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漠的熊正晖,徐淆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了?”徐淆走近了问。
“没事,你……怎么样了……”
熊正晖对于自己给徐淆后脖颈的那一掌耿耿于怀。
“我很好。”徐淆扬起笑容。
熊正晖看了他那样的笑,心里既开心又失落。
开心徐淆真的可以这么快乐,失落让他感到快乐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我要谢谢你!”
徐淆试着和从前一样,拍了拍熊正晖的胳膊。
熊正晖身体僵硬住,他没想到徐淆还会和以前一样。
“谢……谢我什么……”
熊正晖这几天快要内疚死了。
那样的情绪一直淹没着他,让他喘不过来气。
“我知道你那样做是迫不得已的,你还在为这件事纠结吗?”
徐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这几天不好受。
“对不起……”熊正晖却是先说了这一句。
这下轮到徐淆脸上的表情冻住。
“不用!这是干什么!”徐淆摆了摆手。
叮——电梯门此时刚好打开。
“好了!进去吧!”
徐淆在气氛变得尴尬之前率先走进了电梯。
熊正晖抬脚跟了进来。
“你休息得好吗?”熊正晖还是担心他。
“嗯,很好,不用担心了。”徐淆一并回答了。
“那就好……”
熊正晖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电梯门也缓缓合上了。
-
姜家别墅。
佣人一早起来就看见了宋栀躺在了沙发上。
明显是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佣人在她跟前转了好几个圈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的时候。
宋栀睁开了眼睛。
“少奶奶好。”佣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宋栀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直起身子来。
“大少爷回来了吗?”宋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姜沪南。
佣人摇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姜沪南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找我吗?”姜沪南听见两人的谈话问道。
佣人见到姜沪南回来了,便识趣地离开了。
大厅里只剩下了宋栀和姜沪南。
宋栀听见姜沪南的声音后,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很忙吗?”宋栀关心地问道。
“嗯,还行。”姜沪南只有这短短的一句。
宋栀咬着下唇,手指拧着衣角。
“以后,你也要按合同上的那样做吗?”
宋栀昨晚无聊到把合同又翻出来仔细地看了看。
“合同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的了?”
姜沪南反问着,显然他不是很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宋栀无话可说。
原来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工具而已啊……
“那你不忙的时候可不可以回来吃晚饭?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很……”
宋栀说不出后面的话,她不确定姜沪南会不会答应。
或许他该嫌自己烦了。
“忙的话就不用管我了。”宋栀又连忙添了这一句。
她是真的很害怕孤独。
姜沪南看了一眼低着头委屈的宋栀,他叹了一口气:
“嗯,不忙的话,我会回来的。”
“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宋栀得到他这个回答,意外地抬起了头,又下意识地反问着他。
姜沪南的眉头慢慢皱紧了:
“我很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姜沪南懒得再去回答她的问题,转身上了楼。
宋栀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看见姜沪南并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时,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角落里的佣人看着两人怪异的互动,觉得奇怪。
“你有没有觉得少爷和少奶奶好像很陌生的样子啊,这一点也没新婚的感觉啊……”
“确实啊,昨晚明明是新婚夜啊,少爷都没有回来啊……”
“而且少奶奶好像很害怕少爷的样子……”
“哎呀,这些事我们还是不要讨论了,万一被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是的,是的……”
佣人们说完又各自散去,去做自己的事了。
宋栀站在楼下看着姜沪南逐渐消失的背影,她的心也逐渐冷了下来。
下午。
姜沪南从楼上下来,宋栀还是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沪南。”宋栀悠悠转过头,低低地唤了一声。
姜沪南一开始没有瞧见她,就被突然出声的她吓了一跳。
姜沪南捂着胸口后退着。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姜沪南缓过来问道。
宋栀微微蹙眉,接着摇摇头:“我,我没有……”
她实在是没有事情做,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那就去找点事情干,你是自由的,不用一直坐在这里。”
姜沪南感到一丝无语。
他娶她只是做一个挡箭牌,她不用像是花瓶一样,连决定自己该摆放在哪里的权利都没有。
“我……我……”
宋栀“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行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姜沪南等不起了,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这都下午了,你还要去工作?”
宋栀有些诧异,他是公司里的总裁,也需要上晚班?
“嗯,上午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姜沪南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宋栀操心道。
“宋栀。”姜沪南打断了她的话。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用管好自己就行了。”
姜沪南说完便抬脚离开了。
他要是不走,宋栀能一直说下去。
宋栀意识到自己话太多的时候,懊悔不已。
她不该过度插手他的事情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妻子。
姜沪南走出了客厅。
院子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车。
下一秒,那车便缓缓地降下了车窗。
穆谨的脸露了出来,他冲着姜沪南挥挥手。
姜沪南心里一紧,急忙地走向了他。
“你进来的?”
姜沪南四下张望着,像是做贼一样心虚。
“为什么这么问?门口的保安看见我,就给我开门了。”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离职了。”
穆谨脸上浮着一层得意。
“以后不要来这里!”姜沪南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这家现在明明是你最大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害怕?”
穆谨的这番话倒是点醒了姜沪南。
对啊,姜秉华已经死了,没有人再能压迫他了。