目光，握住他小腿的手不自觉收紧。
被手掌扶住的皮肤格外烫，姜绕看到蒋云英腿间某个东西又精神起来，鼓鼓囊囊的将裤子撑出一个小包，他下意识看向蒋云英的脸。
这人眸子黑如墨染，喉结滚动，“再来一次。”
姜绕：“……”
他刚弄到他腿上的液体甚至还没清理。
他下意识摇头刚想拒绝，却被蒋云英扑上来堵住嘴。
“唔！”
姜绕被拉进温热的怀里。
蒋云英轻咬着他的嘴唇，大手在滑润如玉石的身上爱不释手地乱摸，趁机把他半褪的衬衫脱下来，近乎全裸的身躯暴露在眼前。
“反正一会去洗澡，不要浪费。”
姜绕气：“混蛋……”
然而下一秒他便酥软了身子，喘出好听的呻吟。
蒋云英揉着他有了感觉的小东西，感受着它在自己手里慢慢硬起来，呼吸粗重几分，吻得更加深入激烈。
手指缓缓向后探去。
姜绕无法说话，只得伸手去阻止，“唔……”
唇舌后退半分，蒋云英轻喘着诱哄道：“试一试，好不好？”
“太快了……”姜绕漾着水波的眼睛浮上拒意。
他们才刚开始谈恋爱。
何况，他从没接触过性爱。他连自渎的经历都很少。
他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有些恐惧。
“别怕。”
蒋云英安抚地亲他，从嘴唇到眼睛，烫人的气息把他的脸熏得更红。
姜绕听到他认真的声音：“我不会让你疼的。”
姜绕心知躲不过，眼皮颤了颤，红润的唇里轻轻吐出一句：“疼就分手。”
即便这场恋爱才开始了两个小时。
或许还因为姜绕潜意识里抱有一丝幻想，万一做过之后蒋云英食之无味，不再执着于他了呢。
蒋云英一愣，勾起唇角，话音渐渐隐没在贴近的唇瓣间。
“男朋友好狠的心。”
骨节分明的指从后方顺着臀缝下滑，在紧闭的穴口附近按了按，然而下一秒蒋云英靠着他贫瘠的性爱知识想起来，这一步需要润滑剂的辅助，还需要几个符合他尺寸的避孕套。
可他一个都没准备。
蒋云英眼神微顿，眉头皱起，指腹却在怀中人的会阴处温柔抚摸着。
他甚至在思考现在出门下楼去买再回来亲热的可能性有多大。
蒋云英迟迟不动作，姜绕的紧张都缓解了几分，“怎么了？”
难不成真的怕弄疼了他分手？
蒋云英亲亲他的额头，声音有些模糊：“……不做了，用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姜绕多少有点庆幸。
俩人在床上厮混了近一个小时，姜绕的手坚持不住，最后蒋云英还是在他的腿间释放出来。
姜绕浑身没力气，却还是坚定地出门去奶茶店打工。
蒋云英劝不动，只好开车送他过去，“快下班给我发信息，我接你回来。”
他的车早就让人送来这边，平时姜绕总是骑自行车上学不肯让蒋云英载他，车过来了也没有用武之地，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姜绕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上：“好。”
车程过半时，蒋云英突然接到蒋安年的电话。
因为手机连着车子的音响，蒋安年的话环绕在车内空间里。
姜绕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丁阿姨同意离婚了，程序还需要一些日子，不过我会给她一笔钱，足够她生活了。”
“她有个要求，关于她儿子的……姜绕在你身边么？”
蒋云英把车停到路边，姜绕脸色有些苍白冲他摇头。
他握住姜绕的左手，触及一片冰凉。
他嗓音沉沉：“你说。”
“她说她对不起姜绕，如果离婚，我要替她抚养姜绕到大学，她想一个人走，把姜绕留到家里。”
姜绕浑身一僵。
对面顿了顿，说：“我答应了。”
“不就是多抚养一个孩子，为了你的前程，这些都不算什么。”
蒋安年以为这边的沉默是儿子不高兴了，安慰道：“你也别多想，姜绕是个可怜孩子，你就当多个弟弟，等他上大学就离开了，户口也会迁走。在这之前你愿意和他相处就相处，不愿意就当……”
电话“啪”一下挂断。
蒋云英面色微沉，握紧更加冰凉的手，唤道：“姜绕。”
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人脸色苍白如纸，可面上却淡然，他冷静道：“我知道她会这样做。”
他低垂眉眼，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可是丁文芋，做什么都不奇怪。”
姜绕亮眸如星子，直视蒋云英，红润饱满的唇瓣微动：“可我还是你弟弟啊。”
“怎么办，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